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洛意待在家中未出房门半步。
第3天,第4天……
一连5日,洛意的房门都未曾动过。
底下的人得到了吩咐,知道他们家主子安好,所以还坐得住,但其他人可就不是如此了。
姚府。
此刻姚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姚府派了很多的下人,一次又一次的来到了洛意所住的地方,想要请洛意过去看看他们家家主,然而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又不能硬闯,到最终只能派下人连天连夜地守在洛意的院子外面。
和他们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太子府的人。
此时,负责盯着洛意他们的侍卫,战战兢兢的回话:“殿下,这段时间那位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出院门,我察觉到好像又有人来了,但是来人武功十分高强,光气息就不是我能比的,所以一直没敢靠太近。
到现在为止也没打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何人。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座小院现在又增加了许多高手,我们现在想要监视,只能离得更远了。”
回完话之后,这侍卫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自家主子发话。
这属于办事不力,但是又情有可原,就看主子怎么想了。
以往这种时候主子心情好,那可能换一个人去做这件事情,也有可能就放弃了。
如果遇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那直接罚去水牢,或者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罢了,把人撤回来吧,没用了。”屏风后面的人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摇摇头:“看来,他到底是来了,他特别对待的人就是不一样。”
外面的人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没敢多打听,千恩万谢地走了。
等人离开了,齐景城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就是云卿宫的少门主卿玉染。
“丫头啊丫头,你这招人的本事一点没变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另一边,经过了几天的打探之后,季卿尧终于确定了齐景城不会再有任何动作,回到院子的第一瞬间,就是吩咐所有人收拾收拾,他们准备启程回盛王朝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洛意简直被他的火速作风给惊呆了。
她来这边带着许多许多的任务,然而现在一件事都没完成呢,就要回去了,那她跋山涉水,行走千里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何?
“你呀,现在能平安回去就偷着乐吧,就咱们带的这点儿人,他如果是诚心想要阻挠的话,没人能回得去,包括我自己。”季卿尧好笑的刮了一下洛意的鼻子。
这小丫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局势。
是敌非友的话,那这场大战在所难免,如今,齐景城没有大动作,那显然是打算放他们回去了,这让季卿尧一时期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敌人,那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干就是了。
可对方跟洛意有着莫大的关系,再加上对方现在态度不明,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这时候是最难办的。
若是旁人,按着他自己的性格,那当然是那个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可这人是洛意的师兄,那这就要仔细斟酌。
“那咱们这就启程吗?”洛意知道自己不懂这些事,也就没再追着问。
反正只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会害自己就行了,现在的季卿尧显然是不会害自己了,那听他的准没错。
“对,咱们回去。我偷偷的来这边,对于盛王朝的局势还是有所不利的,能早点回去对大家都好。”
说完看着洛意有些犹豫的神色,季卿尧安慰道:“你呀,就别太担心了,有些东西他如果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他就会一直瞒着你,他若是想让你知道,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来,我给你分析分析眼下的情况,如果是你大师兄真的是敌非友,那么他肯定在密谋着一件大事,而这件大事牵扯到了盛王朝、藏宝图、云卿宫、你或许就是这其中的一个意外。
但不管如何,既然他密谋那么大,那么一个女人和密谋多年的权利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分得清。
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无关紧要,他放弃了你,那么之后大家做陌生人就是,如果是他把你算计在其中了,那么总有一天他还会再找上你的。
另外,如果是个误会,那就给他一点时间,说不定他能自己处理好,既然他没有开口求救,就说明他有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
反正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说实话,季卿尧有时有点嫉妒的,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其他的男人愁眉苦脸,茶饭不思,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高兴不起来。
然而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对方在他先前认识的洛意,过早的参与了洛意的生命,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但是以前的那些回忆就是现实,是一时之间抹除不了的。
他倒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放弃。
卿玉染如果真的是算计了一切,那洛意定会伤心至极。
如此一来,他也解决掉了一个强有劲的敌人。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洛意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巴不得面前这个女人能如此一直单纯下去。
“那姚家怎么办?”
“派人去解了他的毒吧。”
“可是我那银子还没拿到呢。”洛意不情愿。
一直心心念念,她两世为人费尽心思谋划的第1笔财富还没到手里呢,这就要走了,这不就是半途而废嘛。
之前演戏什么的都白搭了。
“你就那么缺银子吗?”季卿尧哭笑不得。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是我自己赚的。”
“你确定不是听茶帮忙的?”
“那也是我同意的,我决策的呀。”洛意这话说的有些心虚。
主意是听茶想出来的,自己不过改了改而已,执行的也是听茶,她其实就是演演戏,顶了一个身份而已,可不就得心虚吗?
季卿尧无奈:“你呀,就算是舍财破财吧,也就几千两黄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