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慧,你这是咋了?”大姑没空在说别的,赶紧进屋拿了毛巾,给苏晓慧擦头发,“咋还淋雨了?那李超没开车送你回来呀?”
大姑一提李超,苏晓慧‘哇’一嗓子就哭出来了,“妈,李超他妈不喜欢我,她把我从李家赶出来了!”
“咋回事?是不是因为咱家没房子?是不是?”大姑顺势又提起这茬,她伸手捏了捏苏晓慧的胳膊,可苏晓慧完全没懂她的意思。
“不是,是李超他妈一听说我离过婚,就不愿意了!”苏晓慧碘着脸对着天哭的稀里哗啦的。
李超他妈那些话说的太难听了,说苏晓慧一个二婚女人居然还奢望嫁入有钱人家,简直是做梦!
这样的犀利的话语打破了苏晓慧想要嫁入‘豪门’的美梦,她都快难过死了,哪里有心情关注大姑的小动作。
大姑又使劲戳了戳苏晓慧,可她哭的欢实,依旧没注意到。
夏老太太见状说道:“你瞧,我就说人家要求门当户对,不是你有房子就能搞定的,行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哭了,打扰了街坊邻居。”
夏老太太开窍了之后,给夏萌带来了一连串的惊喜,之后连着几日,大姑和苏晓慧都老实下来了。
夏萌的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家里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夏父夏母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吵了夏萌学习。
可夏萌自己却没啥感觉,该完成的作业完成了,绝对不多学习一分钟,时不时的就跑到楚家的饭馆里去帮忙。
今天是周末,夏萌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抹嘴就准备去楚家饭馆。
大姑隐忍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憋不住要给夏萌在夏父面前上眼药了,“爱国,不是我说你,你就看看夏萌这学习态度?过不两天就要考试了,她倒好,天天写完作业就往外跑,这怎么学的好呀?”
夏父扭头,便看到夏萌已经站在门口,准备出门了。
“你去哪儿?”夏父面色严谨,抬脚走到夏萌身边,打量了一番,又问:“你作业写完了?”
夏萌点头,手上换鞋的动作没停,“写完了,昨天就写完了。”
“写完了作业就在家里复习,到处乱跑什么?你这学习可远远不如你表姐那时候认真,那时候晓慧写完作业就复习,可从来不往外乱跑。”
大姑手里拿着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搭腔给夏父拱火。
“学习这种东西,靠的不是勤奋,是脑子,表姐她在努力还不是一样没考上呀?”夏萌怼了大姑一句,又看向夏父,“爸,我们老师说了,学习要有度,平日里基本功扎实比啥都强,越是临近考试了,越应该放轻松。”
一听是老师说的,夏父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那你觉得自己基本功咋样?”
夏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老扎实了!”
夏父被她那副模样逗笑了,“出去放松放松也好,但千万别到处乱跑。”
“好嘞,爸,妈,我走了。”夏萌爽声应下,打开屋门走了。
大姑把火发在了桌子上,拿着抹布的手使劲蹭桌子,搓的桌子都要冒烟了。
清早饭馆也没什么活,楚母把买菜的任务交给了夏萌和楚司南。
两个人去菜市场买菜选购,就折腾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回到饭馆。
还没等两人进饭馆,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吵架争执声。
“你家有经营许可证吗?我昨天吃了你家的饭咋肚子疼?还有我们几个同学,都不舒服,上吐下泻!”
这声音,夏萌一听就知道是徐益,她和楚司南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进了饭馆。
饭馆内还有两张桌子上摆着饭菜,可人已经没影,必定是被徐益给吓跑了。
徐益站在屋子正中央,身后还跟着两个夏萌的同学,楚母惴惴不安的站在他们对面,双手慌张的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哎呦,我有证,我这里的饭菜都是干干净净的,你是不是回去又吃什么吃坏肚子了?”
夏萌和楚司南两人走到楚母身后,一左一右,对峙徐益。
看到夏萌在这里出现,徐益的脸色更难堪了,“你们来了也不管用,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我的肚子还没好,要是耽误了我考试,谁都担不起!”
楚母的身子直颤抖,楚司南将楚母护在身后,“我看你底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不是不像生病的,他只是不像拉肚子的,像脑袋有病的!”夏萌对徐益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徐益一噎,咬牙看着两人,“你们……哼,我说我肚子疼,我就是肚子疼!你们要是不负责任,信不信我天天来闹!让你这饭馆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想咋负责?”夏萌扬高了下巴,看着徐益。
见夏萌他们有些示软了,徐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简单,赔钱。”
“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呢,原来是讹钱。”夏萌一句话就否定了徐益那吃坏了肚子的借口,此时门外站着许多人都在看热闹。
不论徐益想要多少钱,夏萌他们都不能给,一旦给了,那就等于承认了饭馆的饭菜不干净。
徐益脸色铁青,他扭头给了身后的人一个颜色,他身后的两个同学抡起一旁的板凳就准备开砸。
“你们敢动一下试试!”楚司南朝前走了两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众人却步,拿了椅子的两个同学,竟然被他吓愣了神。
“你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打人?”徐益的底气比刚才弱了很多,楚司南比他高了半个头,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几乎要把徐益包裹住了。
楚母赶紧拉了一把楚司南,然后试图和徐益讲道理,“我们饭馆里的饭菜都是新鲜的,你们要是敢打砸下去,我可就要报警了!”
说道报警,徐益有些犹豫了,他只是想给楚司南找麻烦,可不想把事情闹那么大。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吃了你的饭菜不舒服。”徐益干脆就开始耍无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打算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