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常家这名司机就因为白子尘摔了箱子,想扇他一巴掌。
如今,白子尘公开质疑常老爷子,司机作为常家最忠实的狗腿子,当然要冲在最前面进行制止。
此人冲白子尘低吼的同时,招呼几名探员一起上前,准备将白子尘直接拖走。
“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一梭子崩了你!”
有探员是配火器外出的,很隐蔽的顶在了白子尘的腰间。
他们在这边控制白子尘,剩下的人则让那些围观群众离场。
不一会,现场就剩下白子尘和秦惊龙这两个外人。
“显你能耐呢!你特娘的有种再给老子嚷嚷一句?”
本地城主于钱程大步流星的走来,同时又是一肚子火气。
常家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于钱程巴结还来不及,怎么能容忍不利于常家的事情发生?
白子尘被围在中间,饶是被一把火器顶着,依旧无所畏惧。
以他的段位,强大的肉身足矣承受下这颗子弹。
“我是直接打死,还是小小惩戒一下?”
白子尘看向了秦惊龙,询问他的意见。
“你自便,我先问点事情!”
秦惊龙向前一步,负手站在了寺庙前的台阶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台阶最上面的常永年。
两人这番对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听懵逼了,看他俩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对傻子!
敢跟常家人叫板?
不想活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把他狗腿打断,让他跪在这里!”
于钱程彻底怒了,朝探员直接下令。
“打断我的腿?”
白子尘笑吟吟的伸手攥住了握着火器的这幅手腕。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快如闪电。
咔擦!
随手一扭,这货的手腕当场断裂。
“啊!我的手……”
这名探员失声大叫,捂着手腕摔倒在地,疼的痛不欲生。
火器掉落的瞬间,白子尘轻轻抬脚,猛地朝地上一跺。
这把火器被剁成了粉末,而地面根本承受不住白子尘的狂暴力量,蛛网丝般狂速裂开。
“刚才是你要扇我巴掌吗?”
白子尘扬起手臂落在了常家这名司机肩膀上。
“我……”
此人吓的脸色惨白。
他距离白子尘最近,清晰的看到一把火器被他剁成粉末,还有那狂暴的一脚。
这货快要被吓尿了!
“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白子尘笑容挂在脸上,看在此人眼里却是那么的邪魅。
不止是他,一旁的于钱程和几个探员也被白子尘给震住了!
“狐假虎威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白子尘懒得跟这货浪费口舌,落在此人肩膀上的手猛地下压,拽住他的肩膀就给扔出去了。
嘭的一声爆响,这家伙肥硕的身躯砸在很远的地上,当场摔得再也没爬起来。
“大侄子,现在清静了,你可以问话了!”
白子尘朝秦惊龙喊了一声。
现场的确是安静了!
跟随常永年来的那些各司各所的大佬,全都被震慑在当场。
秦惊龙点了点头,第一句话就把常永年给惊呆了。
“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打道回府,他当阁老,我不同意!”
就这样一句话,谁听到谁不迷糊?
阁老,举邦巅峰之职!
竟然需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来同意?
“小伙子,如果是你喝多了来这耍酒疯,老夫就当遇到个醉鬼讲笑话。”
“阁老谁来当的问题是禁忌之谈,莫要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常永年真的想大笑一番,考虑到自己显赫的身份,他忍住了笑意。
“别人可以把阁老一事当做禁忌,但对我而言,没这个说法。”
“我刚才大致数了一下,算上这两个没抬进去的箱子,你常家一共搬来了十六个箱子。”
“又听闻先前离开的群众所说,你儿子在去往燕城就任阁老的路上,那么你来白安寺的目的也就不难猜测。”
“你应该是来白安寺隐藏常家钱财的,因为接下来你儿子的走马上任还有一周的时间,按照皇家规矩,隶属宣务组的调研组要来楚歌城调查常家。”
“常老先生,我可有说错?”
秦惊龙徐徐说完,常永年的脸色大变。
何止是他,于钱程这些城主府同僚,一个个看秦惊龙的眼神都发生了质的变化。
一个问题随之而出。
他是谁?
为什么这么清楚皇家的规矩?
这种走马上任的流程也好,很少人知道的调研组也罢,绝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的。
“你在为谁做事?为何针对于我常家?”
常永年不止想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不凡身份,还想得更深更远。
他在怀疑,是有人要搞垮常家。
在大儿子走马上任的关键时期,如果把常家来白安寺隐藏钱财的事情曝光出去,可想而知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调研组这几日一定会到楚歌城,一旦被他们查到证据,常永年的大儿子不仅坐不上阁老的位置,常家也会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