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了,我这边有点事。”温晚眉心下意识一凛,没等叶卿卿回答,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一抬眼,江辰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那张平素里看起来温润和煦的脸此刻严肃异常。
江辰紧蹙着眉心,“你这是在干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善。
温晚笑了一下,拎了拎手里的袋子,“我在干什么,江总看不出来,难道您的眼神还出了问题不成?”
江辰目光霎时一厉,“我当然看的出来,温晚,你竟然会做这些?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傅斯寒的保姆了?”
温晚深吸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压在心口上的恶气,此刻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挑着唇冷笑连连,“我乐意照顾谁就照顾谁,我求之不得给他当保姆,你能怎么?你管天管地,还管的到别人头上来了?”
温晚这个人,就是懒得跟无关紧要的人做多余的解释。
拌嘴的时候,也非常擅长挑拣对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来说。
两个人不过才交谈了几句,江辰已经被气的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是没资格过问你的事,但我看不得你这么作践自己!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真心实意的管你?”
这番话听的温晚短暂的愣了一下,两个人毕竟也交往过几年,江辰的确对她的事情还算了解几分。
自从温建良把小三带回家里以后,她就彻底被放养了,家里的人对她不闻不问,学校里的老师也从不把她当回事。
她性格时而乖张,脾气也不好,正八经交心的人其实没几个。
除了叶卿卿,温晚曾经以为江辰就是唯一会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人。
但那也仅仅只是曾经以为,毕竟这个世界上,最变幻无常的就是人心。
想到这些,温晚就觉得越发的好笑,“承蒙江少费心,但你的关照我不稀罕,我现在有朋友,有男朋友,没什么别的愿望,就希望你能跟你的何依然双宿双飞,离我远远的,别特妈成天到晚没事就来烦我!”
说到最后,温晚没忍住,就说了一句脏话。
她顿了一下又道,“有些话我实在懒得说,但你自我感觉是不是未免太良好了?真特妈以为自己是圣人了不成?”
恶心的事都让他们做了,回过头来反倒要用最深的恶意去揣测别人,还摆出一副圣人的嘴脸…
真的一丁点脸都不要。
江辰难以置信的听完温晚这番话,脸色瞬时难看到惨白,“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以为叶卿卿是什么好人?你以为傅斯寒对你真心?他要是对你真心,就不可能现在还晾着你不给你名分!他就是把你当成见不得光的情人,你还上赶着照顾他!温晚,你这样显得自己非常廉价!!”
“啪”走廊里突然一道突兀的声响,江辰愣住了。
温晚收回了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实在抱歉,我就是想请你安静一会儿,你吵得我有点头疼…至于谁好谁坏,我自己长眼睛了,我自己会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江辰!你要是真想做好事,就拜托你离我远点吧?行吗?我就当你是积德了…”
温晚说完,无视一旁石化掉的江辰,转身扶着额头就要走。
她现在心情暴躁得厉害,再跟江辰周旋下去就绝不只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不知道这跟生病有没有什么缘故。
这两天过的一波三折的,她这脾气也真的是憋了很久了。
本以为天都聊到了动手的地步,江辰这个时候也应该识相一点了。
没想到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江辰还是擒住了温晚身侧的手。
温晚立刻炸了毛,忍无可忍怒喝道,“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干嘛?”
一回头,温晚才发现江辰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通红,这不是伤心才会流露出的表情,更像是愤怒,眼白部分布满了红血丝。
江辰咬牙切齿,逐渐收紧手上的力度,“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信任他?连我的话都不相信?温晚,你怎么了?你以前明明那么聪明!可你现在怎么堕落成了这样?”
江辰的眼里满是扭曲的偏执,愤怒的谴责着。
温晚胸口一抽一抽的疼,想笑。
江辰从始至终就没看得起她,一口咬定她是给傅斯寒当情妇,如果他真的了解她,就应该知道,温晚这辈子最痛恨小三和情人这种不正当的身份!又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来。
他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总是独断专行的将自己心里恶意的想法施加在别人身上,并以此奉为真理。
还理直气壮的非要同别人争个彻底…
温晚几乎毫不怀疑,就算她一早跟江辰实话实说,江辰也一定不会相信她。
不,他相不相信,对温晚而言都不重要。
温晚的声音冷冽了下来,夹杂着几分沉怒,偏又冷静异常,“江辰,我忍你很久了,也不想跟你再讨论这些,请你把手松开,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那你想看到谁…”江辰一把抓住了温晚的肩头,脸色即阴沉,又阴郁,“他傅斯寒难道是给你灌了迷魂药不成?”
“跟你没有关系!”温晚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有抽的出来,“我愿意跟他在一起是我的事,他就算再不堪,也比你好一百倍!”
江辰被温晚眼里的厌恶和风霜深深的灼伤,“你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把你当情人你都不介意,可我当初不过是个无心之失,你却好像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温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碰了你?所以你就为他连人格和尊严都不要了?”
温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瞪大了眼睛,“江辰,你是疯了吧?”
江辰眼底赤红,一瞬看起来像个怪物,“我疯了吗?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疯了!”
说着他不等温晚反应,就将她手里拎着的食盒打翻,随后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安全通道的门板上,作势要将温晚推进去。
温晚一阵惊谔,愤怒的连声音都差点失去,“江辰,你要干什么?”
温晚想将手上的桎梏摆脱,但是却是第一次意识到江辰的力气竟然这样大,大的令人心惊。
也对,富家子弟,有几个不是从小经过高能的体质训练长大的,江辰家里人一向注重对小辈的栽培,江辰又岂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温晚面对的还是处于偏执状态中,完全失去理智的江辰!!
撕拉!!慌乱中,温晚感到自己胸前的衣领被撕下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