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歌恨得攥紧拳头,不说话。
“贺春歌……那丫头做什么去了?”方寂言念叨。
“她在?你俩貌似很熟了呵!”傅南桥意有所指的耸肩。
“方少爷可是帝都有名的大少,贺春歌那丫头是直性子,方少,找人玩的话万不该找到她的身上来。”宁希虽然笑着,眼眸里却是蓄满警告的寒意。
方寂言掩饰什么的拢了一下发,“我知道我的名声大,嫂子,外人传说的你不能全信啊,我是喜欢玩,可也不是什么人都玩……不不……”
一向伶牙俐齿的方寂言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词不达意,于是,抬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脸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想与贺春歌那个丫头玩。”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把她娶回家?”宁希不依不饶。
贺春歌那个丫头没谈过恋爱,方寂言是谁?
他是帝都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十个贺春歌的心眼也抵不过一个方寂言啊。
“啊,哈哈……怎么可能?”方寂言虽然觉得贺春歌与他身边以前的女人不同,但还没想与她谈恋爱呢,至于娶回家,那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那对不起了,既然方少对她没什么诚意,过会儿,我带贺春歌一起走!”宁希冷冷的说。
“那可不行!”方寂言一激动,一伸腿,中间那地方火辣辣的疼起来。
“方少,你太过分了吧?贺春歌怎么你了,你就不放手了?”宁希有点生气了。
“不是……嫂子……”
“你别喊我嫂子,听到了没?”
“是,不叫了……”
傅南桥生气的哼了一声。
方寂言头大,他这叫也不是,不叫还不是,他就是两头不落好呗?
“那个,贺春歌现在是我的医生,你别误会,我现在还离不开她,真的!”方寂言被逼无奈,只能说实话。
宁希的视线慢悠悠的落在方寂言的某个地方,贺春歌是男科医生,宁希当然知道。
如此说,方寂言就是那地方出了问题,这男人就是太放浪,现在好了,染病上身了吧。
“玩大发了,出事了?”宁希轻蔑的问。
“不是……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病,是上了,嘿嘿,是伤了。”方寂言解释,他可没那么傻,与女人玩,绝对不会动真格的。
傅南桥从两个人的交谈中隐隐明白了什么,“被贺春歌伤的?”
“还是桥哥懂我,嗯,就是那丫头……我可疼可疼了!”方寂言委屈的说道。
“这个……你们孤男寡女的……就算你伤了,你每天让贺春歌给你治疗貌似也不合适吧?”宁希固执的说道。
“有个词叫日久生情,说不定两个人渐渐的就走到一起了呢!”傅南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不可能!”方寂言直接炸毛的拒绝。
“喂,什么味?”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宁希大惊,“什么烧了?”
“是什么糊了。”傅南桥也闻到了。
“坏了,一定是那个贺春歌煮饭煮糊了,贺春歌……”方寂言又扯开了嗓子喊道。
可是,依旧是没有贺春歌的应答。
“你俩快点啊,别让那丫头搞得爆炸!”方寂言急了,可是,他想下床,但是动作太慢了。
他还没穿上鞋子呢,傅南桥与宁希已经跑了出去。
两个人跑到厨房一看,好么,灶上的锅正在冒黑烟呢。
“贺春歌!”傅南桥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
没回应。
宁希也没见过这场景啊,急得一叠连声的问,“怎么办啊,傅南桥。”
傅南桥已经关了火,但是锅中的黑烟依旧不间断 的冒出来。
里面时不时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傅南桥戴上手套,端着铁锅跑去了洗手间。
宁希赶紧跟上来,“傅南桥,很烫的哎,你干嘛呀你。”
傅南桥已经把铁锅丢到了地上,他接过一盆水,直接浇了上去。
“嘶啦”一阵巨响,铁锅的烟慢慢的消下去。
“你的手怎么样?”宁希关心的问。
“有这句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傅南桥特动情的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宁希嗔怪,“快摘下手套来,我看一下。”
“应该没事,手套是隔热的。”傅南桥淡定的说。
但是当把手套真的摘下来,宁希心疼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只见在傅南桥双手的食指上都冒出了许多水泡泡,“是不是很疼?”
“傻丫头,我一个大男人,这个算什么,嗯?”傅南桥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宁希的头发。
心中的感觉真的是无比美好的,这个丫头在心疼他的呵!
很幸福的对不对?
宁希眼睛里含着泪水,嘴巴凑上去,冲着有水泡的地方轻轻的吹了吹。
“不疼了,真的!”傅南桥倒是安慰起宁希来了。
“贺春歌,你个死丫头到底去哪里了?”宁希说话一向轻言细语的,这会儿,是真的气坏了,居然叫嚣了起来。
奇怪的是,贺春歌那个丫头就像遁了地一样消失不见了。
宁希冲出洗手间,“贺春歌……”
还是没有回应。
既然方寂言说贺春歌在,那她就一定在。
客厅的门锁着,贺春歌走不了,估计是找地方藏起来了吧。
宁希如此想着,衣帽间,换衣间,洗漱间,一间一间的客房寻找起来。
直到找到一楼最后的一间客房,好么,宁希气得哼了一声。
只见贺春歌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两只脚露在外面,估计是睡着了呢。
唉,这丫头把大学的好习惯成功的延续到现在,还是没心没肺,只要身体挨到床,立马就能睡着。
真不知道这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贺、春、歌!”宁希一字一顿的喊着,她慢悠悠的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某人的眼皮都没眨一下,依旧在呼呼大睡。
宁希气愤的拧上她的耳朵,“贺春歌,你是猪么你,给我醒一下,醒一下!”
贺春歌终于感觉到了疼痛。
然,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差一点把宁希气晕了。
她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说:“姓方的,宁希与傅南桥走了没有?”
“走了,人家早走了,姓贺的,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啊?”宁希阴阳怪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