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直接点上了傅南桥的名字,这才有了傅南桥接听傅东漓的电话的这一幕。
打完电话,傅东漓又跑回到了贺春歌的卧室里,妞妞正在轻轻的抚着贺春歌的肚子,“小宝宝,你等一下啊,别着急出来,我们要去医院的,很快,就有人来了,你别着急啊。”
贺春歌满脑子里除了痛还是痛,“傅东漓,他们快回来了么?”
“干妈,快了,爹地很快就来了。”傅东漓乖巧的说道。
贺春歌摇头,“傅东漓,我问的是你干爸……方寂言,他快回来了么?我生宝宝,你让你爹地来做什么?”
“可是我……可是我……干妈,先把你送去医院才好,不管是谁,只要来就好,对不对?”傅东漓现在被贺春歌吓得有点慌,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外面。
时间在这一刻格外的漫长……
“怎么还不来,他们……怎么还不来。”贺春歌特无助的喊着。
妞妞茫然无措的安慰着贺春歌,“干妈,别着急,妈咪很快就来了。”
听着妞妞温软的声音,贺春歌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妞妞。”
心想着,还好,有这两个小家伙的陪伴,要不然,她一个人在家,可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庭院里传来一阵车响,随后就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快点,快点……”
妞妞高兴的说道,“干妈,我听见爹地和妈咪的声音了。”
“我听见干爸的声音了……”
傅东漓的话刚落,就看见方寂言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许是太着急,大冷的天,他居然一脸的汗水,“贺春歌……”
“嗯……”贺春歌艰难的应了一声。
下一秒,方寂言便抱起贺春歌跑出了卧室。
这会儿,救护车也已经来到。
宁希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在贺春歌上了救护车之后,宁希尾随着跟了上去。
“傅南桥,你看着两个孩子,我陪贺春歌去医院。”女人生娃娃这种事情,傅南桥不好跟着,宁希说道。
“好。”傅南桥看着贺春歌痛苦的样子,便想起宁希生这俩孩子时候的情景。
可惜那时候的他,对宁希仅限于那一夜的美妙,再无其他的了解。
“爹地,好可怕。”妞妞跑过来,紧紧抓住傅南桥的手,“爹地,小宝宝太凶了,一点都不温柔,一点是个和傅东漓一样顽皮的小男孩儿。”
“妞妞!”傅东漓把小脸一冷,生气的说道,“女人生宝宝都会痛,这是历程,和小宝宝没关系。”
“有关系的。妈咪生你的时候,很痛,妈咪生娃的时候,一点都不痛,哼,这说明你是个淘气的宝宝,我才是乖乖的宝宝。”妞妞倔强的说道。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傅东漓不屑的问道。
“我……猜的,因为人家说起女孩子来是乖巧,说起男孩子来就是淘气……”妞妞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那爹地也是男孩子呢,可爹地是大总裁,我将来也要做大总裁,你呢……你能做什么?”傅东漓也跟着喊起来。
“好了你们两个,你们都是爹地和妈咪的好宝宝,妈咪生您们两个很不容易,所以,以后我们要好好的保护妈咪,知道了吗?”傅南桥笑着打断两个小孩子的争论。
“哒哒哒……”妞妞冲着福东里拔了一个鬼脸儿。
傅东漓嘀咕了一句,“天下果然是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傻,傅东漓你说啥……”妞妞懵,不明白傅东漓话的意思。
“哦,傅东漓说,妞妞吃饭太少,太瘦了,所以,你以后要多吃一点饭。”傅南桥笑着说道。
“我很胖的哦,爹地,你瞧,我的小胳膊,是不是很强壮?”妞妞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傅南桥拽进了坑里,居然还举起小胳膊,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傅东漓刚要嘲笑妞妞,就被傅南桥打断了话,“孩子们,我们要回家了。”
“好吧,爹地。”妞妞开心的说道。
……
此时贺春歌已经到达了医院。
一路上,她都紧紧的攥住方寂言的手,“老公,好痛。”
方寂言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原来女人生产是如此痛苦的事情,“一会儿就好了,你坚持一下。”
“贺春歌,做深呼吸,转移一下注意力。”宁希给贺春歌擦着额头的汗水。
“可是,全身都在痛,没法转移……我……很痛,宁希,你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这么痛的吗?”贺春歌虚弱的问道。
“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痛,都是一样的。对了,你记不记得,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你给我咖啡里撒辣椒面的事情……”宁希为了转移贺春歌的注意力,回忆起往事来。
大学在贺春歌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从小镇上离开到嫁给方寂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成了她记忆中的空白。
“我哪儿有那么坏?”贺春歌自嘲的说道。
“哼,还说你没那么坏,你让我陪你去看电影,我不去,你就偷偷的在我咖啡里撒上胡椒面,把我这一点呛死……”宁希轻声斥责,手却轻轻揉着贺春歌的手,“你不记得了,我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花园里追了你一个小时。”
“我从小就跑得很快的,你能追上我?”贺春歌急得自己在山村里的时候,她和穆天野偷人家的西瓜,被人家追着漫山遍野的跑。
她奔跑的速度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对啊,你要是不摔倒我的确是追不上你,但是,那天的你运气不好,跑着跑着,自己撞到树上了,晕倒是没晕过去,直接摔倒了。”宁希说起往事开心的笑起来,“你的额头长了一个很大的包,一个星期才消下去。”
“瞧,贺春歌,你生来就是顽皮的性子呵。”方寂言在一边打趣道。
“才不是,我很乖的好不好。”贺春歌反驳。
“到了,到了……”这时,护士喊道。
宁希急忙给贺春歌准备了一下垫在身下的东西,因为她看见,贺春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哎呦,好痛……”宁希一不说话,贺春歌的痛感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