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牢笼里,没有多少声音,女人们蜷缩着,不敢有任何的微词,此番似乎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陆白桃并不知道他们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她只是知道,她得罪了小人,那人一定会陷害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白桃专注的注视着过往的一切,狱卒随意的丢弃着他们的饭碗,随手将桶里面的米饭倒进碗里,白白的米饭和着泥土,在他们的碗里。
陆白桃直勾勾的盯着那些个饭碗,不过是三三两两个菜叶子,放在了上面,看着寡淡无味根本就提不起来兴趣。
不过这确实肯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牢笼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殒命,至少电视里并不是如此的。
陆白桃不自觉的挣扎着,折腾了一天,早上饭都没有吃,被关在这里,还真的有点悲催。
在二十一世纪,顾客是上帝,可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他们的尊严,反而是那些个客户为了能够得到好的作品,会对他们礼敬有加,而不至于,让他们这样对待。
不过,当务之急,可不是让她盘算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让她吃饱肚子想办法的时候。
思及此,这陆白桃便是上前,寻了她的饭碗。
然而,并没有那么幸运,陆白桃还没有抓着那饭碗,他的饭碗竟然是被人踢翻在地。
“你……”
不悦的陆白桃起身,打算跟着这阴狠毒辣的女人争辩个一二,却是见那女人,还没有等着陆白桃说话,便是毫不客气的教训着陆白桃,“看什么看,不就是一碗米饭,哪里来的那么多屁事。”
粗鲁的女人,泛白的眼眸瞥了眼陆白桃,旋即便是径直的走了过去,冷漠的模样,似乎看不出来这女人会愧疚。
陆白桃愕然,错愕的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女人嗤之以鼻,瞥了眼陆白桃,自顾自的吃着饭。
“你吃我的吧。”
说话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最初跟着陆白桃搭讪的女人。
“呦,坐牢还坐出同病相怜,心心相惜了,怎么的,还想着患难见真情吗?”
女人毫不客气的挖苦着,倒是让她无言以对。
陆白桃瞥了眼咄咄逼人的女人,从一进牢笼,她便是多加对付,这冷漠无情的模样,刺激着陆白桃,这卑鄙无耻的丫头,究竟是为了什么,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你……”
“啊。”
就在陆白桃想要教训那女人的功夫,却是人群里,有一个女人惊声尖叫了一声,瞬间吸引了陆白桃的注意。
陆白桃看的真切,不远处,凌乱散落一地的白米饭上,一个老鼠东倒西歪的放在了上面,抽动了两下,没有了知觉。
陆白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刚打算说出来的话,此刻也收了声,不再跟着陆白桃计较那么许多。
抬眸不自觉的看着女人,淡然的模样,悠然自得的吃着她手里的饭,至于其他人,各个端着饭碗,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女人一口一口的吃着白饭。
她们不明白,究竟是发生的什么事情,要他们性命的断头饭,竟然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这女人却是镇定自若的此刻白饭,更甚至的便是无所畏惧,这一来二往的,陆白桃也是一头雾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将这白饭大快朵颐的吃进的肚子里。
直到女人吃完饭,陆白桃才是鼓足了勇气,径直的走到她的面前。
“不用客气,我救你只不过是不想你污染了了牢笼的空气。”
然而,还没有等着陆白桃开口,这女人已经是毫不客气的打算了陆白桃。
陆白桃先是怔然,不过片刻便是打消了念头,这冷漠的女人,从一开始对她就没有好的态度,更不用说是这会功夫了,也不会有更好的改观。
不过既然是她搭救了陆白桃,她自然也不会不去理会,便是说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女人漠然的看了眼陆白桃,侧身依旧是狼吞虎咽。
这自然是不用说,在这牢笼里,不然是有人对付了她,私下做了手脚;再不然就是有人买通了狱卒,想要了她的性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陆白桃暗自猜测着,心里竟然是有些担忧起来,这京城脚下,果然是不同凡响,她出言无状,顶撞了旁人,身陷囹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委实可怜。
不过陆白桃的心里却是格外的不满,这话怎么说的,男女平等她坚持了良久,这一穿越反而是让她放弃了该有的模样,这一说辞,委实让她接受不了。
陆白桃不再纠结心里存着抱怨,不过却也是安静了许多。
却说这归燕宸被一同关了进来,不过是在不同的地方,这泠然本就是无心对付归燕宸的,一见归燕宸身陷囹圄,少不了奔走相告,搭救归燕宸。
这不,泠然打点着狱卒,便是探望着归燕宸。
“相……”
抬眸凝视,一想到归燕宸的拒绝,泠然自然是心领神会,明白归燕宸的意思,也是改了口,“少爷,泠然知道少爷为难,自然是不会为难少爷。”
楚楚可怜的女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归燕宸考虑着,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归燕宸淡然一笑,也得亏泠然明白,不至于要解释那么多话,平白的生了事端。
“对了,你可以出去牢笼,可否探望白桃。”
归燕宸也是学乖了,这陆白桃冷不丁的吃了飞醋。任由他信誓旦旦的承诺着,这陆白桃可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归燕宸一想到陆白桃的模样,胳膊却也是隐隐作痛,便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胳膊。
慧眼如炬的泠然,哪里不知道个中的缘由,那入夜蛰伏听墙根的,不就是她吗?好赖在这将军府长大,耳濡目染的身上也是带点功夫。
心下愤懑,却是到嘴边,便是面带苦涩,喃喃说道,“少爷,少奶奶口舌招尤,这知府大人可是一定要惩罚了少奶奶,泠然想方设法打点,根本就是无计可施。”
泠然叹息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悍匪窝里,她可以左右斡旋那悍匪,可这县衙之中,只要稍微的做些手脚,陆白桃必然少不了一顿子折磨。
毕竟女人本该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在家中服侍老公孩子的,竟然是有这些微词,那便是大逆不道,理应拔舌之刑。
泠然心里想着,嘴角勾笑,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只要陆白桃受到责罚,她可是比谁都高兴的。
至于这归燕宸,此刻眼见陆白桃如此待遇,自然是心疼不已,便是请求着泠然,“你且是寻了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他同意放过白桃,也许一切还都有救。”
归燕宸毫不犹豫的请求着。
泠然苦笑,却也是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