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回答,沈林却看到自己的媳妇,突然变了脸色,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撸着袖子就往外走。
“回来,你干什么去?”
“哼,我要去撕了王夫人的烂嘴。
就是她告诉我,你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乱搞!
我看她还敢胡说。”
沈林脸都黑了,一把将媳妇抓了过来,啪啪打了两下。
郑小云立刻红了脸:“你,你干嘛?”
“你还有理了?人家说两句你就信?
那些女人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以后少跟她们一起玩。”
“嘤嘤嘤,你凶人家!”
沈林脸更黑了:“你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能不能不用这一招?”
“这一招好用,我为什么不用!
我可告诉你沈林,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去我爹坟前告状,让他晚上出来打死你!”
三十出头,风华正好,爱妻娇嗔的模样,一如当年啊。
沈林一点脾气都没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麻烦岳父大人了。
沈安安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等再次见到自己娘亲的时候,就发现人家喜笑颜开的,说明什么事情都没有。
“娘,你这是原谅我爹了?“
郑小云想到闺女似乎也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解释道:“这就是个误会,你看,那女人给你爹的就是这个。
实际上那个女人是我小时候的手帕交……”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安安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
“合着就因为这个事情,您演了一出大戏,还搞的我们人心惶惶的。”
说是这么说,但沈安安依旧觉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真的喜欢现在的爹娘。
其实她跟郑小云相处的模式,很奇怪。
有依赖,但有的时候,却也更像是闺蜜,什么话都能聊。
“你这臭孩子,这是什么话?去去去,没事少掺和大人的事情,一边儿玩去!”
这就不耐烦开始赶人了。
看样子是要出门。
“等下,您这是要出门?”
“当然,娘要去把王夫人打个落花流水,让她在后面嚼舌根。”
“王夫人?”沈安安一头雾水。
“哎呀,就是咱们镇子上做香料生意的,现在青苗跟她有合作呢。
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好东西,挑拨娘跟你爹的关系呢。”
沈安安有些无语,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啊?
当然,这话是不能对自己的老娘亲说的,省得惹得老人家不高兴。
“那您是准备上去抽她两个大嘴巴子?”
郑小云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娘可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哪能干那种事情?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老娘我抽死你?”
沈安安落荒而逃。
娘亲说的对啊,大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
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帮大姐了却一个心结。
“那您可得悠着点,别把人家给打死了!”
沈安安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郑小云追了两步,自己却被逗笑了,咯咯咯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哪里就这么好笑了。
只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也就行了。
平常才是生活的主基调,其他的都只是一些调剂罢了。
傍晚时分,想吃火锅店包间之内,沈安安连同许久不见的于冲以及王爷,卫须眉,连带着周少言,都到齐了。
卫须眉跟王爷排了一出新戏,叫烂柯仙人传。
这还是之前跟沈安安说起的时候,决定独立拆出来的戏码。
如今已经被王爷弄成了单独的故事,篇幅不长,所以找沈安安来品鉴品鉴。
至于周少言,纯粹是来蹭饭的。
这个新上任的户籍科主事,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看上去黑了不少,但精神头却不差。
“妹子,你来怎么不把桃花也带来?
吃火锅不就是人多才热闹吗?”
这家伙现在已经丧心病狂了,对待桃花的心思,那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他似乎也想明白了,也或许是在统计人口的过程之中,学会了厚脸皮。
现在颇有一种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的境界。
一开始大家笑话了两天,也就没人再笑话了。
毕竟能够勇敢示爱,本来就是一种勇气。
沈安安翻了个白眼,熟悉了之后,这家伙就毫不客气的变成了自己的哥哥。
沈安安突然想到了一首歌,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
不对,要是唱给自己听,那就变成了你究竟有多少好哥哥。
噫!
沈安安打了个冷战,不敢想象。
“你现在是抽空就去纠缠桃花,人家小姑娘可已经到我这控诉你好多次了。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矜持一些。”
周少言不以为意:“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说了,我那怎么能叫纠缠呢?”
于冲笑道:“我倒是欣赏周兄真性情,来来来,当浮一大白。”
两个人狼狈为奸,嘿嘿笑了笑,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这些个读书人呐,总是向往琴棋书画诗酒茶的世界,认为喝酒是一种风流。
虽然沈安安劝说了很多次,但是总有不听的。
得,爱喝你们就喝去。
好在这几个人还算是有自制力,没有贪杯的。
否则沈安安肯定不介意让他们知道知道为什么花儿这样红。
抽不死你丫的,小屁孩,喝什么酒。
所以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次所谓的酒,其实都是沈安安让人搀了水的。
然后加入了一些薄荷叶子啥的,口味很棒,只说是新酒。
但其实酒精含量低的吓人。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沈安安跟于冲知道。
于冲自然是乐得保守秘密,毕竟跟沈安安有共同的秘密这种事情,还是挺刺激的。
两个人对着酒精饮料喝的豪迈,沈安安则嗤之以鼻。
等真的有了人生阅历了,反而做不出这种派头了。
然后回忆过去,就会发现当年的行为有多么的傻叉。
几个人吃着火锅说着话,不知道怎么话题就扯到了吕崇安的身上。
“崇安兄走了有一段日子了吧?”
周少言面带思索:“快一个月了!”
“自从他走了之后,感觉乐趣都少了很多,毕竟能跟本王比拼球技的也就只有他了。等再过段时间,我就准备举办第二届羽毛球大赛。”这是王爷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