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主任,刚做完手术的小朋友痛得厉害,是否给她加一点止痛药?”这时,李护士跑过来问。
“我去看一下。”宁希刚给一个发生车祸的孩子做了手术,孩子是小腿粉碎性骨折,还需要二次手术。
因为孩子太小,用的是局部麻醉,这会儿麻药尽了,疼痛在所难免。
“嗯,你去吧。”贺春歌说道。
“记得,自己找一片脱敏药吃,别大意!”宁希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贺春歌懒懒的应了一声。
宁希走后,贺春歌走到穿衣镜前,摸着自己的脸左右看,怎么看怎么感觉就这么把红疹消下去,太可惜。
说到底,她就是想好好的报复一下方寂言。
谁让他欺骗了她呢?
欺骗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于是,贺春歌没有吃脱敏药,而是从宁希的办公室了走了出来。
“贺春歌?”
突然有人叫了贺春歌一声。
都是医学院毕业,在各大医院遇到同学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贺春歌也没太在意,她急忙回头,当她看到是岳子凯的时候,脸色还是红了。
想当年,她可是给岳子凯写过情书的,不是一封,而是写了几十封。
结果全部都石沉大海。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实执著的傻里傻气的。
“你……在这儿上班?”贺春歌不好意思的问。
“是啊,当年考研没考上,我便来到了市立医院,你……”岳子凯打量着贺春歌,“不会是也在这儿上班吧?”
“不,我没有。”贺春歌急忙否认,“我是来看病的。”
“你怎么了?”岳子凯关心的问。
听到当年自己崇拜的男神关心自己,贺春歌的心脏居然有一点的慌乱,她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是不是得了那种病?”
“什么病?”
“aids。”贺春歌回答。
岳子凯笑了,“你这个啊,看上去更像是过敏,赶紧吃一片脱敏药就好了。”
这么轻易就被看穿了,真失败!
贺春歌咬了一下唇,“岳子凯,我现在被一个坏男人缠上了,他每天都去找我,我想了无数个办法也不管用,他还是每天来,所以我想,给自己制造一个什么病……”
贺春歌想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岳子凯当初是学的化验,在这儿也应该是在化验科,于是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过敏了,但我是故意的,这个症状看上去很像是aids,只要得了这个病的人,人们都会敬而远之,跟别说是纠缠了,我想麻烦你给我开一个化验证明,然后,我拿给坏男人看一下,让他以后再也别纠缠我了,你看行不行?”
“不行,开什么玩笑,哪一个男人,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一顿!”岳子凯当即拒绝。
“咱们都是文明人,何况,打人是犯法的呢!你就给我开一张化验单么,求你了!”贺春歌央求道。
“你说的是真的?”
贺春歌用力的点点头,“真的。”
于是乎,岳子凯头脑一热,给贺春歌开了一张假的化验单。
就这样,贺春歌此刻就成了一个得了aids的病人了。
然后,她带了一个大口罩回到了家。
方寂言站在别墅前的廊檐下,着急的走来走去。
他已经给贺春歌打了无数个电话。
可这丫头就像遁地了一样,手机怎么也打不通。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就看见贺春歌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寂言淡淡的开了口,“贺春歌,你去哪里了?”
贺春歌一看方寂言就来气,于是往后退了一步,她惨兮兮的弯着唇角,“方寂言你不要过来了,我刚才去去看医生了,我染上了很不好的病,能传染人的坏病,你以后再也不要动我了,呜呜……估计孩子也保不住了,如果你离婚,我绝对同意的,而且我可以净身出户!”
猝不及防得到这个消息,方寂言的心蓦地一沉。
转而细想,贺春歌的思维貌似有点不正常。
依这个丫头顽劣的本性,倘若果真染了什么重病,应该想的是,怎么样第一时间传染他,让他生不如死才对,绝对不是躲开他!
方寂言睃着贺春歌的小脸,“贺春歌,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贺春歌急忙摆摆手,“我不是过敏,我是真的染病了,而且是见不得人的病,你看我脸上的疙瘩,哦,还有这儿……腿上,脚踝上……”
贺春歌指着自己的脖颈,胳膊……一片片红红的疙瘩。
方寂言邪邪的勾了唇角,轻笑,“你得了什么病?”
贺春歌瑟缩着拿出自己的化验单,塞到方寂言的手里,“方寂言,你自己看。”
当看到那几个最关键字的时候,方寂言的瞳孔猛地一缩,“贺春歌,你可真出息,说,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个酒吧的男人传染给你的?”
“……”贺春歌懵,方寂言这个大坏蛋,想象力真丰富。
“我也不知道是谁传染给我的,反正我就是有那种病了……”
“贺春歌,你厉害!那我是不是早已经被你传染了,嗯?”方寂言咬着牙,紧紧的抱住贺春歌。
贺春歌还真没想到传染给方寂言这一层,她以为,在方寂言看到化验单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逃之夭夭,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事情似乎并没有向她设定的方向发展。
“方寂言,我不知道有没有传染你,反正我现在是有病了,你赶紧去检查你自己去,以后……我不要再见你了,希望你替我保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贺春歌动情的演绎着,眼角再次挤出两滴眼泪。
方寂言眸中渐渐燃起了嘲弄,贺春歌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像是在演戏啊!
想以此来吓唬他?
呵,贺春歌,你这智商是三岁娃娃吗?
方寂言俯身,一点点吻去贺春歌的眼泪,他宣示般的说:“贺春歌你听好了,就算你得了见不得人的病,我们一起死好了!”
贺春歌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剧请?
方寂言是多薄情的男人啊,居然说出这么煽情的话?
贺春歌的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得,“别,方寂言,我不要你同我一起死,你还有你的集团,你的家人,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会很伤心的……你不能为了我,让他们伤心,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