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鼓足勇气,义无反顾的说:“我想说的是,你误会秦少了!”
田小溪猛地抬头,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惊诧。
也不知道是在意外赵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纳闷赵生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
但她只是淡淡的看着赵生,没有吭声。
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赵生就知道她有在很认真的听,或者是说,她在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赵生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少夫人,秦少之所以那么做,那都是有苦衷的。他不愿意告诉您,那就让我来告诉您。”
“是,秦少确实是把证据交给了秦策,但您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他这么做那都是因为秦二少拿到了夫人手头上剩下的股票。”
“股票?”田小溪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搞不懂这件事情跟秦策拿没拿到了秦母手头上现在的股票有什么关系。
赵生立马解释说:“没错!秦二少拿到股票之后,就变成秦氏集团目前为止,手头上股份占有额最多的一个股东了。这样一来,秦氏集团高决策权就从秦少的手头上落到了秦二少的手头上。”
“秦二少写个人的野心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很久很久以前,秦二少就已经在打秦氏集团的主意了,现如今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骗大部分股东都站在了他这一边。”
“有了这些股东的支持,以及他手头上的最高决策权,秦氏集团现在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问题就出在秦二少得到了这么多还不心满意足,居然——”
话说到这里,赵生突然就停了下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副无比义愤填膺的样子。
田小溪原本正听得仔细,一颗心也不由自主的提了下来。
此时此刻见他说话说到关键的时候突然就不说了,一时迫切难耐,便连忙开口追问道:“居然什么?”
“您一定想不到,秦二少在得到这么多之后,不是想着要如何发扬光大集团,而是自私的想要把秦氏集团抛售出去。”
“什么?”田小溪不由得狠狠的吃了一惊。
其实刚才在听到赵生提到秦氏集团的时候,她就隐隐的有才想到集团内部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却完全没有想到,秦策居然企图抛售秦氏集团。
秦氏集团可是百年上市企业,别说是真的抛售了,即便只是传出这么一个消息,就足以给秦氏集团带来重大的打击。
她不明白秦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能够从这件事情中以一举三,大概猜到了秦放的动机。
为此,在震惊过后,她快就冷静了下来,问:“秦策想要抛售情绪集团的事情,秦放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那当然。”
“所以,他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是吗?”
赵生听得出她后面那段没说出来的话想要问的是什么,便毫不犹豫的重重的点了下头:“是的!”
听到这话,田小溪不由得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她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同时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秦放不主动跟她解释清楚。
要不是因为现在有赵生告诉她,说不定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只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要她彻底的原谅秦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她能够理解秦放的苦衷,但却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做法,毕竟,在公司和她面前,他终究是选择了公司,而不是她,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伤透了心。
为此,她并不打算就这样原谅秦放,默默的坐在那里,突然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看她一脸沉默什么也没有表示的模样,赵生这才赶紧说道:“少夫人,我跟您说了这么多,您也知道了少爷的苦衷了,那您现在还生少爷的气吗?”
“我从来就没有生过他的气。”她说。
赵生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要听到她说:“我只是觉得失望而已。”
那口气刚刚松完,赵生便再一次提心吊胆。
“少夫人,所以您这是还不肯原谅少爷的意思吗?”赵生一脸不安的看着田小溪。
面对这样的问题,田小溪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不是不想原谅,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实在没有办法做到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在她看来,爱情双方就应该是没有任何隐瞒,并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彼此双方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对方,把对方当做自己生命中的第1位。
可是现在,秦放并没有选择她,反而为了选择公司而牺牲了她的利益。
虽然说他这么选择是有苦衷的吧,但还是没有办法让她完全接受。
所以,她能够理解秦放的苦衷以及选择,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对自己的忽略。
长久的沉默过后,田小溪突然就仰起头,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昨晚的夜色真糟糕!”
乌云遮蔽了月亮,也遮住了光彩。
但颜色好不好看主要是人的主观意识。
她觉得不好看,也是因为她现在心情不好,所以也就看什么都不美了。
赵生也算是半个文艺青年,自然听得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再帮自家少爷说点什么,好挽回田小溪那颗受了伤的心。
但一时半会的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了秦放说的那句“解释那么多又有什么用,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在先”。
一个自责忏悔,一个难以原谅。
面对这种情况,他一个外人的还能说什么呢?
他渡都不如自渡。
爱情这种东西,想要彼此没有任何芥蒂,还是需要靠爱情的双方自己想明白,并且走出来啊。
要不然不,管外人怎么说怎么做,也不过是一场徒劳罢了。
想通这些,赵生也就不再多说,无能为力的叹了一口气,便默默的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