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婉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眉眼之间全是欣慰。
“念念,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念念的柔顺又浓密发丝,说话的语气也如同这动作般轻柔。
念念用力的摇着头,就像拨浪鼓一样,脸上充满了反感。
“妈咪,我不想回家。”
软软糯糯又带着些许的胆怯,似乎害怕白温婉会觉得他这个要求很过分。
“那念念想去哪儿?”
妈咪眼里布满了心疼,还以为念念在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有芥蒂,极其有耐心的疏导着他郁结的心情。
念念抬起了头,想了想,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该去哪里,但是他知道的是不想回家。
顾盈盈和安辰乐整天在家里争风吃醋,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没有半分家的温馨。
即便有时候念念呆在房间里,依然能够听到她们的争吵声,但奇怪的是,只要安霆东一回到家,两个人立马亲如姐妹,处处充满着欢声笑语,念念当然不明白这两个人在用意,只是内心深处对这种环境已经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看着念念迷茫又无助的眼神,白温婉一颗心揪到了一块,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那妈咪带你去吃炸鸡,汉堡好不好?”
白温婉温和的问道,语气都是询问的味道。
“好。”
念念的眼底再次呈现出光亮,使劲的点头。
看着念念这幅模样,白温婉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带着他来到了汉堡店,两个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一个小桌子上,给念念点了一个汉堡,一份薯条,一份炸鸡,外加一份可乐。
“妈咪,今天你带我来这里的事情可不可以不告诉爹地?”
念念从自己的位置上爬下来,跑到白温婉面前,在她耳边轻声的嘀咕着,眼神里露出了一抹胆怯。
起初,白温婉有着满满的疑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安霆东知道。
直到看到桌子上的菜品之后,全都是油炸食品和垃圾食品,瞬间便明白了念念的顾虑。
“好,妈咪答应你,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
白温婉俏皮一笑,完全没有半点妈咪的感觉。
念念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座位上,拿着汉堡,大口大口的吃着,整个人像是饿狼扑食一般。
还有炸鸡,嘴角布满了油渍,喝了一大口可乐,脸上全都是满足。
白温婉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时不时的用纸巾给念念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眼神中全是母性的光辉。
“念念,你慢点,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白温婉害怕念念噎着,好心的提醒着。
念念用力的点了点头,但是嘴唇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放慢的痕迹。
“念念,以前爹地带你来吃过吗?”
念念的小脑袋不停的摇头,没有片刻的犹豫,手里拿着一跟薯条,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模糊不清的开口:“这是念念第一次吃。”
这个回答,白温婉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安霆东除了高冷和霸道之外,在饮食方面,也格外的讲究,从来不吃油炸和垃圾食品。
而他对念念的要求如此严格,想来是绝对不允许他碰这些东西的,也明白为何念念不想让安霆东知道。
“念念,这些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也不是一点都不能碰,就像你今天吃的很开心,妈咪也感到很开心,但是我们只能偶尔来吃一次,否则爹地知道了是会生气的。”
白温婉温和的语气当中又带着几分威胁,毕竟这些东西,小孩子还是少吃为好。
岂止是念念,洛洛也不曾吃过这些东西,并不是白温婉对洛洛的要求太过严格,只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不能碰这些东西。
看着念念吃的如此欢脱的模样,白温婉在心中暗暗决定,等洛洛手术之后恢复了健康,一定要带她来吃。
“好,念念听妈咪的。”
念念乖巧的回答着,懂事的让人想再生个儿子。
点的太多,最终还是未能吃完,念念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全是满足,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心情也感觉好了许多。
小孩子伤心最好哄,无非就是带他们吃一点好吃的,吃饱了之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似乎也会随着忘掉。
“念念,吃饱了吗?”
白温婉明知故问,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就跟窗外这温柔的阳光一样,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特别舒服。
“妈咪,念念的肚皮都快撑破了。”
念念指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给白温婉看。
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店里萦绕着开心的气氛,似乎之前不愉快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过。
“那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妈咪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白温婉再一次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对待孩子,她骨子里是温柔,凡事更喜欢询问他们的意见,尊重他们的想法。
而安霆东的霸道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似乎觉得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也习惯了替别人拿定主意,和白温婉形成鲜明的对比。
念念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回答着:“好。”
“念念真乖。”
白温婉温润的手掌,轻轻的拨弄着念念前额有几个根凌乱的头发,将它们理顺好。
夕阳西下,整个大地一片金黄,念念打了个呵欠,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捂着嘴巴,许是因为吃得太饱的缘故,不免得觉得有几分犯困。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念念强撑着眼皮,点了点头。
白温婉站起了身,拉着念念软乎乎的小手,一大一小,在黄昏的照射下,离开了汉堡店,走上了回家的路。
高级别墅区大部分都处在偏远的地方,白温婉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和念念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上车没一会,念念不胜困意,靠着白温婉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