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坤淡漠的一笑道:“呵呵,没想说什么,只是好心奉劝你一句,伴君如伴虎。你虽与皇上交情甚好,但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臣子终究是臣子。若是哪日他看你不顺眼了,想要杀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到那时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楚天奇看着季坤老谋深算的样子,又坐了下去,闷闷的又灌了一杯酒,然后苦笑的道:“季坤老贼,我楚天奇虽然不喜欢你,不过你这话说得……嗯,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好一个伴君如伴虎,确实如此啊!呵,一直以来我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分了多少忧,可是到头来,他凌烨竟然要和我争一个女人。他一国之君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可是他偏偏非要娶我心爱的女人……我与无夕可是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可是他偏偏要那拆散我们!”说着楚天奇又是一杯酒入喉。
季坤细细的听着楚天奇分说,心中暗自嘀咕:果然是这样!看来这楚天奇和凌烨那小子果然已经为了一个女人撕破了脸皮。呵,看来这是挑拨离间他们的好时机,说不定还能趁机将楚天奇为我所用!
季坤点头赞同的说道:“少将军说的不错,哪个皇帝不后宫佳丽三千?凌烨这小子竟为了一个女子不顾多年的交情与你翻脸,这……未免有些……所以,还是那句话,君是君,臣是臣,君与臣之间终究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哪怕你曾与他出生入死,甚至为他去死……但是只要他想得到的,不管是人和是东西,我们做臣子的就没有与君相争的资格,明明心中是一万个不舍却也得笑着拱手相让。唉……”
楚天奇频频点头,举着酒杯道:“你……你说的太……太对了!来,走一个!”
季坤拿起杯子与楚天碰了一杯,斜眼看着那楚天奇,不由得满目的冷嘲。想了想又道:“少将军,你当真如此爱那个花无夕?”
“当然!我楚天奇这一辈子非她花无夕不娶!”楚天奇举着酒杯大声喊道。
“可是凌烨他也执意要娶她呢?那你可怎么办?”
“那我就……就和凌烨绝交,情义断绝!然后终身不娶,孤独终老!”
好一个情断义绝!季坤暗爽着将身子向前倾了倾,悄悄的对楚天奇说:“其实少将军非那花无夕不娶也并非难事,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试?”
“什么主意?”
季坤附在楚天奇耳畔嘀咕了几句……
满脸醉意的楚天奇顿时一僵,然后便是一阵冷笑,渐而越笑越大声。
“如何?我者主意不错吧?”季坤道。
楚天奇收起笑意摇摇头说:“主意很好,特别特别好!但是,我楚天奇做不到!”
“做不到?呵呵,少将军先别着急给答复,好好考虑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来,咱们先喝酒!”季坤不紧不慢的为楚天奇酌酒。
子时将至,南宫朔如期的准备带着花无夕去丞相府劫狱。
花无夕急匆匆的来到相约的地点,迫不及待就要拉着南宫朔走。南宫朔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打量了花无夕一番,说:“丫头,我们是去劫狱,不是去做客,你穿成这样,我们很容易暴露的。”
“会吗?”花无夕看了看自己那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额,这……确实好像是有点太明显了。应该向南宫朔一样穿一身黑,这样才比较不容易暴露。
她拧着眉对南宫朔说:“出来时太着急忘了换衣服,那我再回去换?”
“那倒不必!”南宫朔对着不远处的人喊道:“把夜行衣拿过来。”
“啥?这还有其他人?”花无夕睁大眼睛往暗中探去,“颜如玉?他他他怎么也在这里?”花无夕惊讶指着颜如玉。
一身黑衣的颜如玉手里捏着一个小包裹,迈着妖娆的步子来到南宫朔和花无夕身边,把包裹扔到花无夕怀中,然后翘着兰花指抚了抚额前那一撮长发,嗤之以鼻的说:“切!宗主在哪,我就在哪,我可是宗主的贴身……贴身护法,他到哪我自然是得跟着的,管得着吗你?”
花无夕暗自好笑的自言自语道:“贴身护法?贴身狗皮膏药还差不多……”
“你在嘀咕什么?有本事大点声!”颜如玉不悦的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小玉身材越来越好,人越来越美了……”花无夕讪笑着。
颜如玉傲娇的一勾嘴角,心中掩不住的得意的一甩头:“那是当然!”
“好了,你们两个够了,时间不早,无夕赶紧去换衣服。”南宫朔催促着。
花无夕哦了一声抱着衣服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换衣服。
剩下南宫朔和颜如玉在那等着,颜如玉偷瞄了着南宫朔,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宫朔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颜如玉咬咬唇,怯怯的问:“宗主啊,属下有一事不明。
“何事?”
“宗主既然告诉了季坤那花逢春的下落,为何不直接告诉季坤这花无夕就是柳良仲的女儿,直接让他们把花无夕抓走不就省事了吗?为什么宗主又故意瞒着实情?现在季坤已经把花逢春抓走,那为什么宗主又要帮着花无夕去救那花逢春呢?这岂不是很矛盾?”
南宫朔妖魅的眸子一斜看着满脸疑问的颜如玉,嘴角一勾冷笑道:“花无夕是我,我怎么可能让季坤把她抓走。再说,我也很想从花无夕身上得到那前朝国库的下落,包括机关图,我怎么可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白白让给别人?告诉他花逢春的下落不过是为了履行当初的那个交易罢了!至于为什么我要带着花无夕去就花逢春,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颜如玉似乎完全没想到南宫朔是打着要私吞国库的主意,他很是怔惊:“宗,宗主你的意思是,你也想拥有那国库吗?我们这样会不会违背的鬼冥宗的规矩啊?鬼冥宗一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从不觊觎雇主的成果。宗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