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记住的,定然有被记住的理由。
比如这个王福的发家史,之所以能被大家知道,就是因为足够传奇。
像这种白手起家,逆袭成功的,大家都爱听,因为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
足够励志。
沈安安剔了剔牙,笑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讲故事的天分呢?
说的我都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叫王福的了,改天倒是可以登门拜访一番,说不定还能帮他改良一下配方。”
风轻轻被夸奖了,开心道:“这可不是故事,是真事呢。就好像师父你的经历,要说成故事,肯定更精彩。
不过师父你真的上门,人家不会怀疑你是去砸场子的吗?”
沈安安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这倒不无可能。
“别把人心都想的那么坏,你们两个小家伙,是怎么回事?这是被这无情的人世给毒打了?
人家说不定会扫榻相迎,把您当成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呐!”
沈青苗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太早就知道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沈安安不用说,那就是个妖孽,妖孽中的妖孽。
小小年纪,比大人都看得通透。
至于风轻轻,则真真切切被社会毒打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没毛病。
“神仙?有长我这样的吗?不过到时候看看,如果这个王老板是个好人,我就大慈大悲指点一下。
话说回来,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沈青苗学着她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道:“我还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不问呢?
怎么,对发布会没信心?”
说她回来的早,实际上还不是想从自己这里得知一些发布会的事情?
沈安安挠了挠头:“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我虽然有信心,但处于关心,我问一声,难道不应该?
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没心没肺没心肝的人?”
沈青苗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明显就是在问难道你不是?
这天聊下去,真能气死人,沈安安撕了一个鸡腿,大口的咬了一口,瞪着沈青苗。
沈青苗看着她腮帮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像只仓鼠。
她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在她腮帮子上戳了一下,这才把她手里的鸡腿给夺了下来。
“行了,吃了这么多就别吃了,回头再积食,看难受的那个是不是你!”
嘴上责备,却细心的给她擦了嘴角的油。
让沈安安把鸡腿吐出来,却见她嚼了几口给吞了,没好气的又抽了她一下。
沈安安笑嘻嘻的对着她的冷脸,倒让沈青苗生不起起来。
“你啊,我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发布会那边呢,我没过去,但是听说很火爆,效果非常棒。
你们新秀坊第一单生意,应该是做成了,不出一日,整个岭南府估计都会传遍。
但这润肤乳与面膜的加盟,估计不太乐观。
否则的话,杜若若那姑娘肯定派人来知会我了。
我等到人都散干净了,也没人来找我,我就知道,这事情,八成是出了岔子。”
沈青苗原以为沈安安会非常失望,瞥了她一眼,却见到这丫头很没形象的在抠牙缝里的肉丝。
把沈青苗嫌弃的不行。
“你啊,现在也是当师父的人了,就不能树立个好的榜样?
你看你,哪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实在没忍住,沈青苗又数落了一通。
沈安安浑不在意的顶嘴:“那谁规定女孩子就该是什么样子的?难道其他女孩子,大家闺秀什么的,都不用吃饭上厕所?私底下不定什么样子呢。
你看我,在外面,那也是大方得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爱。
但这不就咱姐妹几个在么?
你们难道会出去宣扬?”
她威胁似的看了一眼风轻轻,脸上不怀好意,风轻轻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缩了缩,连连摇头,笑道:“我可不敢!”
然后沈安安又看向沈青苗,沈青苗啪的就是一巴掌:“没个正行!
你有没有在听我刚刚说了什么?”
沈安安觉得很委屈,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听到了啊。”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没人加盟就没人呗,这有什么的。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事儿我也没指望今天就能成。
反正你等着瞧吧。
所谓今天你爱答不理,改日让你高攀不起。
到时候会有人哭着喊着来求咱们要求加盟的。
嘿嘿,只是到时候,这加盟费可就不便宜咯!短视总要付出代价的。
嗯,到时候,能给你们多攒点嫁妆。
唉,你瞧瞧,我这一天天的得多操心啊!”
沈青苗被气笑了:“哪个让你给攒嫁妆,能耐死你了。我看是你自己想嫁人了,回头就跟爹娘说,把你嫁了算了。
轻轻走,别被你师父给带坏了,越说越不像样了。”
风轻轻冲着沈安安做了个鬼脸,这才被沈青苗拉着出了餐厅。
沈安安伸了个懒腰,撇了撇嘴:“真是没劲,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等天气好些了,去趟大榆树酒坊。
也不知道老爹这些人,会不会做生意。
唉,老的也是不省心啊,这么大个摊子,我得帮着想着点。”
远在云山镇的沈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
“怎么了?可是着凉了?咱们这镇子上可是比岭南冷不少。”
郑小云忧担忧的看着沈林,沈林摆了摆手,笑道:“无碍,我的身体你还不了解吗?我估计是闺女想咱们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提起闺女,郑小云心情也低落了不少,没好气的扭了他一下,埋怨道:“哦,感情闺女就想你,也不想我这个当娘的。就你们父女亲,哼,一个个没良心的。”
沈林哭笑不得:“你这是吃哪门子醋,我就这么一说。”
“说说也不行,凭啥我生的女儿,成天念叨你?简直岂有此理。”数落了一顿,兴许是自己也觉得好笑,不由笑出声来。
“不过林哥,你说咱们真的要放弃鞋厂?说真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鞋厂一砖一瓦,都是咱们亲眼看着弄起来的。”郑小云言语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舍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