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风呼吸一重,若是换成平时,云若夕主动成这样,他一定会霸道索取,把人吃干抹净。但此时犹豫片刻,还是将人推开。
两人的唇瓣分开,云若夕蹙紧眉头,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而不安。
直到四片唇瓣再次贴合。那蹙起的眉心才缓缓舒展开,温热水流源源不断地灌入云若夕嘴里,男人口中淡淡的烟草香充盈在鼻腔里,令她感到温馨而踏实。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唇齿间进行着最亲密的互动,一杯水很快见了底。
云若夕也终于安静了,满足地微扬着嘴角,小嘴被滋润得粉嫩娇艳,在鹅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晶莹湿滑,泛着诱人的光彩……
那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罂粟,慕霆风一瞬不瞬地看着,渐渐的,他的头越来越低,两人的脸越来越靠近。
随着灼人的温度,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小脸上,她清新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端。
“夕夕……”一声低柔绵长的呼唤后,慕霆风也不再压抑自己,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但她口中的甜美却让慕霆风欲罢不能,于是搂紧那柔软的身子,闭上深邃的眸,吻得如痴如醉。
云若夕沉浸在睡梦里,但貌似能感应到谁在吻她,嘴角边发出细碎的低吟:“嗯,霆风……”
“嗯,夕夕,我在……”慕霆风下意识的放柔了动作,仿佛在呵护一般。
对于这个女人,慕霆风从来都是霸道强横,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
但此时,可能是担心惊扰了她的梦,亦或者是体恤她在病中,慕霆风前所未有的温存,生怕伤到了怀里的女人。
炽热的吻犹如轻盈的羽毛,轻柔,再轻柔,仿若膜拜一样摩挲着那诱人的小嘴……
虽然意识混沌不清,但云若夕还是被吻得娇喘不已,身子微微战栗。
见这女人对自己有反应,慕霆风像是得到了鼓励,吻着……
直到最后一步,慕霆风才停止所有的动作,薄唇边若有似无的发出一声叹息。
若不是这磨人的小妖精来例假了,他一定会狠狠地占有她,与她合二为一,把彼此深深嵌入对方的骨髓里!
即便不能再做什么了,慕霆风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女人,就索性靠在床头,蹬掉脚上的皮鞋,掀开被子上了床。
云若夕扭了扭身子,调整一下姿势,更加舒服地靠在他怀里。
伸出双臂,慕霆风搂住那纤细娇软的身子,垂下深邃眼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看着她安静甜美的睡颜,不由得勾起嘴角。
“既然承认她是小锐的母亲,那就把小锐还给她好了。”
真是见鬼了,毫无防备的,霍冷煜的话突然回想在耳畔。
慕霆风呼吸一窒,低头,在云若夕的额头上吻了吻,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什么,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颤抖:“夕夕,对不起……”
从做代孕那天开始,从小锐出生那天开始,一切都注定了,小锐只能是思雨的孩子。
思雨是欣姨的女儿,除了情难自已和云若夕在一起这件事之外,他不可以再犯混,不可以再做对不起思雨的事情,真的不可以了!
第二天,明丽的晨曦洒进落地窗。
床上的两人互相依偎,身体熨贴着彼此,很是亲密无间。
感觉身体有些沉重和酸痛,云若夕不舒服地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半眯起发涩的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云若夕一阵错愕,瞬间睡意全无。
她此时正窝在男人温暖而健硕的胸膛上,耳畔是均匀的呼吸声,这没什么,要命的是,两人的嘴就贴在一起。
没错,虽然没有接吻,但就是贴在一起的,呼吸纠纠缠缠,这让云若夕面颊一红,无措地瞪大了眼睛!
慕霆风这死男人也不知道醒了没有,紧闭着双眸,睫毛浓密而深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性感而迷人,英气逼人的俊颜上卸去了平日里的淡漠冷酷,这样的他显得温和了许多。像个帅气无害的大男孩。
云若夕心悸地移不开视线,眨巴着柔情似水的眼眸,心里泛着困惑。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在车上,这家伙是说了晚上要来找她,但昨晚她回来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是她睡着之后才来的,可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呢?
对于昨晚发高烧的事儿,云若夕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两人这么躺着,搂着,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同床共枕到天亮之前也有过,但那都是欢爱过后才躺在一块儿的,可她现在身上并没有那种撕裂的痛楚,不用怀疑,慕霆风肯定没碰过她。
没碰过她,这男人却还要抱着她一起入眠,感觉好诡异呐,弄得两人像老夫老妻。
老夫老妻……
回味着这个词,云若夕的眼底瞬间一片黯然。
他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他的妻子,永远都不会是她,不会是她……
突然间,云若夕觉得两人这么抱在一起都是种讽刺,于是轻轻挪动着身子,想要逃离男人的怀抱。
只是刚刚逃离,侧躺着的慕霆风就仿佛一头惊醒的猛兽,倏地睁开双眼,长臂一探,轻而易举地把人捞回怀里。
猝不及防的,云若夕一眼撞进男人的黑桶里,漆黑如夜,深邃如渊,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吸附进去。
“你跑什么?”低沉嗓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慕霆风神态慵懒,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冷幽幽的,有些不悦的死样子。
没错啊,她就是想逃跑来着,但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被这家伙捏死!
沉默片刻,云若夕果断扯了一个谎:“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我想起床,怎么在你眼里就变成想逃跑了,真是的,你这人疑神疑鬼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死女人,是他疑神疑鬼了吗?
呵呵……
薄凉的唇勾起一丝冷笑,慕霆风眼底清明犀利,仿佛什么都洞穿了,但也没有反驳,只是抬起大掌,摸了摸那光洁饱满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