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感谢她,当初把我们从楚家赶出来,又帮着楚大娘他们剥削我们。因为他们这样才让我发愤图强的变的强大,才有我今天的位置。”
换句话来说,楚老太太当初不把楚司南他们赶出楚家,现在楚司南依旧是碌碌无为的一个乡野村夫。
所以,楚司南还真的要谢谢楚老太太。
但他更加感谢夏萌,她身上似乎有一股气息,勾起了楚司南的好胜心,他想要变得强大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想保护夏萌。
几年前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他不想在体会第二次。
楚司南那一番敲打,与楚老太太来说更大的是懊恼她想剥削他们,若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在村里,依照楚司南和楚母的性子,他们一定会让楚老太太他们跟着享福的。
楚司南和夏萌回到楚家,收拾了一下行李,最终楚司南也没有给楚奶奶他们留下一分钱。
但他也不是彻底不管他们,村里农田合并的事情总是需要有人经管,楚司南和六伯商议后,让他们把经管的权利交给了楚大伯。
这经管也不过是盯着点儿高科技种植过程,不是累活,多少人都盯着这个活儿呢,相信楚大伯也能领会到楚司南的苦心。
只要他好好经管,将来别说给楚庆田娶媳妇,成为城里的有钱人,都不在话下。
很快,楚司南他们的归程提上日程了。
楚母从楚父的墓地回来之后,情绪低落,这种情况之下,实在不易和夏母他们碰面,所以她便直接搭飞机回到j城去了。
楚司南和夏萌在市里停留几天,和夏父他们碰面了。
接夏萌和楚司南的不是夏父和夏母,而是钟旺。
四年不多不见钟旺,他如今已经从四年前那个营养不良的少年转换成了一个骚男。
楚司南是这样认为的,他竟然穿了一套比女人还女人的大红色衣服,手指甲亮晶晶的,染了透明色的护甲油,再说那一头犹如牛舔的一丝不苟的头发——
楚司南是无法直视这种审美的,说什么设计界的大佬,他觉得就是一个娘炮。
当然,这股子不善和不喜来自于钟旺看到夏萌之后,就扑上来又搂又抱的举动。
“几个月没见了?”钟旺伸着手指头数,他并未松开夏萌,也忽略了身边散发着寒意和不满的楚司南,“天呀,都四五个月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j城那大地方是不是特别好,好的让你把我们都给忘了?”
夏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背后一双灼人的视线看的她站立不安,“你先松开我。”
“不松,坚决不松。”钟旺撩拨了一下眼皮,看到楚司南脸色阴沉,得意的勾了勾唇,早就夏父说过夏萌重逢楚司南的事情,而且从夏父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中意楚司南做夏萌的老公。
哼,那也得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夏萌难消这股热情,使劲儿推开他,“钟旺……”
“停!”钟旺黑了脸,“叫我钟景天!”
夏萌扶额,她忘了,钟旺成名之后嫌弃自己的名字太土,改名了,叫钟景天。
可忘了归忘了,没忘的时候她也没喊过钟景天,因为喊钟旺已经喊顺口了。
“楚司南,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夏萌忽略了钟旺的不满,先把大醋缸的盖子盖好了。
楚司南挤出一个笑容来,“不介意,你们姊妹情深,一见如故,我理解。”
“……”夏萌一怔,姊妹情深?
钟旺脸色更加难看,这分明就是在骂他‘娘’!
“楚司南,他是钟旺,就之前那个小混混,你忘了?”夏萌低声解释道。
楚司南蹙眉,看起来是真不记得,“他是钟旺吗?我还以为,是你的闺蜜呢。”
说来说去,那意思依旧是把钟旺当成了女人。
“你好,我是夏萌的男朋友,楚司南,我们以前见过。”楚司南看起来很无辜,大方的和钟旺打了一个招呼。
钟旺若在继续斤斤计较,反倒显得他小气了,可他依旧不打算就这么友好的和楚司南打招呼,“不就是几年前那个开饭店的小子吗?我记得你,听说你现在混的挺好,可眼光不怎么样,改天我抽空给你设计一套衣服吧,但得等我有空的时候。”
钟旺在无形中告诉楚司南,他很忙。
至于楚司南的身份,钟旺知道,夏父都说了,在mc集团做助理,mc集团赫赫有名,钟旺自然是知道的。
要说他还有点儿不爽,还记得他曾经给mc的老板设计过一套西装,是想让他给自己做个活招牌,谁知道对方直接否决了,不要。
由于楚司南在夏萌心里的地位,以及楚司南和mc那个清高老板关系挺近的,钟旺对他的意见是越来越大。
楚司南揉了揉鼻子,太不巧了,要说刚才他忘了钟景天这号人物是谁,钟旺一说设计衣服的事儿,楚司南便想起来了。
他曾经拒绝过钟景天给他设计的一套西装。
两个男人之间存在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夏萌背脊发凉,连着推了楚司南好几下,他的目光才从钟旺身上移开。
“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钟旺也收回目光,勾了勾手上的车钥匙,“走吧走吧。”
说完,钟旺打算挽过夏萌的胳膊,谁料,她娇小的身子却被楚司南拉进怀里,使得钟旺伸出去的手落空了。
“老婆,叔叔和阿姨喜欢吃什么?我们先去买点儿东西,在回家吧。”
夏萌被他那声‘老婆’喊得耳根发热,“就……咱们行李箱里不是带了j城的好吃的吗?不用买了。”
“不行,得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
钟旺看着他们背影的目光中,浮上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之后,便浮上笑容,快步追上两人,“楚先生有钱就多买一些,礼多招人喜欢。”
夏萌白了他一眼,三人说说笑笑的从车站离开。
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一抹身影在那里站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