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就扔给暗卫们,带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管,日后还可以成为绊倒百里浩的重要关键……陆鸣玉是这样想的。
但她不知道百里易轩是否明白她的意思,她一琢磨,便道出心中所想,百里易轩到是眯着眼睛点头,似是意料之中。
屋子里熏香袅袅,四下里窗户禁闭,百里浩坐在案桌后,提笔正在写什么东西。
突然门吱呀一声,有个黑衣人从门口进来,他头也没抬,而是轻声问:“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爷,那边……”黑衣人没把后面的话说下去,百里浩就此停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来人眸色幽深。
“那边出事了?”
“是,还没等我们安排的人过去,计划就被二殿下识破了。”
濠毛制作的笔被他狠狠地拍在桌上,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在桌边作辑的黑衣人有些恐惧,
“本王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一次两次都以失败告终,你说本王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百里浩气的整个身子发颤,看着静默的黑衣人,气憋在肚子里发不出,抬脚就踹了案桌,摇摇晃晃,上面的东西都险些掉下来。
“给我滚!”
黑衣人巴不得立即消失,向百里浩告退后,随即出了屋子。
“嘭咚”一声响,百里浩跌坐在椅子上,大手按在太阳穴上,该死的百里易轩,本王就不信,你能化险为夷所有。
翌日,林正从军营偷偷溜出来,进了周府的后院,却在院子门口徘徊着,没敢进去。
他探出脑袋往院子里一望,陆大人好像还没有起来,他觉得自己来的太早了些,低头哎了一声。
陆鸣玉开门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一幕,她不由一怔,他来干什么?
恍然出神间,她醒来的样子已经被林正看到。
“陆大人!”一声呼唤自前头传来,陆鸣玉晃了晃神,合上门,朝那人走去。
“林大人一大早在这儿,是找殿下吗?”
林正是个糙老爷们儿,被这么一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却让陆鸣玉觉得有些傻乎乎的。
“末将是来找陆大人的。”
陆鸣玉一挑眉,觉得十分新奇,乐呵道:“林大人你说,只要是我能办成的事,一定给你办好。”
“陆大人你这么说,末将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林正没想到私底下陆鸣玉是这种性格,这有些让他局促,“我想认陆大人为师。”
说着,就给陆鸣玉拱手做礼。
陆鸣玉突然被行了一礼,她身子僵硬着两人扶正:“你要认我为师?”
“我武功没有你好,计谋也是靠运气而赢,林大人莫非是在打趣我吧?”
她这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谁料想这直性子的林正当了真,立马慌了摇头:“陆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在末将心里,你就是英雄,我就是想跟你学习学习,这不是你说我不变通吗。”
这话听的陆鸣玉噗嗤一声,拍着他肩膀,笑道:“认师就不必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和你结拜把子。”
“结拜把子?”林正反问了一句,倒是有些茫然了,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成为兄弟啊!
“嗯。”陆鸣玉颇为愉悦的点了点头,不过见他这幅委屈的样子,她还是伸出两根纤长白皙的手在他肩膀上又拍了几下:“做人总得谦虚点,何况拜了把子,我不也能教你,更者面子上也全了林大人你不是?”
“诶,就按大人你说的吧。”
两人约定好后,陆鸣玉回报了百里易轩,就让人着手准备宴会的事了。
这夜里,周府上下灯火通明,无处不彰显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军中几个统领以及官员们都来参加了。
“在座的各位,今日我与陆大人结为兄妹,日后还请各位看在我的面上,对我妹妹好一点。”
说着,他先干为敬。
这几年不乏打趣的人,在他仰头喝完一杯后,说道:“林大人,这话说的,陆大人有殿下罩着,岂会有人欺负她啊。”
“是啊是啊,你就别瞎操心了。”
林正听的咧嘴一笑:“我妹妹有本事啊!”
“被大哥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要钻个地洞躲起来了。”陆鸣玉难得开起玩笑来。
其他人闻言哈哈一阵大笑,端起酒杯灌酒。
“行了,大哥你坐下来吧。”
“诶!”林正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几杯上头,他大脑开始不清明:“能和陆大人成为兄妹,是我的福分啊,关键时候,还有殿下在后头作后门,想想也是美的。”
“呵呵,大哥你醉了。”陆鸣玉为了不让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便提出要求,“殿下,我自荐舞剑一场,如何?”
“请。”
光是单纯的舞剑可就没意思了,陆鸣玉玩了个把戏,离座之前就揣了自己的酒杯在手,剑拔出鞘,她动作利索的将酒杯横空一抛,那酒杯自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过却没有她露出白皙的脖颈,长长的动人。亮亮的眼睛里映着烛火,如同宝石一样璀璨明人。
她迅速的用剑头将酒杯接住,顿时迎来在场所有人的掌声。
她勾唇一笑,对着上座浅笑着的百里易轩说道:“看好了。”
说完,她脸色一凝,将剑微微一挑,那酒杯又离了剑端,成抛物线飞去,她不急着去接,反而看准了它的降落点,三两步到了自己的桌前。
两手按着桌子,腿替的一下,那直落的酒杯又堪堪的飞了起来,她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看着那酒杯的走向,一个旋转身子已经在坐在了先前的椅子上,那酒杯也直直的落在原本该处的位置。
一旁的人看的有些呆了,这虽然是一场让众人瞧乐子的表演,但是却不难看出,她的功底实在是高。
“啪啪。”
厅中突兀的响起掌声,抬眸看去,原是林正率先站了起来,“妹子,你这剑舞的真好。”
陆鸣玉微微一笑,替自己倒上一杯:“过奖了。”
“殿下,不知刚才那一场你作何评价?”陆鸣玉端着酒杯,笑眯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