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吧。”坐在最上面的皇上扫兴地摆了摆手。
得到命令的一众太医顿时走向赵月瑶,并且这一次还要正式一点,拿出了一条小丝巾放在赵月瑶手腕上。
片刻后。
“回皇上,这位小姐确实已怀胎2月有余。”
“回皇上,两月有余无误。”
“回皇上,两月有余,母子安泰。”
“……”
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检查,一个又一个太医回复,但最终得到的答案却全部都相同,很显然,在赵月瑶怀有身孕,并且已经两月有余这件事上,第一个查验的太医并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烨王说的是真的。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的太医被收买,今天来的这些太医几乎包含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这些太医不可能全部被一个人收买,所以,在这个关头,无论是哪家的人都不可能撒谎。
因为一旦出现任何的分歧,那么就会有更多人来查验。到时候什么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既然已确定怀有身孕,那接下来就验亲吧。”皇上开口了,自然没人敢有意义。
只是一个太医为难的左右看了看,最终由他开口道:“回皇上,在未生产之前就滴血验亲,要用到特殊的手法,这是有可能成功的,不过对母体和孩子的伤害都比较大。
现在如果是非要用这样的方法来验亲的话,那这孩子以后生下来身体会比较弱。
母体会受到一些伤害,但事后多喝些保胎药自然无碍。”
“什么?身体会弱?”赵月瑶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小生命,那里有着她所有的希望,有着今天的所有事情的源头……
本来她是赞同的,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可是如果这个孩子因为这样的事情生下来会身体弱,那她将来还有何依靠?
身在皇室,可以不聪明,但是身体一定要健康,要不然皇位与你无缘,之后想要安享晚年都难,甚至一个身体弱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活下来,没看到那些健健康康的最终都死伤无数吗?
太医:“是,但凡在怀孕之时就做滴血验亲的,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当然,尽所有人之力可保住这孩子的。”
“我不要!”赵月瑶惊呼一声,随后看一下二皇子的方向:“殿下,求求您了。”
最后三个字话音未落,眼泪随之滑落,看着二皇子的方向是那么的可怜。
没错,就是可怜,从洛意的这个方向看过去,现在的赵月瑶眼睛里饱含情意和祈求。
要么就是这女人演技太好,蒙骗了所有人的眼睛,要么就是这孩子百分百就是二皇子的。
然而,她的所有可怜换来的是二皇子的沉默。
唯恐天下不乱的季卿尧再次开口:“既然人家不愿意承认,只有两条路可选了,要么就是按我说的方法来,要么你就拿出证据来,只要证明这孩子不是二皇子的,或者证明了这孩子确实就是二皇子的,那验不验的也没什么差别。”
“对对对,我有证据!”赵月瑶连忙说着,然后在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
绣着鸳鸯的小荷包。
未出嫁的女儿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是不太妥当的,可之前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现在烨王的话仿佛提醒了赵月瑶一般从,她解下这个小荷包开始,无数的眼睛都落在了这小荷包的身上。
一对耳环,粉粉嫩嫩的耳环被拿得出来,当赵月瑶高高的举起这对耳坠子的时候,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窃窃私语:“这是什么?”
“一对女儿家的饰品,这能算是什么证据?”
“还有还有,绣的是鸳鸯荷包,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带着这样的东西,也不害臊!”
“人家未婚先孕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还怕害不害臊吗?”
“也是。”
然而有的人却没看到,当这对耳环拿出来的时候,刚才还面带怒火的二皇子脸刷的一下煞白,随后又是由白转青,由青转黑,那脸上丰富多彩变化多端的表情,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赵月瑶看着二皇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也是一片清明。
这一刻的她不再可怜,也不再发疯,而是平静的说:“这对耳坠子是贡品,而且是稀有的贡品,听说当年一共有三对,我手中这对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是皇上赏赐给梅妃娘娘的,梅妃娘娘喜爱了一段时间,最后不知怎么到了二殿下的手上,最后这对耳环被二殿下送给了我,这是在我查出怀孕的时候,二殿下许诺的时候送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带,把它放在了荷包当中。”
话音未落,却是一语惊起千石浪。
贡品,稀有贡品,唯独的三对。
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的缩小了,只要让其他得到赏赐的两人拿出来,那么现在这一对到底是谁的就不言而喻。
还有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皇上赏赐给梅妃娘那个东西,那就是御赐之物,这样的东西是不可随便转曾或者赏赐给别人的,就连自己弄坏了,那也是要背上罪名的。
然而现在这样的一对耳环却到了二皇子的手中,还被他转手送给了赵家小姐,真要是赵月瑶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今天牵扯的人物就太多了。
一个欺君之罪,梅妃娘娘是跑不了的,而二皇子明知道这件事情还敢转送他人,也要判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即便是他在皇上那里得宠,但又如何?
今天这事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的,谁都包庇不了。
坐在最上面的皇上,死死的盯着那一对红宝石的坠子,脸色阴沉。
过了好久之后,才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查。”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饱含了他十分的怒意,站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莫名一抖,随后夹着尾巴下去传令了。
“……”
随之而来的就是沉默,整个大厅坐着无数的人,但在这一刻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有些人刻意消弱自己的存在感,有些人连呼吸都被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