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幻走过去,一剑斩断了吊着格桑的绳索。
格桑落下来,铁战甲将他给拦腰抱住了,放到了地上。
现在的格桑,鼻口窜血的,看上去相当惨烈。不过,这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到筋骨和五脏六腑。倒不是拓跋烈对他手下留情,而是因为拓跋烈想一点点地玩死他,绝对不能让他太便宜了。
胡杀问道:“格桑,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是……”
“我们是虎爷派来接应你的人。”
“你看这是什么?”
叶北辰亮出来了虎符,这是黄千浪交给虎爷的信物,见虎符如黄千浪亲临。
格桑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激动道:“好,好,虎爷呢?”
“咱们等会儿再说虎爷的事情……”叶北辰脚踩着拓跋烈,冷笑道:“你还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你杀我一个试试?青蒙国和大熊国都不会放过你。”
“是吗?”叶北辰笑了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
在这一瞬间,拓跋烈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种天高皇帝远,连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叶北辰把大熊战部的那些人都给杀了,再多杀他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把他们的尸体丢进废弃的矿坑中,上哪儿找去?连他都不知道叶北辰等人是什么来路,相信青蒙国和大熊国的人也是一样。
人的小命儿只有一条,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拓跋烈叫道:“我……只要知道你是大夏人就行了,大蒙战部和大熊战部的人侵入大夏,相信大夏一定会将你翻出来!”
“你真当我们大夏是好欺负的?”
叶北辰摸出来了一把短刀,就这么抵在了拓跋烈的脖颈上,一字一顿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你是想死想活?”
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刀锋渗入了拓跋烈的身体中,让他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种感觉!
就跟在鬼门关来回地游荡似的,往前一步是死,退后一步是生。
他百分百的相信,叶北辰真不是跟他闹笑话,真敢一刀杀了他。
“我……我想活,说吧,你要怎么样?”
“那就跟我说说,这一趟来大夏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要跟北境莫家和北境司马家族的人谈谈,玄金矿和战马的私贩事情。”
粗算起来,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北境黄家带着马匪帮,不断地抢劫那些私贩的商队,大大影响了青蒙国和大熊国的玄金矿和战马的供应。这一趟,拓跋烈特意带着那些强者过来,还故意让格桑泄露行踪,就是要吸引北境黄家的人过来,趁机杀得这些马匪帮一个片甲不留。
同样,这也是他跟北境莫家和北境司马家族谈价的本钱。
叶北辰问道:“这一次,你们跟莫家和司马家族的人接触,打算私贩多少玄金矿和战马?”
拓跋烈沉声道:“因为挺长时间没有出货了,我们的计划是100吨。两匹战马拉一辆马车,这样形成一个商队……等穿过了北境防线,抵达呼伦城,就可以跟青蒙国和大熊战部的人交易了。”
呼伦城是属于三不管地带,在青蒙国和大熊国、大夏的三国交界处。
那儿有非常著名的一个景点,站在城楼上可以一眼望三国。也正是因为这样,三个国家把呼伦城给瓜分了,青蒙国占据着北城区,大熊国占据着东城区,大夏占据着南城区……谁都想占据西城区,可是一旦有人进入西城区,其他两个国家就会跟着抢夺。
这样一来二去的,西城区就空下来了,极其混乱。
叶北辰问道:“拓跋烈,你之前来过漠城吗?”
“来过几次。”
“那你跟北境莫家和司马家族的人联系,有没有什么信物?”
“没有信物,他们只要见到我就行了。”
“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北辰把的双手都印在了拓跋烈的丹田穴上,一股阴冷、一股炙热的气息同时渗了进去。在拓跋烈的丹田中快速地旋转着,这样持续了好一阵,形成了一个漩涡,紧紧地裹住了拓跋烈的丹田。
叶北辰伸手将拓跋烈给拽了起来,喝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你……你放我走?”
“对,你要是再不快点儿跑,我可能就反悔了。”
“那我可走了。”
拓跋烈不敢再有任何的停留,拔腿就跑。
胡杀急了:“主人,咱们不能放走他……”
“啊……”
突然,拓跋烈一声惨叫,就这么噗通下跪在了地上,他的半边身子炙热如火,半边身子寒冷如冰,这种两重天的滋味儿,比在地狱中轮回还更要痛苦。
叶北辰走了过去,微笑道:“拓跋烈,怎么样?这种滋味儿还行吧?”
“你……”拓跋烈满脸的惊恐,颤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不过是在你的丹田中做了点儿手脚,一旦你动用战气,那一股冰火玄气就会顺着你的经脉,渗入身体中。具体是什么滋味儿,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感觉还不错吧?”
不错?
何止是不错啊!
恐怕,满清十大酷刑都没有这个恐怖。
拓跋烈的脸若死灰,苦笑道:“我服了,我彻底地服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叶北辰笑道:“这就对了嘛,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帮你把这个冰火玄气给解了。”
“行,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到底是谁?”
“我叫叶北辰。”
“谁?”
拓跋烈睁大了眼珠子,惊骇道:“你就是神机殿的殿主叶北辰?”
叶北辰点头道:“是我。”
难怪了。
拓跋烈看了眼胡杀和柳三幻、丁疯子等人,敢情他们都是神机殿的人啊?那可是在西境战场、东境战场、南境战场都赫赫有名的强者。之前,拓跋烈对叶北辰还不太服气,这种事情肯定是有吹牛的成分。
可是今天……
他是真的没脾气了。
同时,他的心里还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平衡,能栽在叶北辰的手中,好像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