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安安对秘密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还是那句话,上辈子活的太累了,车贷房贷,无休止的设计图,赶工熬夜。
结果呢?小小年纪,就挂球了。
老天开眼,重新活了一回,不愁吃喝,爹娘年轻宠爱,享受人生,顺道随便发个小财什么的。
比如说,先定一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沈安安觉得这个目标实现起来有些难。
如今洛朝一年岁收,也不过就是四百万两。
所以这个目标只能打消。
地主家的傻儿子,不,傻闺女,似乎也不错,嗯,混吃等死就好。
沈安安却是没想到,混吃等死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想要实现也是千难万难。
如今沈家揽下了军需的活,想要闲着却也是不太容易。
跟大虫说笑了一阵子,沈安安又弄出一个摇椅的图纸交给大虫。
“叔,这东西回头让人打造出来,之前那木匠手艺就挺不错的。
嗯,呀,我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些。”
然后大虫就看到自己家的小姐拍了拍脑袋,一溜烟的跑掉了。
大虫无奈的笑了笑,谁说大小姐变了?还是这般冒失的性子。
不过倒真有变化了,比如变得平易近人,更加懂事了。
以前大小姐虽然对他也客气,但骨子里还是疏离的。
现在看来是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的了,嗯,这变化挺好。
大虫看着沈安安画出来的奇怪的椅子,挠了挠头,想象了一下,顿时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
“嘿嘿,我就说小姐长了七窍玲珑心,嗯,回头放在门口晒太阳,很舒服啊。”
果然,在享乐这方面上,很多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不一会的功夫,沈安安又拿着一摞纸跑了回来。
这年头纸不便宜,但沈安安却用起来大手大脚的,也不觉得心疼。
主要是她画出来的东西能赚钱啊,那还心疼什么。
“小姐,这些是?”
“哦,你看,这个是针线筐,我看娘绣花,用的绷子太费事情了,你看这个,两个一合,就把布匹咬的死死的,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边缘也不用再用丝线扎住,保证了布匹的完整性以及平整性。
嗯,还有这个小东西,你别看这东西不起眼,这东西叫顶针,用针的时候,用这东西一顶,又省力还不会扎手。
这个叫鸡毛掸子,这个是柳条筐,现在估计不能做。
还有这个……”
大虫的嘴一刻都没有合拢过,这些东西或许做工没那么精细,而且都是小玩意。
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些东西做出来,将会给生活带来巨大的变化。
就说顶针这个小玩意,大家都用手指顶,时间久了就磨出茧子来,可刚开始那是真疼啊。
但是这个带坑坑的小铁环,就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是七窍玲珑心?这就是了。
能发现别人不能发现的细节,恐怕也只有小姐会去想这些。
至于后面的这些基本上都是家常日用品,更是能给生活提供很多便利。
“这个就厉害了,这个是炉子,嗯,这儿是烟囱。
如果烧炭的话,很容易中碳毒,这个路子上面有个盖子,平日里能用来烧水,还能在屋子里取暖,边沿上可以烤红薯啊,花生啊之类的小东西。
围炉而坐,才是冬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个,嗯,叫火锅。你看啊,这盖子里头可以放炭火,周围的这个凹槽就是用来煮汤的。到时候把羊肉片啊,鸭血啊,毛肚啊什么的放在里面煮。
啥是鸭血,毛肚?哦,这个不重要,总之,冬天吃老滋润了。
嗯嗯嗯,得用铜打造。啥?太贵了,哦,那这锅子先放放,咱家有钱再弄。”
沈安安说到兴起,完全没注意到后面两大一小三个少年,正张大了嘴巴,听她讲什么抽水马桶,可以自动出水的蓬蓬头,他们听起来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那个能火锅子,我要了,炭炉子也来两套。工钱小爷也出了,不知道这些东西,过年之前能不能打好?”
沈安安说的起劲,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兴头,有些不满的回头。
眼睛却是亮了:“哦是你啊冤大……哦不是,小公子。”
洛十八脸都黑了:“你刚刚是不是想叫我冤大头来着?”
就听见少女一本正经,皮笑肉不笑的掩面假笑:“哦呵呵呵呵……怎么会。小公子可是我们店的贵客呢。
大虫叔,愣着干什么?给安排上。你看我就说这东西有销路吧,这不就有客人上门了?
公子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公子,哦?”
少女的小机灵,拉长尾音的一个哦字,却是让洛十八心肝颤了半天,甚至咕嘟吞了一口口水。
一旁吕崇安听到了,脸顿时也黑了,瞪了一眼洛十八,威胁的意味十足。
洛十八干笑了两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兄弟媳妇不可欺,我懂,我都懂。
只是这番举动落在沈安安眼里,却变了味道。
呀,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这般眉来眼去的,难不成?难道是?好基友?
嗯,这个很有可能啊。
毕竟这个时代,豢养娈童,什么断袖分桃,也算是一时风尚。
古代读书人,为啥还要配书童啥的?
一来是为了给暖床,必要的时候充当那啥的角色。
二来也是能保护书生。
所以这暖床的功能,其实是放在第一位的。
沈安安在脑袋中迅速的构建了一出钙里钙气的故事,不自主的流了口水。
“阿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吃的了?你都流口水了。”
一旁的沈康觉得没眼看,走到沈安安跟前,用自己的手帕,垫着脚给她擦口水。
沈安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然后就看到了那两个小哥哥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唔,沈安安下意识的朝着人家下三路瞄了一眼,眼神怪异。
这一眼却把吕崇安两个人看的头皮都炸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咳咳,世姐请了,小弟吕崇安,家父吕讳伯松。”
沈安安眉毛一挑:“吕伯伯的儿子?呀,这么说起来,倒不是旁人。嗯,小伙子有思想,姐支持你,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