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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红玫瑰
    客厅内的争吵刚开始便被梁涉川截断。
    他的耐心走到终点,阴测测地扫过他们一眼,为了避着绮岁,训斥的声音不由自主压低了许多,“你们吵够了吗?”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他惹火。
    而罪魁祸首,竟然还不知好歹地坐在这里,企图争出个是非分明。
    实在是疲倦。
    梁涉川垂下睫尖,冲江封扬了扬下巴,“道歉。”
    这是命令。
    不容迟疑的命令。
    “哥!”江封绷着下颌线,紧紧咬住牙关,不屑地看了赵怀律一眼,只觉得他小人嘴脸,“是他在订婚宴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才教训他的!”
    这样不合理的借口。
    谁都不会相信。
    “你还要废话?”梁涉川眸底倦意浓烈,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封就足够瘆人,让他头皮发麻。
    赵怀律不吭声。
    沉默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安排,梁涉川是公平的人,不会因为江封是江家人就偏袒于他,也是明白人,清楚江封打人,完全是出于私人恩怨。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道歉。
    江封仍然不肯低头开口,梁涉川揉动眉心,疲乏袭上心头,“你知道今天的事,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哥!他又不喜欢念念,为什么非要让他娶!”
    这又是什么歪理。
    有些话梁涉川不合适说,赵怀律可不会客气,“我是不喜欢她,可是我愿意娶她,你愿意么,你要是愿意早说啊,也省的这么麻烦。”
    江封被噎住,酝酿好久,强词夺理道:“她应该嫁给她喜欢的人,而不是成为我们利益斗争的牺牲品。”
    “她喜欢的人?”赵怀律淡笑,眼角染上讥讽的笑,“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这回轮到江封哑口无言。
    他自以为深情的将喜欢都给了薛稚,对柳念念只是同情罢了,他懦弱的不肯承认,于是事情越来越乱,搅成一团乱麻。
    也许他们都懂他。
    只是懒得拆穿。
    梁涉川声音一点点冷淡下来,“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否则我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客气了。”
    他们都敬仰他,同样也畏惧他。
    江封沉沉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沾染了鲜血的鞋尖,懊恼自己的一时鲁莽,只凭个人好恶便去打了赵怀律。
    这么一来,柳念念又被置于何地?
    他心不在焉的走出了梁涉川的园子,赵怀律就住在临栋,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两人原本应该在门外就分道扬镳。
    却一同停住脚步。
    相互对视,没有什么火药味,相反的,是很淡的情绪在滋生。
    先开口的是赵怀律。
    他嘴角有伤,声音含糊,“今天的事,你不跟我道歉可以,但起码要跟念念道歉。”
    大闹订婚宴。
    还是前未婚夫殴打现未婚夫,太容易被大做文章,丢脸的不止是赵家,柳念念是女人,受到的非议会更多。
    江封深知自己今天做了什么糊涂事,“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亲自登门去跟她道歉。”
    他正要走,又被赵怀律叫住,“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我并不想掺和你们的事,这你应该知道。”
    江封睨过一眼,“我喜欢谁,你们都知道。”
    “那个三流小模特?”
    “人家有名字。”
    “既然你喜欢别人,为什么又要管念念嫁给谁?”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至今没有想明白,似乎是占有欲作祟,趋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不下。
    知道他答不出。
    赵怀律捂着嘴角的伤口,叹出一口气,“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你这是玩红玫瑰白月光这一套啊?”
    “少胡说八道!”
    斥了一声,江封气急败坏,怎么也解释不清,转头钻进车里,落荒而逃。
    车开到一半。
    收到斐姐的电话。
    她这个时间应该在医院照顾江且愿,江封心情烦闷,接了电话语气也不好,直接冲道:“姐,你有什么事情快说,我忙。”
    “你忙什么?”斐姐捂着话筒,声音几分沉闷,她仰眸看了眼病房中正在被警察盘问的江且愿,提心吊胆着,“今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
    “这边有两个警察,说是来问愿愿一些事情,所以我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来问问。”
    “警察?”
    “对啊,已经在里面很久了。”
    这事不难猜。
    除却订婚宴被搅黄外。
    唯一的大事就是绮岁受伤,持刀行凶的人当场便被抓了起来,送到了警局,至于后来的事,江封并不知情,他一心扑在赵怀律和柳念念的婚事上,分身乏术。
    江封将手肘架在车门上,思忖良久,眼前夜色茫茫,他目光黯淡,“姐,最近姑姑有没有见什么人,或者说,她有没有跟别人联系过?”
    “没有。”
    斐姐很是笃定,“这些天她精神不好,我都在她身边,她连手机都没碰几次。”
    江封将信将疑,失望道:“你还是让她注意一点吧。”
    “是出了什么事,对吗?”
    “嗯。岁岁姐受伤了,行凶的人送到了警局,现在哥怀疑是姑姑找的人。”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复杂的事情,他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也没有心情解释,“姐,这事你还是问我哥吧,我不清楚。”
    怕斐姐再啰嗦。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斐姐懵神,还未梳理清楚江封说的话,两名问话的警官从病房内出来。
    她进去时,江且愿面如死灰,握着被角,一直念叨着:“我没有,我没有。”
    自从割腕自杀后。
    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时常自言自语,
    斐姐倒了水放到她手里,“愿愿,那两个警察都问你什么了?”
    夜色落了。
    衰弱的神经使得江且愿眼前模糊一片,大脑里很多东西都积压成一团,隐隐有了要爆炸的倾向。
    她头疼欲裂,缓缓抬起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声嘶力竭道:“他们想对我赶尽杀绝。”
    “愿愿?”斐姐彻底被吓到了,“你在说什么呢,我在问你警察找你做什么?”
    “他们冤枉我。”
    突然,江且愿蹭的抬起脸,双眼满血丝。
    “冤枉你什么了?”
    “冤枉我害那个狐狸精。”她求救似的抓住斐姐的手腕,绷不住了,开始哭泣,“小斐,你要救我,他们想害我坐牢,他们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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