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开车去了医院,刚走出电梯,李护士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宁主任,患者等不及了。”
“嗯,我先查看一下患者的伤口,让他们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手术。”宁希吩咐。
“宁主任,还有一个病号呢,那个小家伙脚有点高弓很严重,我看他的爸爸就那样,像是家族遗传,但是,孩子还很小,怎么弄?”李护士难为的说道。
“我过会儿去看看。”宁希快步走进办公室,换衣服,然后又急匆匆的去了病房。
小患者是个男孩,看上去七岁或者八岁的样子。
“宁主任,我们慕名而来,您可要好好给我家孩子看一下,三岁的时候骑车子摔了,当时没治好,造成了骨髓炎,到现在您看伤口还出水呢,都五年了,这条腿一直短,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孩子的母亲说着哭起来。
对于这样的伤,一般是医生误诊造成的。
经验不足,没及时发现骨髓炎的存在。导致伤口恶化,久久不愈合。
“没事,能治疗的。”宁希肯定地说。
“腿短了,怎么办?”
“可以延长,没事的,我向你保证,一年后,孩子的腿除了有伤疤的 存在,其他的和正常孩子一样。”骨延长术已经很成熟,也不是多为难的手术。
宁希自然是有信心。
“要真的是这样,我就替孩子们谢谢您了,宁主任。”女人喜极而泣。
“不用客气,就这样吧,给孩子准备一下,十分钟后手术。”宁希吩咐。
“好好。”女人哭着说道。
“给孩子先消一下毒,把伤口边上的血痂清理一下。”宁希吩咐李护士。
“好的,宁主任。”
宁希走出来,去了另一个病房。
这个病号的年龄才一岁多一点儿,双脚高弓足太严重,导致无法学走路。
这种遗传的疾病,相对难治疗。
“宁主任,怎么办?”孩子的母亲看见宁希进来,便焦急的问道。
“孩子年龄还太小,我需要制定一个治疗方案,明天给你答复。”宁希查看完孩子的双脚说道。
“那我家男人的双脚也这样,宁主任,您看,怎么办?”女人把站在身边的男人拽到了宁希面前。
宁希给男人检查了一下,高弓足也比较严重,虽然能走路,但是走的路来,两只脚是歪的。
“能做手术,但是,你要想好,你家孩子和老公同时做手术,你是否照应的过来?”宁希问道。
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先给孩子做吧,我都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好,准备一下,最快,明天下午手术。”孩子太小,宁希必须谨慎制定治疗方案。
“谢谢宁主任。”男人感激的说道。
宁希笑,“没事的,我偶今天上午有台手术,走了。”
“宁主任,再见。”女人和男人宋宁希走出来。
宁希挥了挥手,走向手术室。
其实玉带通情达理的患者家属,沟通起来并不是很难,所以,医患关系紧张,往往是沟通不到位造成的。
患者家属太急躁,而医生总觉得患者家属不懂得太多,解释起来太给劲,疏于解释,造成了误会。
骨髓炎手术虽然成功率极高,但是,做手术时间很长。
因为要把坏死的组织清除干净,不能有残留,一直到下午两点,宁希才结束了手术。
站了好几个小时,走出手术之后,两条腿都是颤抖的。
再加以前几天流血太多,身体虚弱。宁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近乎虚脱。
那感觉,就像刚参加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
“宁主任……有人找。”李护士突然走过来,神情有点紧张是说道。
宁希以为是患者,于是淡淡的说,“让她进来吧。”
“是……”李护士刚要说是黄夫人来了,黄云芳已经走了进来。
宁希一愣,“伯母?”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不过,她来,保证没好事儿。
“嗯,你可以出去了。”黄云芳对李护士冷冷的说道。
李护士担心的看了宁希一眼,走了出去。
“您有事?”宁希客气的问道。
“是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宁希,傅家出大事了,你还不知道吗?”黄云芳坐下来,叹息着说道。
“什么事?”宁希很忙,忙到没时间看手机。
所以,她不知道傅南桥离开天盛集团的事情也不奇怪。
“傅南桥,失业了啊。”黄云芳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语气,就像是傅南桥失业是宁希造成的。
其实,在她的心里,傅南桥离开天盛集团与宁希有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不是宁希和误了不清不楚,怎么会被傅耀川拿到傅南桥的把柄?
傅老爷子更不会把傅南桥从天盛集团总裁位置上拿下来。
“傅南桥失业了?怎么会?”宁希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很震惊。
天盛集团是家族企业,能左右傅南桥的没有几个人。
难道是傅老爷子?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怎么不会啊,老爷子生你的气,气你和吴磊的关系不清不楚,气你叫警察来带走了傅江林,所以,把愤怒撒到了南桥身上,唉,人家都说娶一个好女人能旺三代,娶一个坏女人,能毁三代,这话以前我也不相信,可现在……我不相信都不行啊!”
黄云芳的话很明显,就是说宁希是坏女人吧。
宁希气得心脏“砰砰”的跳起来,怪不得黄云芳始终不愿意接受她,原来,在黄云芳的心里,她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呐。
“黄夫人,您想让我做什么,您直说好了。”宁希从来就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再者说,她也没时间陪着黄云芳在这儿浪费,“很多患者在等着我,我很忙。”
“切,宁希,我就说么,你一定是不爱傅南桥的,要不然,傅南桥现在都处在水深火热了,你居然还不急不躁的,你看我这个做妈的,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我求老爷子,我说南桥不懂事,无论如何,不能和他过不去,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老爷子的气儿压根就不在我这儿……”黄云芳说着,拿出帕子抹起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