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云若夕困惑不解。
慕霆风关掉吹风机,与她茫然的眼睛对视,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当然是作爱,不然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做的?”
除了那个,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做的?
心“咯噔”一声沉入冰窖,云若夕感觉冷透四肢百骸,倏尔自嘲地笑了:“我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你只会给我舔湿伤口,给我吹头发。”
没错,从小到大,他只给她这么一个女人舔拭过伤口,吹过头发。连思雨都不曾有过。
这些认知让慕霆风莫名的烦躁,说不上来是愧疚还是怎样,语气变得十分恶劣,一字一顿道:“无论我对你如何,那都是男女间的一些小情趣罢了,别自以为是的去想些有的没的,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错,她只是一个情妇,一个不知廉耻陪着男人上床的情妇!
这男人是她的金主,对她好,只是偶尔的心血来潮,就跟逗弄宠物打发时间一个道理。
哈哈,真的太可笑了,今晚她竟然被金主的那些小情趣感动到了,还感动了好几次。
不不不,她没有感动,只是喝醉了,真的只是喝醉了而已!
“我自己来。”云若夕伸手去夺吹风机,不想再接受这男人一丁点儿的好意。
慕霆风推开她的小手,站直高大挺拔的身子,继续给她吹头发:“女人,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如果她说是,他可以为刚才的恶劣态度道歉。
云若夕僵直着背脊,没说话。
长指拨弄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挑逗的划过她的面颊,捏住那圆润的耳垂摩挲着,慕霆风不依不饶的问:“说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不会喜欢你。”云若夕平静地开口。
没有一个感叹号。没有一句狠话,却硬是能让人听出“她死都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决心!
一只大掌僵硬在她脑袋上,再也没了动作。
云若夕困惑地扭过头,只见高大的身影闪到正面,吹风机“砰”的一声被砸在地上。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慕霆风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云若夕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的重复:“慕霆风,我不会喜欢上你,永远都不会!”
他把她当情妇,对她的好只是对宠物的施舍,她还倒贴着去喜欢他,这不是犯贱吗?
哦对了,云若夕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好像说过,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爱上你对吧。呵呵……”
“你笑什么?”慕霆风捏紧垂在两侧的大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回国那会儿,你是挺讨厌我的,后来我被下药和你发生了关系,你这才对我纠缠不清,施强和我发生关系,说白了,你贪图的就是我的身体。”云若夕依旧说的很平静,仿佛在跟老朋友寒暄,一双眼睛里却渐渐地凝聚起了水雾。
慕霆风:“……”
“一个只贪图肉体上享乐的人,你也只配得到一副臭皮囊,不配得到我的爱,所以吧,以后别再问我那些幼稚的话了!”云若夕跳下沙发,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刚才这混蛋男人说什么来着,见她心情不好,他想陪着她。
可是现在,她心情更不好了,只想找个地方偷偷的哭一场。
“给我回来!”慕霆风冷冷地吼出一句,把人扯回来,凶狠地摁在沙发上。
“慕霆风,你要再对我这样,我不但不会爱上你,还会恨你,把你恨进骨头里!”云若夕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眸,话说的坚定而决然。
怎样了,他对她怎样了?
这女人对他到底有多大的意见?
对于她,慕霆风自认用尽了毕生的耐心,可是为什么,两人几乎天天住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是无形中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这种感觉此时尤为强烈。
该死的,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慕霆风屈起膝盖,将娇小柔弱的女人压在身下,大掌绕到后面,扣住她的后脑勺,头重重的压下去。
“唔……”嘴巴被凶狠地堵住,云若夕难受得瞪大眼睛。
慕霆风撅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温柔,故意咬痛她,想让她痛到骨子里。
恨吧,尽管恨他好了,只要是这女人给的,不管是恨还是爱,他都要!
知道逃无可逃,云若夕也没做无谓的挣扎,小脸渐渐变得苍白,仿佛被剥去壳的鸡蛋,白白嫩嫩的,看起来特别脆弱。
慕霆风松开她的小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女人,你是不是害怕爱上我?”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云若夕颤了颤,眼底划过一丝虚影。
感觉自己猜对了,慕霆风好心情地勾起嘴角:“乖,除了那些不能给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尾音掷地有声的落下,慕霆风猛地低下头,再次稳住她的唇,“嘶啦”一声扯去衣物,将其完完全全的占有。
云若夕目光迷离,头顶上的水晶灯随着男人粗鲁的动作不停摇晃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划出眼眶。
一场极致的缠绵后,云若夕昏昏沉沉的睡去,耳畔依旧是那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绕着她。
她想要的他给不起,他给的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死男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第二天早上,早餐被送进房间,各式各样的西式餐点,一看就十分的精致可口。
云若夕却兴趣缺缺,自己去厨房做了碗水煮面,当一张无上限的至尊金卡递到面前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接过来丢进衣服口袋里。
“你做饼干了?”
云若夕拿起筷子,刚把两根面条送进嘴里,对面的男人就冷冷开口。
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云若夕点点头:“嗯。”
“嗯,就这样?”慕霆风阴沉着脸,手里银叉一丢。
餐具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云若夕被吓得心神一震:“怎么,怎么了吗?”
“你说怎么了?”慕霆风语气冷飕飕地反问,侧过头,看向搁置在酒柜上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