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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想不通啊
    这世上总有这么一些人,天老大,他老二。
    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有些事情,他做,就是正常的。
    别人做,那就是自不量力,不够资格。
    不说道两句,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厉害似的。
    一般这种人,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存在。
    要是有人路过,也得上前去吐人家一口唾沫,这种人你看挨不挨打?
    没得显得贱性。
    提笼架鸟,招猫逗狗,那是街溜子,算不得正经人。
    这也就是沈安安不知道这些人在编排她,否则定然得给他们好好上上课,教教他们什么是女性也顶半边天,不大嘴巴抽他两下,他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也就是沈安安没在,否则这事情,还真干得出来。
    毕竟她也不太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
    这规矩就这样,你要说遵守,那它就是个规矩。但一旦不遵守,那它根本就不是个玩意。
    这就好像,一户人家,在外面扎了一圈篱笆墙,这东西能起什么作用吗?
    能防君子,不妨小人。
    大概也能防一些猫猫狗狗,如此一看,这君子跟猫猫狗狗岂不是等价的?
    所以说,做君子挺累的,过街的老鼠虽说人人喊打,但在阴沟里,却是自由自在。
    说的就是那种背后一套,明里一套的。
    当着人的面,衣衫整洁,人模狗样,知书达礼。
    这一背着人,说不定就是男盗女娼,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要说损人,沈安安那也是极天下大成,五千年的文化底蕴,骂你半天,连个脏字都不带吐的。
    但沈安安会这么做么?
    也不会,主要是没这个必要。
    路上狗咬人,没见哪个人反咬一口的。
    不计较,这就是涵养。
    比如沈安安当面跟那美的跟什么似的人拌了两句嘴,见到了三姑,也没提这个茬。
    如此一比较,自然也就高下立判了。
    沈安安不计较,但是这一切,三姑都看在眼里?
    三姑是谁?
    光明司的二号人物,虽然没有名分上的东西,但是暗地里不知道替金无尘做了多少事情,也跟金无尘有些不清不楚。
    这种人物,没人会小瞧了她。
    在这燕来楼,她有绝对的掌控权,一举一动,一草一木,没有什么能逃得出她的耳目。
    事实上在沈安安没上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沈安安来了,并且还跟人呛了几句。
    不算什么大事,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所以沈安安到来,三姑显得很亲热,拉着小手,摸摸小脸,上了瓜果点心,喝了点冰果子,说了几句话,倒是拉进了关系,丝毫不让人觉得厌烦。
    沈安安到这儿就跟到家里一样自在。
    所以沈安安总说三姑是个温柔的人,是个慈爱的长者,如果不是辈分不允许,兴许还能拜个把子什么的。
    这话,自然把三姑笑的打跌,倒是越发喜爱这个真性情的小姑娘了。
    真性情这个形容词,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后世有很多人,喜欢把低情商形容成真性情。
    但是沈安安情商明显不低,这个词姑且算是褒义词吧。
    “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你们小姐妹那个店,可是红火的让人眼红。
    京里一些姐妹,都听说了,从我这儿托关系呢。
    你瞧,这些是单子,我都列了出来。
    你再看我的皮肤,最近是不是水嫩了很多?你们家那个面膜,是真心好用。
    不过我也没忘了帮你们打什么来着?哦,打广告,对对对。
    这不,我都快成了你们店铺的拉生意的了。”
    三姑笑着给沈安安递过来几张纸,上面满满当当的写着每一样商品,要多少件,甚至连型号都有,不可谓是不仔细了。
    沈安安也是有些纳罕,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意外的展开。
    毕竟之前,沈安安都没想过要把生意往京城发展。
    那个地方,太遥远了。
    无论是地理上的遥远,还是情感上的遥远,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但经过三姑这么一搞,嘿,无意中就拓展了一个渠道。
    这绝对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哎呦,三姑,你可太能干了。这放在我们店里,绝对是业务骨干。
    我发现你有做代购的潜质唉,有资源,有人脉,想赚钱,大把的。”
    “你这孩子,又说怪话,什么骨干,代购的。
    再者,三姑是缺钱的人?”
    沈安安瞬间哑了火,这话,太凡尔赛了,艾玛,听不下去了。
    不过沈安安冷静下来一想,也对。
    这燕来楼日进斗金,就不说了。就凭她在这光明司内的地位,也短不了银钱。
    啧,果然自己这种暴发户,跟不上人家的思想情操境界。
    “唉,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您放心吧,既然都是您的小姐妹要,这单子我会亲自跟的,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嗯,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你还没说,这个时候跑我这来,有什么事情?”
    沈安安顿了顿,倒还真没什么事情,今天就是心情不好,然后过来散散心。
    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三姑哑然失笑。
    “原来是这样,那个孙怀秀,这姑娘可不简单。
    但总的来说,跟你也没有太多的交集,这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
    那群莫名其妙要碰瓷的人,倒是值得推敲。
    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
    沈安安摊在卧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招惹了谁,要这么算计我,我才烦。
    而且三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如果是要绑架我,那直接把我绑了就是。
    弄这么一出是为什么?总不能是想在我身边,安插个男人吧?
    且不说那书生皮囊不如吕崇安,就连我弟弟没张开的小豆芽,都比他好看。
    难道在别人眼里,我沈安安的眼光就这么差?
    好,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书生成功的接近了我,目的呢?
    更不可能是这个书生看上了我,所以费尽心思博取同情吧?这种场面,正常点的脑子,都清楚,八成是会把姑娘给吓走。
    所以这动机堪称谜题,我猜不透。您见多识广,给我参量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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