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白逸云看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白露装得一片淡然,吃过早餐就和白逸云一起出了门。
此时,两夜一天不吃不喝的沈希辰面色更加憔悴。
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冒着丝丝小雨,依旧想上前跟白露打招呼。
声音已经沙哑,薄唇已经干涸,沈希辰张了张嘴,一声小露叫得委屈巴巴。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人身上,侵透着丝丝寒意,可沈希辰就像感受不到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垂眸行走的女人。
白露被白逸云搂着,两人同撑一把伞径直往车子走去。
握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她还是打消了给沈希辰丢一把伞的念头,硬着头皮不去看被细雨淋湿的男人。
他是成年人了。
总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身体被淋出病来,他总会自己去医院看病的。
狠下心来,白露上车就闭目养神,不管不顾。
驾驶室上,白逸云侧目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女人,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
再看向沈希辰的眼眸闪过丝丝冷意。
他以为自己卖惨就能博取到女人的同情了吗?
有他在她身边,他休想得逞。
车子徐徐开启,再次载走了沈希辰的希望。
捂着发疼的胃部,沈希辰微微弯着腰,脸色痛得有些扭曲。
他不会就此放手的。
身体痛一点,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
虐身总比虐心好。
只要她不再生气,就算他痛死也值得。
叫了辆车,沈希辰拖着行李上了车,继续他的蹲守之路。
雨越下越大,空气里氤氲着寒冷和潮湿的气息。
医院部门,女员工们依旧趁休息的时间,围着白露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哎哎,你们来的时候看到没有?楼下那个帅哥今天还在呢。”
“嗯嗯,看到了,病娇男到底是谁的男朋友?怎么两天都站在楼下?这是想求得女友的原谅啊。”
“是呀,我看病娇男今天的气色很不好,那张脸惨白惨白,我想给他送把伞,他还客气地说不用。哎哎,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怎么也不露个面。”
“。。。。。。”
几个女员工纷纷讨论着楼下站着的人,话里话外都在控诉这个不露面的狠心女人。
不露面的狠心女人此时心里一片烦乱,心潮不乱地起伏着。
那个讨厌的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
偏偏,她又可耻的心软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白露硬着心肠,不言不语地继续替几个女员工检查身体。
“呀,你们快来看,病娇男晕倒了。”
一声惊呼,几个女员工立即涌到了窗边,争相朝楼下看去。
“天呐,他是不是晕过去了?怎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对呀,我就看到有人走过时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突然倒下了。”
“真是可怜啊,他的女友也太狠心了,怎么还不出现呢?”
一帮女员工议论纷纷,白露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心剧烈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