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祁子渝哭啼啼的声音:“妈妈!爹地他喝了好多酒……他还吐了,还一直喊难受……妈妈你快来救救爹地吧!”
不知怎地,听到她的哭声,乔知语心也跟着一紧,心里也开始责怪祁湛行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平白让两个孩子担心。
瞧瞧,鱼鱼都吓哭了。
“家里的佣人呢?实在不行把他送医院去吧……哎,算了,你和哥哥乖乖在家等着,不要害怕,我马上就过去!”
尽管南苑那边的确有佣人,可是遇到这样的事,家里没个主心骨还是不行,也是担心鱼鱼他们兄妹俩害怕,乔知语赶紧起床换衣服出门。
好在紫云府和南苑离得近,乔知语一走到客厅,祁子渝就哭着扑到她怀里,“妈妈!你可算来了,你快去看看爹地吧!”
乔知语把她抱起来,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耐心地哄着她:“好好好,我这就去看你爹地,别哭了啊,都哭成小花猫了。”
走进祁湛行的主卧,只见男人满脸通红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乔知语感觉到不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很烫,是发烧的症状。
“你爹地发烧了,家里有没有退烧药啊?”
祁子霄一听,小脸就皱在了一起,明明说好地只是装醉,爹地怎么还发烧了?
殊不知这几天祁湛行因为忙于一项重要的国际业务,已经足足一周每天只睡两个小时,今天更是刚下飞机就因为冷热交替有些感冒。
他转身去床头柜下搬出一个医药箱递给乔知语,“这里应该有。”
医药箱一打开,乔知语就发现里面装了很多备用的胃药,看来祁湛行有很严重的胃病啊,像他这么权势滔天的人物,饭菜不都应该是那种米其林级别的大厨给他做吗?怎么还会得胃病呢?
喝酒喝得?
不至于吧,向来酒桌上也只有别人醉酒的份吧?
带着这个疑惑,乔知语还是找到了退烧药,祁子渝很懂事地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妈妈,给你。”
乔知语眉眼满是欣慰,祁湛行有这么懂事的儿子女儿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真是个不省心的爹!
她把祁湛行从床上扶起来,把泡好的药喂给他喝,可祁湛行的牙齿像是被502胶水粘住了似的,愣是撬不开。
眼看着祁湛行身上的汗已经把衬衫打湿了,旁边的祁子霄就急迫地说:“妈妈,你用嘴喂爹地,再等下去他脑袋烧傻了怎么办?”
祁子渝也跟着附和,“对啊!妈妈,我和哥哥捂着眼睛保证不偷看!”
乔知语:“……”怎么有种上了贼船还下不来的错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真要她嘴对嘴喂,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而且她脑海中还会浮现出那晚浴室里的湿吻……
“家里有吸管吗?那根吸管给我吧!”
旁边的女佣刚要开口,祁子霄一记暗示的眼神递过去,女佣连忙把想说的话咽下去,立马改口,“没……没有吸管……”
乔知语无语凝噎,诺大的庄园,居然连根吸管都没有!
“唐驰呢?让唐驰过来给他喂药!”
祁子霄眼皮一跳,解释道:“唐叔叔被爹地派去临省办事去了,估计现在也赶不回来了,妈妈,你还在等什么?再不快点,爹地真出了事的话……”
“呜哇……爹地,你好可怜啊,生病了妈妈也不肯管你……爹地你快醒醒啊……鱼鱼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
祁子渝趁机哭出声,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掉,乔知语被她这么一哭,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像个见死不救的罪人一样,连忙打断她那些不吉利的话,“停停停!我没有不管他,哎……我给他喂还不行吗?小祖宗啊,你别哭了……”
小祖宗祁子渝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收住了哭声,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乔知语。
看着两只小团子殷切的眼神,乔知语咬咬牙,就当是被猪拱了吧,总不能让两个孩子这么哭下去。
乔知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药,然后对准祁湛行的嘴巴将药渡了过去。
苦涩的药流进男人的口腔里咽了下去,男人下意识地蹙了下眉,但乔知语没能发现,而旁边祁子霄早已捂住了祁子渝的双眼,而自己却光明正大地盯着看。
喂完药后,乔知语又守在床边在确定祁湛行退烧后才打算离开,可两个孩子却不如她所愿,“妈妈!你可千万不能走!万一爹地又发烧了怎么办?”
“对啊,爹地都病成这样了,妈妈要是再不管他,他该有多可怜啊!”
祁子渝更是戏精上身,哭诉道:“要是爹地英年早逝,我跟哥哥该如何是好啊!”
某位躺在床上的祁可怜,听着自家两个宝贝的声音,一时间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虽然话损,但效果好啊,乔知语还真留下来了。
“呸呸呸!鱼鱼不要害怕,我今晚留下照顾他,你爹地他会好起来的。”
女人温柔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伴随着她的话,祁湛行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落了下来。
夜深了,祁湛行悄然睁开双眼,看到守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心下一紧,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温柔的把乔知语抱上了床,将被子给她盖好。
索性她睡得很沉,估计是累了,没有要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