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会让博特过去协助你,今天她没空。”楚司南替夏萌拒绝了。
董芯只以为是楚司南这个醋坛子,太久没有和夏萌温存,兽性大发导致夏萌下不了床,老司机般的调侃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刚巧夏萌从洗手间出来,“谁的电话?”
“妈打来的,她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了,却迟迟没有怀孕,非要让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为了让她放心,我们一会儿去趟医院吧。”
楚司南撒谎不带眨眼的。
夏萌心跳慢了半拍,扎心了,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迟迟不怀孕的事情而进医院。
想到楚母对孩子的重视程度,夏萌并未拒绝,“查一查也好,这个月例假刚过去,应该是检查的好时机。”
楚司南放手机的动作一顿,不提离家,他倒是忘了,夏萌的例假……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吧?
一股没由来得心慌,让楚司南的呼吸都跟着错乱,“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
二人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楚司南提前就和霍汀打了招呼,事关夏萌,他不敢马虎。
看到霍汀在医院门口等着,夏萌觉得甚是好笑,“做个体检,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跟我来吧。”霍汀遵从楚司南的意思,并未把夏萌不对劲的事情,直接告诉她,在霍汀的安排下,夏萌进行了一系列的详细检查。
等着检查报告出来的空隙,夏萌还不忘了调侃两句霍汀和于婗的事情。
“于婗人多好呀,她可是国际影后,足以配得上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对人家冷冰冰的。”
提起于婗,霍汀担心的面孔终于换了一副模样,“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所以不要以你眼睛看得到的东西来衡量两个人合适不合适。”
夏萌撇嘴,但认同霍汀说的话,“行行行,我知道了。”
随后,霍汀给夏萌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有些检查报告,要下午才能出来。
好不容易歇息下来,夏萌困意不断,刚在病床躺下,就睡着了。
走廊里,楚司南和霍汀站在尽头的窗户处。
“她是从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症状的?”霍汀脸色不是一般的凝重。
楚司南仔细想了想,回答道:“仔细算起来,半个月以前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并不明显,全当她粗心大意,忙的不可开交,可最近,越来越严重,她不光会忘记很多事情,更甚至记错时间,好像有一种……精神错乱的感觉。”
霍汀眉头锁的死死的,思量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典型的老年痴呆的状况,可她实在不应该这样呀!首先就是她太年轻,其次就是,这病来的太突然,短短半个月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令人匪夷所思。”
楚司南目光眺望着窗外,一个想法在他心头萦绕,“有没有那么一种药物,会导致人精神错乱。”
“你的意思是——”霍汀倒吸一口凉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倒是没想起来,近来医院研发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使人精神错乱。可是由于对人体有极大的伤害所以没有获得批准发行!应该不会……”
不会被泄露出去,又那么巧的被人用在了夏萌身上吧?
“一切,只能等体检结果出来,才能真相大白了。”楚司南的心早已慌乱的不成样子,可他必须保持冷静,他是夏萌的主心骨,他若不知所措,他若慌了,夏萌怎么办?
下午两点钟,夏萌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那会儿夏萌还没醒,霍汀直接把报告送到了病房,楚司南手中。
“她的血液里,的确有那种成分的药物存在。”霍汀面色凝重。
楚司南迟迟不敢接过那份血液报告,因为那个东西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重达千斤。
霍汀见状,把手缩回去,“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楚司南的眸子颤抖了两下,看着霍汀,“她怀孕了?”
听似疑问句,实则是肯定的。
霍汀点头,“这种药物会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影响,尚不明确,要等月份大一些才能做鉴定,但我建议……这个孩子不要留。”
且不说孩子有没有问题,就说夏萌现在的身体状况,便不适合怀孕。
看着熟睡的夏萌,楚司南难以下决断,她那么渴望要一个孩子,她能舍得打掉孩子吗?
“这件事情没有可选性,只有把孩子打掉,她才能接受治疗,让她早日康复!”霍汀加重语气,希望楚司南不要再此刻,被儿女情长绊住脚。
“我需要一些时间冷静。”二十多年来,楚司南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也第一次面临这种让他难以平静的局面。
她怀孕了,她被下药,她生病了,她需要治疗,她必须把孩子打掉。
霍汀拍了拍楚司南的肩膀,眼睛泛酸,夏萌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正为了夏萌顺风顺水的生活而感到高兴时,她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去找那个研发药物的医生问问,究竟是谁从他手里买走了药!我要了他的命!”霍汀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病房。
楚司南坐在夏萌病床旁,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博特走入病房,向楚司南汇报:“沈氏已经支撑不住了,沈总突然提出要见您,说是有事情要和您汇报,关于……夫人的。”
病房里的气氛,让博特觉得呼吸困难,想来是夏萌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才让楚司南散发着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
楚司南的眼球动了动,然后挥手:“让他来医院找我。”
半个小时以后,沈总出现在医院的天台上,一看到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站在天台边缘上,毫不犹豫的,沈总在他身后跪下来,“楚总!楚总您大人有大量,我求求您放过沈氏吧!”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楚司南的声音很轻,可进入沈总的耳朵中,仿若鬼魅绕梁,令他心惊胆战。
沈总又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