当我们将最后一个多孔球转好位置,天空之中所有的星宿复位。
从即将破碎的第十三个翡翠凉亭上跳下,只见那沸腾的黄泉水突然平静下来,那不间断的热浪也消失了。
黄泉之中的灵魂,与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灵魂,此时都好像失去了意识,茫然的原地转圈。
“看来我们成功了。”傅东升喘了口气说。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突然被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绿色所笼罩,我急忙抬起头来,只见以那十三根光柱为中心,绿色向着四周扩散,点点翠绿如同翡翠般的星辰浮现出来,组成了一个正确的星图。
整片星空,顷刻间就变成了绿色的。
破空声突然响起,一颗翠绿星辰在绿炎的笼罩下坠落,轰的砸落在地,大星爆炸开来,绿色的火焰向着四周溅射。
而这只是开始,转眼间,头顶的大星纷纷而落,如同暴雨骤降,轰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地面被这些坠落的大星砸的不断震颤,如同地震一般。
那些鬼魂但凡触碰到那些大星上的绿色火焰,就化作一缕青烟魂飞魄散,绿色的火焰蔓延,顷刻间,我跟傅东升的周围便变成了一片火海。
一缕绿色的火焰触碰到我的指尖,从指间传来的一阵剧痛,让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那种疼痛并非是被火焰烧到的疼,而是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骨头仿佛都要碎掉的疼,我急忙收回手来,只见自己的手指变成了一片翠绿,敲了敲还硬邦邦的,简直就跟翡翠一样。
砰!
有一颗大星在我背后爆炸,带着绿色火焰的碎块随着爆炸的气浪从我的耳边身旁飞过。
气浪炙热,我却感到背脊发凉,就差那么一点,那颗大星就砸在我的身上了!
“快跑!”我急忙说。
这火焰古怪,不但能焚烧鬼魂,还能将人体变成翡翠,就连恶灵精华也拿这火焰没有办法,别说站在这里有被那些坠落下来的大星砸中的可能,就算幸运的没有被砸到,一会儿火势彻底蔓延开来,等待我们除了死亡也无其他!
我跟傅东升一边躲避着那倾泻而下的碧绿星辰,一边朝着对面的高墙跑去。
不断有大星在我们身边坠落,爆炸的气浪吹的我跟傅东升东摇西晃,体质因为变老而变差的我,好几次都差点被那气浪吹倒。
好不容易跑到高墙下,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尤其是一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别说是跳过这个高墙了,就连站着都难。
“秦阳,快上来!”
站在高墙上的傅东升对我喊道。
我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面前的高墙我只觉得一阵无力。
傅东升从墙上又跳了下来,将我抓住丢到了墙上,他紧接着也跳了上来。
轰的一声,一颗大星砸在了我们刚才的落脚点,冲击的气流直接将我跟傅东升从墙上吹了下去,如果不是傅东升将我丢上来,我绝对要被砸死。
“谢谢。”
“不用谢。”傅东升摇头说,“你没有抛弃我,我也不会放弃你,就如同你所说的,相比于单打独斗,还是大家在一起最安全。”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虽然看不到墙另一边的状况,不过那轰鸣声与地面的震动我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这一切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停止。
当轰鸣声消失,我跟傅东升跳上高墙。
所见之处一片狼藉,地面被刚刚那些坠落的大星砸的至少矮了五厘米!
鬼魂全都不见了,就连那黄泉水也都干了。
我跟傅东升从墙上跳下,走到那干涸的黄泉旁,却见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黄泉池底,两手快速的刨着地,好像正在挖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傅东升冲着姜寒问。
姜寒好似被吓了一跳一样,打了个哆嗦,头顶的眼珠子忽的上扬看向我们。
“你们俩,还……活着?”
紧接着姜寒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急忙将刚刚挖出来的土又给填了回去。
“你在埋什么?”我对姜寒问。
“没什么,人有三急嘛。你懂得。”姜寒说。
“是么?你什么时候能排出金属来了?”我跳到池底,向着姜寒走去,“我刚才可看到你挖出的东西有金属的光泽。”
“那是嘘嘘。”姜寒急忙说,“反光而已。”
见我不相信他,姜寒向后倒退了两步:“不信你就挖,不过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如果挖到什么恶心的东西,我可不管。”
我看了姜寒一眼,手中攥着一团火球朝着姜寒刚才挖的地方丢去。
泥土被我丢出的火球炸开,露出了一个金属箱子。
“这是什么?”我看着姜寒问。
“……”姜寒无言以对。
我将这金属箱子从地下拽了出来,这箱子是长宽高约为半米的正方体,盖子四周有着四个兽首锁扣着。
我用恶灵精华将这四个兽首锁给打开,然后将盖子拿了下来。
偌大的箱子里面,只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铜牌,牌子上面写着“天衍”两个字。
我伸手去拿那块青铜牌,手刚一碰到那牌子,便感到有一股寒流从牌子上面传来,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我赶忙将手缩了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但没有添新伤,之前变成了翡翠的手指已经恢复了过来。
这让我兴奋不已,同时也有些期待,希望这青铜牌可以将我的衰老也治好。,毕竟我的衰老也是因为触动了黄泉的机关所致。
虽然变老没有多久,但是我却已经厌烦了那年老体衰的感觉,我也不愿意让雅琪见到我这一副样子。
我怀着忐忑的心,将那铜牌握在手中。
铜牌虽然看起来是青铜所铸成的,但却比冰还要凉。
“傅东升,我有没有变年轻?”我握着青铜牌对傅东升问。
傅东升摇了摇头。
“怎么会!”
同样是触动了黄泉的机关,变成翡翠的手指都恢复了,为什么该属于我的青春却没有回来?
我紧攥着这块青铜牌,但即便我的手指关节握的嘎嘣作响,青铜牌也再没有一点的反应。
难道是我使用的方法不对么?
“姜寒?这东西应该怎么用?怎么才能让我恢复年轻?”我急忙对姜寒问。
他之前显然是想要将这东西挖出来,既然他知道这个青铜牌,那他也应该知道这青铜牌的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