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华案子发生在十年前，之前那些商户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再在市场里面营业了。
    严厉整理出来三个当时离黄志华店铺比较近的商家。
    第一家是一对夫妻，当时卖的是海鲜，在黄志华隔壁，现在就住在城郊。
    sulli他们找过去后才发现，丈夫已经在两年前死掉了，就剩下一个老太天，孩子又在国外留学。
    老太太精神不好，虽然对黄志华印象挺深刻的，但是也 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但是距离远，等他们两个人开车回市区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严厉有些为难，问sulli：“怎么样，明天再继续吗？”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sulli毕竟新婚燕尔，一直让她跟着早出晚归的，感觉不太好。
    sulli沉吟了下，让严厉等她一下。
    她走到旁边，掏出手机给霍宸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问：“在干嘛？”
    霍宸回：“在开会。”
    sulli呲了一声：“你怎么天天都在开会呀。”
    霍宸：“嗯。”
    sulli叹了口气，霍宸现在话还是很少，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每次都能从简短的语言中听出一丝甜蜜来。
    她笑嘻嘻的，问道：“人很多吗？”
    边说，她边往离严厉更远的地方走去。
    霍宸扫了眼会议室，刚才汇报结束了，现在大家都在等他总结了进入下一个议程。
    “近百。”霍宸应道。
    “会议室很大？”sulli又问。
    “嗯。”
    “昨天晚上那个……”sulli故意拉长尾音。
    霍宸那边没有接腔，sulli很快又想到他可能不太方便问，就又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在客厅，我觉得很舒服，你觉得呢。”
    霍宸那边明显顿了下。
    sulli脑海里不知为何会浮现霍宸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两额已经冒青筋的画面来。
    “你呢？”sulli憋着笑又追问了一下。
    “嗯。”还是简短的回答。
    sulli坏心思起了根本就收不住，又循循善诱：“你看下会议室四周，水是不是很大。对了，你们集团窗户好像是落地窗，会议室在二十几层对吗？”
    霍宸没有回答，sulli仿佛可以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sulli又说道：“之前看了好多小说，那个霸道总裁总是喜欢在办公室、会议室之类的地方做那些羞羞的事，听说很刺激。”
    “刚好你在会议室里，你认真看看，踩个点，要是合适，不然我们到时试试？”sulli没皮没脸地说道。
    霍宸那边依旧没有回音。
    sulli心里在偷笑，就不信霍宸堂堂七尺男儿，她都挑衅成这样了，还能按捺得住。
    想到众目睽睽之下摆了霍宸一遭，sulli别提心里有多爽了，昨天被压在桌子上求饶的不甘顿时就散了。
    就在她以为霍宸不会回答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不想他突然说道：“家里阳台先试试。”
    然后，他就真的挂了电话。
    sulli楞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红透了。
    妈呀，家里阳台是开放式的，而且在六楼啊，这是要全小区闻名的意思吗？
    霍宸在这方面向来是实干家，只要他说得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sulli很快就又怂了，开始后悔不该在老虎头上拔毛，而且连正事都忘了说。
    她打开微信给霍宸留言，说是晚上不回家吃饭，可能会很迟回去。
    霍宸的回复只有两个字：三次。
    sulli感觉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完电话回去后，严厉带她去附近一家牛肉面草草吃了顿晚饭，然后就往目的地去了。
    晚上要去的是个老头家里，当年他在黄志华店铺对面卖肉，听说两人还互相照顾来着。
    这个老头老伴以前是夏城糖厂的，单位集资建了房子，两个人现在就住在老城区中心那边。
    那一代比较破旧，住的基本上都是老人，sulli他们吃了饭过去已经七点多了，有不少住户都灯光睡觉了。
    他们摸索到人家家里，老头子看门看到警察也是吃了一惊。
    等他们说明了来意，老头子先是吃了一惊，很快就想起来了黄志华那个人，将他们迎进房间里。
    “志华那个人很不错的，以前我们比较穷，他儿子挺有本事的，家里不缺钱，就经常照顾我们。”
    想起往事，老头也挺多感慨的，sulli和严厉比较急，但又不好打断他。
    半天，几个人才切换进入主题，对于黄志华的死老头子非常惋惜：“好人不长命啊。”
    sulli提醒他：“您能不能认真回忆下，他出事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咯，而且我们是在市场内，人来人往那么多，就是有什么现在也早就不记得了呀。”老头子说得倒实诚。
    sulli本来是不想给条条框框限定他的，但是见他半天讲不到重点，就忍不住引导他：“那段时间，你没有有看到过这个女人？”
    说着，她将苏音的照片推到老头子跟前。
    老头子认真瞧了两眼，摇头：“没有见过啊。”
    sulli和严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表情里看到了失望，好像这一趟要无功而返了。
    老头子忍不住问道：“这案子十年前不就了结了吗，你们怎么现在又开始查了？”
    严厉回道：“有些疑点，现在想证实一下。”
    “哦……”老头子拉长尾音。
    sulli和严厉觉得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正要起身离开，sulli扫到客厅书桌透明玻璃下压着不少照片，看起来都有些年代了。
    sulli随口就问道：“你有黄志华的照片吗？”
    老头子想了想就来劲了：“有的有的，就是他出事前几天照的，那天我去他店里坐了会儿，一起斗地主，后面没过几天他就没了。”
    “照片还在吗？”sulli就是好奇想看看。
    老黄叫老伴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相册，翻了会儿，找到一张老旧照片。
    背景是在店里，光线很一般，两个人各拿着一部手机，坐在黄志华家收银台那边斗地主。
    照片应该是第三个人拍的，角度在他们俩后面。
    sulli扫了一眼，也没往心里去，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照片。
    但是严厉却沉默了，他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右下角的地方让sulli看。
    那里看着像是台式电脑一角的样子。
    sulli蹙眉看了半天，说道：“好像是监控视频的样子。”
    老头子叫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们做这个的每天来往的人太多了，几乎每个店铺都会安装监控。老黄这人比较谨慎，怕有些人拿东西没付款，第二天都会把前一天的录像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