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言,是这样吗?”谭艳丽问,方寂言在外面女人多她知道。但是方寂言从来没带回家里来过,所以,她也就当他是玩的,所以也就没多过问。
现在听方小佳提及,她倒是也有点怀疑了。
“是什么是?你别听小佳瞎说!”方寂言说完,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雨夜里。
方小佳扒住谭艳丽的肩膀,下巴抵过去,轻轻的晃动着,她轻声说,“妈,我猜我哥一定是恋爱了,你信不信?”
谭艳丽嗔怪,“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吧,你哥哥的事啊你还是别操心了。”
“我才不要嫁,我要一辈子陪在爸妈的身边。”方小佳娇嗲的说着,小脸却红了。
其实,她已经有了心上人的么。
只是暗恋而已,暗恋么,就是还不到公开表白的时候。
那个姓吉的学长,她可是喜欢的紧呢!
方寂言到了贺春歌公寓的时候,就看见房间里凌乱不堪。
衣服书本鞋子散落在雨水里,而贺春歌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中。
事态很显然比方寂言想像的要严重。
他几步跨到贺春歌的身边,“家里遭灾,你怎么不说?”
“这样的天,对你说了管什么用?”贺春歌蔫蔫的说道。
“你……”方寂言无语了,可他看见贺春歌狼狈的样子,讥嘲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保镖阿青带人带工具与玻璃过来。
吩咐完后,他扶着贺春歌在沙发上坐下。
手触及到贺春歌的手臂,冰凉冰凉的。
“唉!”从来都不知道惆怅为何物的方寂言居然特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这个女人看着疯疯癫癫的,可柔弱起来,也挺让人揪心的。
“你要再叹息,你走好了。”贺春歌这话说出来特违心,瞧,这不会示弱的性子。
不见得是好事,女人么,在男人面前适当的示弱还是好的,能成功的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你这女人!”方寂言知道贺春歌逞强,也就没当真,掏出自己的小毛巾,让贺春歌擦一下身上的雨水。
过了不一会儿,阿青便带着人与工具等过来了。
一看自家总裁,居然蹲在一个女人身边。
如此低姿态绝对是他们没见到过的。
“看我做什么?赶紧把窗子修好,房间收拾好。”方寂言开始发号施令。
“得令啊,总裁,哥几个,赶紧干活。”阿青忍住笑说道。
贺春歌吸了吸鼻子,她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啊。”
“嗯,这才有点小女人的样子么。”方寂言笑着调侃。
“我才不要做小女人,人么,是还不遇到一点事情,你帮我,我谢谢你天经地义,方寂言,你可别当我就这样那啥……”
“那啥?”方寂言好奇的问,他貌似没说过什么吧。
“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些女人,你不能随便乱来的。”贺春歌警惕的护住自己说道。
“我乱来?贺春歌,得了,你爱咋说咋说吧。给你弄完窗户,收拾好家,我立马就走,立马!”
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就是说的这样的男女。
不在一起牵挂,在一起吧就没好话说。
“走就走,谁还稀罕留你呢!”贺春歌没好气的还了一句。
要是依着方寂言以前的脾气绝对是拔腿就走,可这会儿,他也拔腿了,只是没走,而是去与阿青处理窗户去了。
夜渐深。
靠在沙发里的贺春歌听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此时,傅南桥已经与宁希来到了一件民宿房。
许是台风的缘故,整个片区都已经停了电。
房子里就一张床,床上就一张被子,傅南桥自然是让给了宁希。
傅南桥则是,在一边的小沙发上躺下来。
宁希全身没来由的一阵阵冷,她顾不得傅南桥,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暗暗祈祷着台风快一点结束,明天快一点到来。
她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脑海里已经很乱,冯娟凶残的样子总是出现的脑海里。
傅南桥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晚上困意有点盛,躺在沙发上很快就入睡了。
半夜里,他睡得正香,迷迷瞪瞪间就听见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是宁希。
傅南桥急忙站起来,他来到床前,轻轻喊了一声,“宁希?”
宁希没回应。
傅南桥的手探上宁希的额头,好烫!
“宁希,你发烧了?”傅南桥焦急的喊道。
对,宁希是发烧了,她已经烧得混混沌沌是,意识都有点不清醒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受了风寒没好,今天又遭遇到了风雨与焦灼,感冒加重了。
这儿打不出去电话,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人。
傅南桥没有办法,只能亲自来。
唉,宁希倒是医生,可现在,不管用。风寒对医生也不会网开一面不是?
傅南桥学着宁希的样子,点开手机屏,借着微弱的光亮,打来一盆冷水,将毛巾浸湿,然后放在宁希的额头上。
可似乎是效果并不明显。
傅南桥想着,宁希好像还给小漓用冷水擦了全身。
只是有些地方他似乎不太方便……
傅南桥也不过是犹豫了瞬间,终究是顾不了太多,他撩起宁希的衣服,浸湿毛巾,给宁希擦各种地方。
水躲不过会洒在衣服上,为了不影响宁希明天穿,傅南桥索性把宁希的衣服脱了下来。
手每每触及到宁希嫩滑的肌肤时心头就一阵慌乱。
傅南桥一边一边的告诉自己,宁希现在是一个病人,他不能趁人之危,他是正人君子,是想保护宁希一辈子的男人,不能急于一时而让宁希恨自己。
饶是如此的警告自己,在结束的时候,傅南桥还是忍不住的在宁希的额头啄了一下。
许是物理降温有了效果,宁希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傅南桥轻轻松了一口气,在沙发上重新躺了下来。
宁希醒来的时候,傅南桥还在睡觉。
她眯了一下眼睛,她看向窗外,风雨都已经停了,隐约可见在风雨摧残下断掉的树枝。
“妞妞?”宁希想到自己老者儿的目的,失控般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