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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迫不及待
    时初墨的力气回来了之后,指向了戚霆炎停车的位置说。
    “我们去那边。”
    时安只管听她的话,也不问其他的,这一点倒是让时初墨找回了熟悉的弟弟模样,刚刚在时父身边的他,真的是让她感觉到陌生。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戚霆炎一眼就看见他们两个有些不正常的神色,下车来就抓住了时初墨的手,发现她的手都冰冷的过分。
    时初墨握紧了戚霆炎的手摇摇头。
    “先进车里再说吧。”
    戚霆炎沉着脸色把时初墨送进了副驾驶座,然后仔细的给她系好安全带,时安自顾自的坐上后座。
    车缓缓的驶出这个地方,正好要开过时家,时初墨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时家二楼的惨剧。
    时父一只手掐着那只猫悬空在阳台外,在他手里的那只猫叫的一声比一声凄惨。
    时父脸上露出了不喜的神情,抬手就把这只猫给往楼下砸了下去,最后那一声尖锐的猫叫,听的时初墨都浑身发麻。
    “尼尼!”
    时安笙在楼下看见了猫的尸体,惨烈的叫了它一声,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她并不是有多喜欢它,但是尼尼替她背了这个锅,还眼睁睁的看着它用这样的方式死在她的面前。
    “……疯了……他们一家人都疯了……”
    时初墨打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寒意,即使她没有看见现场是个什么样的,但是她也完全能够想象的出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时初墨就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戚霆炎赶紧递给她一瓶水,时初墨往嘴里灌了半瓶水,这才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劲。
    “我以后再也不会到时家来了。”
    时初墨就差双手双脚举起来发誓了,戚霆炎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甚至比之前的脸色还要差。
    “不会有下一次了。”
    戚霆炎郑重的说,时初墨忙不迭的点头,然后看向后座的时安,充满了同情。
    时安在她的注视下,苦笑了一下,现在知道他应付疯了的时家一家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了吧。
    车开出了这片别墅区的时候,时初墨询问起了时安。
    “陈叔现在在哪里养病?”
    时安说了一个疗养院的地址,这是a市有名的疗养院,也是曾经时初墨的母亲待过的地方。
    “陈叔病了?”
    戚霆炎听见这个消息还有些惊讶,上一次他看见陈叔的时候,人还是挺精神的,也不过才过了两三个月罢了。
    时初墨点了点头,看向了时安郑重的问他。
    “陈叔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初墨盯着时安的眼睛,让时安不敢对视,明显是心虚了,毕竟他也算是帮凶。
    “有一天时鸿振带着我去陈叔家里,我不知道那天他们两个之间说了什么,然后那天之后,陈叔对公司的事就放权了,而且直接就搬进了疗养院。”
    时初墨不由的看向了戚霆炎,她从他的口里了解过,陈叔最爱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甚至为了她终身未娶。
    陈叔为了她的母亲宁愿守护着公司,但是现在他突然放弃了公司,那么时父能够握住的刀子,也只有用上她的母亲。
    时初墨的猜想也正是戚霆炎的猜想,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只能先去见到陈叔才行。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还得去餐厅吃顿午饭才行。
    “不愧是吝啬的资本家,都到饭点了,也不知道留我吃顿饭。”
    时初墨撇了撇嘴在戚霆炎的耳边吐槽起时父。
    “不过也好在没留我吃午饭,应付他真的太费脑力还有体力了。”
    时初墨至今对时安笙充满了阴影,戚霆炎刚刚也从时安的嘴里知道在时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手摸着时初墨的秀发,戚霆炎心里不由得想要催促着这一件事快点结束。
    “一会见到陈叔你可以提前跟他商量商量,看看陈叔到底是怎么想的。”
    时初墨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他们到了疗养院申请见陈叔的时候,得到陈叔的回应,只见时初墨一个人。
    时初墨不由得沉着心态去见陈叔,在那间陈叔单独的房间里,他穿着一身蓝白条的制服,半靠在床上,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
    有那么一瞬间,时初墨竟然有些不敢认他,她见过陈叔的照片,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帅大叔。
    然而现在见到的他,更偏向是一个人生路要走到尽头的男人。
    那头帅气的发型,已经变为了一头的白发,软软的塌在额前,灰败的死气萦绕在他的身边。
    在陈叔转过头来看向时初墨的时候,那双眼睛不仅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光亮,甚至还看不见时初墨在他眼里的倒影。
    陈叔把时初墨看了好一会,向她招了招手,时初墨坐在他的床前,陈叔伸手抚摸着她的脸。
    温柔的动作,还有看着她的眼睛陷入了美好回忆而露出的温柔笑容。
    “初墨,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陈叔透过时初墨看见的是楚安,他的公主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双包容又纯洁的眼睛。
    时初墨覆上了陈叔的手背,她感染到陈叔的悲伤之情,竟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陈叔,我都不知道你病了,你病的很严重吗?”
    陈叔把他的手收了回去,重新叠放在自己的腹部。
    “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心死了,我想也该去陪陪安安了,她孤独了太久了。”
    哀莫大于心死。
    时初墨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那天时鸿振跟你说了什么?”
    陈叔缓缓的摇头,只字不提那事,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安安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公司,公司你想怎么处理都好,她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宝贝女儿过的好不好罢了。”
    时初墨静静的听着陈叔说话,陈叔突然一反刚刚的灰败,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情绪,双手控住时初墨的肩膀。
    “唯独你母亲留下来的在时鸿振手里的设计图你一共要拿回来!”
    时初墨立马点头。
    “会的,我会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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