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姐满脸怔然,愣愣地答:“总裁,这空调是中央空调,温度是一样的……”
苏苑转过身,“嗯”了一声,说道:“去外面买条毯子来,通知人员把温度调高。以后,再看到她,让她直接来找我,哦不,立刻电话通知我,我下来接她。”
萧姐忙不迭地点头,急急忙忙出去买毯子,心里掀起了波浪,天啊,这是总裁吗?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总裁居然这样对待她?
秘书急匆匆离去,苏苑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身边所有人立刻识趣地退下。
秘书们都暗暗交换着眼色,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让总裁这么紧张,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气,不知道不良于行的总裁接下来会不会干偏激的事?
摒退了身边所有人。
苏苑平静着呼吸,缓缓转动着轮椅,自己慢慢打开了会客室门,悄无声息地进去。
他工作时的这个轮椅是特地打造的,与家里的截然不同,这个完全不像轮椅的椅子外表无华。
可是实际上,身下的这个轮椅却是汇聚了当今最核心的科技,是苏氏耗费巨资为他量身打造的,可以让骄傲的他在自己的公司任何角落进出自如,无需别人的帮助。
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可以在公司里进出,这是苏苑在腿出了事后还能够立足商场的唯一理由。
否则以他骄傲的性子,他更愿意一个人待在随便哪间房间里,让伤痛和黑暗一起将他笼罩,得不到救赎。
借着轮椅之便,苏苑无声地离穆锦越来越近。
这段时间,他其实很少和穆锦交流,因为他腿不便,在医生没有确定他的腿能不能健康行走,或者是,他的病态没有完全痊愈时,他不能……
这几个月来,穆锦几乎是放弃了自己的本职,而在苏宅像个保姆一样尽责照顾自己,而他却喜怒无常,经常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可是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秒,更多的却是狂涌的牵挂,和恨不得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的感觉,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穆锦一样,让他无法自控!
缓缓想将手落在穆锦的头发上,瞬间又收回了手。
她睡得那样认真,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脸上有淡淡的倦色,她是等他等得累了焦急了吗?
他的大手虚空着想要抚摸她洁白如玉的脸,阴影笼罩上她的脸时,不由得一滞。
她真的是柔弱得令他心疼,他的女人,哎,不知道在国外度假的孩子们,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会怎么想。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
会客室柔和的灯光下,穆锦海藻般的长发几乎垂落及腰部,脸上淡淡的黑眼圈告诉他她这段日子以来很疲惫,让他不忍心打扰。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又心疼又焦虑的女人,就这样沉睡得如同孩子一般,会客室的灯光柔柔地打在她的脸上,静谥又柔美,苏苑看得心潮翻涌。
他慢慢靠近了她,睡着了也好,睡着了,他才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害怕她离开他,她那么的美好,总会有身体健全的男人蜂涌般地喜欢她。
而自己,除了钱,他什么也没有。
他必须在她面前冷漠地掩起自己的心思,万一她打心里眼里只是为了同情他,而与他在一起,而他竟然是爱她不能失去她的,那不是很可笑吗?
骄傲如他,只有他可以主宰一切,绝不容别人来主宰他!
他倘若是没有受伤,没有这样,他会赶跑她身边的任何人,可是如今,他也很茫然。
苏苑告诫自己,不要沉迷于穆锦!男人与女人之间,如果把自己的感情一丝一毫,完全无保留的赔出,那真是不讨好的亏本生意!
让轮椅的声音几乎缓慢得接近无声,苏苑将房间的灯关上,微微弱的光线自外向内透出。
苏苑自从脚出了事后,就爱躲在黑暗里,经常不开灯,所以他对黑暗的敏锐力比对白日更甚,他的眼睛已经习惯的黑暗,在黑暗里,他更觉得安全和保护,也,不用防备。
黑暗里仍然清晰地看得到她的脸部的轮廓,穆锦脸很小,小小的脸,一个巴掌就能覆盖,那样的纯净天然,让人简直移不开眼睛。
穆锦是十分清秀明艳的,兼具着美丽清纯和突然之间的性感女人味的。
“穆锦,如果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你会不会离开我呢?”
苏苑轻问,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看着她的睡颜,知道睡梦中的穆锦不可能回答,也看不见他的眼神里的深情。
纤细的脖颈被lv的衬衫裹得保守而严实,蓦地苏苑的心口一紧,有些心猿意马。
他不会忘记那多少欠的亲眼所见的,她隐藏在衣物下面的身体是那样的惹火完美,胸前的那一处是那样饱满诱人……
好像是会客室的空调太低,穆锦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双手不自觉地环抱住肩,却依然疲惫得不愿醒来。
苏苑皱眉,她这到底是有多困?秘书是去美国买毯子了吗?到现在还不来。
这时房间门被人自外也轻轻推开,萧姐小声说:“总裁,毯子来了。”
萧姐轻手轻脚地送了过来,她没有开灯,只要稍微有点眼色,都不会想要鲁莽地开灯。
接过毯子,示意萧姐出去带上门。
轻轻试探着抚摸她的脸,果然很凉,感受到她的冷意,苏苑轻轻拿起毯子,小心笨拙地为她披在身上。
修长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若有若无地触及到她细腻如瓷的肌肤,洁白温润肤滑如凝脂,美好的触觉让苏苑想碰得更多。
鬼使神差一般,苏苑向前探出身子,将自己的唇缓缓地,逐渐地贴上穆锦那美好的粉嫩的唇。
他心中是十分渴望的,对穆锦很渴望,在黑暗中,他不必去掩饰自己,顺从自己心愿地去吻上了那两片唇……
如蜻蜓点水般的唇间相碰,细细地触碰着她,那种甜蜜与痛苦的交织让人心醉神迷,简直让他控制不住!
苏苑难耐地更贪婪更需求,薄唇深深地压了上去,既怕她此刻醒来,又愿她此刻醒来,她反正,无路可逃,不是么?
穆锦睡着睡着,只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浑身发烫,无力。酥麻的快意袭卷着全身。
“好热……”难耐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