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莫小筝的头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拖着拖鞋伸着懒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嚷:“泡澡也太舒服了吧!”
果然专门抽空回霍家泡个澡是很可以的!
美美的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莫小筝才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下了楼。
到楼下,莫小筝没看见载她回来的司机,就往着厨房走去。
一股食物的香气弥漫,莫小筝眸中一亮,凑上前去说道:“连姨,你煮的是什么啊?好香哇。”
连姨好笑的看着她“饥渴”的模样,洗了勺子和碗给她并说道:“这是我给霍先生做的清淡小粥,加了些大补的食材,你来试试看,刚做好的。”
莫小筝也不客气,舀了半碗,不顾热气腾腾的烫嘴,吃的心满意足。
连姨坐下,叨念起来:“都是我不好,忘了跟你嘱咐一声,把做给我儿子的海鲜粥误给先生吃了,唉,才导致他现在身体虚成那样子。”
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愧疚,连姨对霍家向来忠心耿耿,这次意外事故令她不安了许久。
莫小筝安慰道:“现在霍宸病况都稳定了,你不用太自责啦,而且你做的东西真的好好吃手艺超棒!”
连姨被她这一顿措不及防的夸赞给逗笑了,神情感叹说道:“他们俩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偏偏一个对海鲜过敏,一个喜欢海鲜,每次做饭都得做两份,从没出岔子,除了这一次,可能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莫小筝口头继续安慰连姨,心里却是起了别的念头……
半小时后,拎着两个保温盒子,莫小筝回到病房。
等霍宸吃完以及处理了些重要事务后,夜更深了。
莫小筝目无焦距抬头仰望星空,心里想着:她已经确认了霍宸患有恐黑症还有轻微的焦虑症,但是要彻底治疗,恐怕不容易。
她是心理医生,明白这两种症状多半是心理原因,还很有可能是童年或者青少年时期遭遇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以致于“心理生病”。
“砰”霍宸工作入了迷,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莫小筝去收拾的时候,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一边收拾水杯一边笑嘻嘻的说道:“霍宸你该不会从小时候就一直开着灯睡觉吧?胆子不会从小屁孩的时候就小的可怜吧?”
霍宸撩了下眼皮子不轻不淡回应:“跟你无关。”仿佛被人拿捏了弱处开玩笑的人不是他。
“啧啧,别介啊说说嘛,要不然我们交换下那些年我们丢过的脸做过的窘事?”莫小筝不依不饶,手搭上霍宸的胳膊摇来摇去。
“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好了你出去吧,我准备睡觉了。”霍宸啪的一生把文件合上,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显然对这些事情很抗拒。
莫小筝怕被霍宸察觉,不好再多加追问,很利落的转身挥手:“那拜了个拜,走了。”
她没有关灯,仅仅是合上了门,倚着墙面寻思着自己明天或许可以去找找连超。
她想到初相识的时候,霍宸就帮她躲过了好几次颜君杰的人,就凭着这点,她也得为霍宸做点什么……
次日,莫小筝在医院拐角处堵住了连超:“hello,我们聊聊呗!”
连超停住步划,从她旁边越过:“没兴趣。”
莫小筝知道连超对她有意见,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这就没有绅士风度了哦,想想你家先生都没责怪我什么,你咋就自我激动起来了呢。”
莫小筝再次挡在他前面说道,同时伸长了双手不让他过,流里流气的就像是个调戏良家少男的恶霸女流氓。
连超深呼吸挤出笑意说道:“关于霍先生我一律不作答。”
他可是从先生住院后,就看莫小筝很不顺眼了。
“那还真是不巧。”莫小筝漫不经心补充道:“我发现霍宸一个秘密,本来是打算跟你分享分享的,可惜你不让。”
连超看着摊手的莫小筝,眉心凸了凸。
他不想理会的,可抱着谨慎的心态还是中套了:“你说说。”
“他怕黑!”莫小筝斩钉截铁地说道。
连超神色不变,仿佛听了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一肚子的疑虑,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简单的回了个鼻音:“嗯。”
莫小筝留神观察连超的微表情,准确的捕捉到他慌了的一瞬间,再加上从连姨那里得知他跟霍宸从小一起长大,肯定知情霍宸的病况还有来源。
其实她会找上连超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需要一个人帮她解答疑惑,那个人还得是霍宸亲近又不会背叛他的人。
她认识的,除了连超合格,别无他人。
“我知道的不止这一点,还有他患有焦虑症。”莫小筝继续放出鱼饵,就等着鱼上钩。
连超视线不自觉的转移,不敢莫小筝对视:“你为什么会说这些?怎么知道的?”
莫小筝没有正面回应:“我可是拿了心理和法律两个专业的学位的好吗?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素养,那些对我来说小意思啦。”
说着她围着连超走了一圈,意味深长继而道:“你很心虚。”
连超沉吟决定询问:“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这些谣言绝对不要传到别人耳朵里!”
莫小筝见连超还是嘴硬,不再打直线球,反而用不屑的口吻说道,试图激怒他,逼他在怒火之下漏出马脚,她有信心,只要他一有破绽,她就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是谣言吗?你敢用霍宸的身体发誓,他没有恐黑焦虑症吗?只要你发誓,我就信你绝不二话。”
“不可能!”连超一口否决。
“那你告诉我,你那话是说前者还是后者?”莫小筝看他差不多上当了,松了松钓鱼的绳子。
连超脸上不好看,抬脚就要走,被有预防的莫小筝一把抱住。
“我有事情需要向霍先生禀报,放开我!”
“我劝你最好别走哦~”
莫小筝站了起来,“不然这谣言不谣言的,我可就只能从别人那里求证了。你,应该不希望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