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最讨厌这种,所谓脾气不好又医术很好的医生,将治病救人搞得好像病人遇到他是极大得福分一样。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从来是合作协调的关系,在医生面前,患者是弱势群体,但在医德面前,医生不应该高高在上,好似自己是主宰一样。
她决定静观其变。
看看他到底有几把刷子。
针落天窗穴,这个穴位是对。
针落百会穴,这个也对的,可以祛除聚集在此的邪气,帮助正气的恢复。
接着是人迎穴,廉泉穴,哑门穴。
这些穴位统统都对。
可让秦瑜没想到的是,这货扎针,完全停不下来,脖子上能找到得穴位,基本都扎了,后面的大椎穴,天柱穴……没一会儿,小琴就变成一个针人一样,全部都是银针。
这是宁可全扎,也不能错漏?
因为都是针,所以小琴浑身僵直的坐着,一动都不敢动。
难怪许柱子说,小琴很抗拒,这坐着,像木头人一样,进行了一个来月,谁受的了?
“神医,我师父和我些许说了些穴位,据我所指,这天柱穴,主治颈椎酸痛,高血压,目眩,头痛。不知道和这治疗嗓子有什么关系?“秦瑜看着这些银针,转头看着神医问道。
神医被顾瑾吓唬过,心情非常不好,见秦瑜又开始东问西问,冷哼一声道,“不知道就不要问!问了,你就懂了?我师从南国第一针。南国第一手!”
“等等,你说过你事从哪位?”秦瑜觉得有些没听清。
“妙手回生,医学泰斗南国第一针,第一行医国手,你不知道是谁吗?也对,你这不懂事的小姑娘,除了质疑,还会什么?”
“……”
“我本不想和你说!但你这般不尊敬人,我就不得不说!我师父在医学界建树无人能及。只可惜,他生不逢时。”
“他给我的临终遗言是,好好行医,继续将中医发扬广大。我行医,本着良心和医德!治愈不少患者。师父见我中医医术已达他要求,去世之前将他毕生所学的,都传授了给我!”
邹神医一脸自豪和骄傲的道。
“对!顾哥,嫂子,很多人都说,他是南国第一针的得意弟子。不然,我也不敢放心的花这么多钱!”许柱子和秦瑜、顾瑾解释。
“你确定南国第一针已经去世了?”秦瑜没搭许柱子,而是继续追问。
因为她已经实打实、百分百确定这所谓邹神医,就是一个骗子!
“这怎么能说假话?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我陪在他身边,他是躺在我怀里欣慰的去世的!”邹神医越说越像模像样,然后看了他们一眼,道,“现在国家还在打压中医,若你们张扬,以后这孩子就没治疗了。”
“……”秦瑜目光凉凉得看着这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
医学泰斗,南国第一针。
她怎么不知道?
这个被誉为南国第一针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李之鸣。
所有人都以为李之鸣在西医界有建树,可实际,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他中医更了不得。
一手金针,出神入化。
早年有一段时间,他在南方行医,用的都是中医。
短短时间,他治愈的人、治愈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他心怀仁心,对诊金素来不看重,百姓喜欢他,都以南国第一针称呼他。
浩劫开始后,他不再治病。
早些年,还有很多人谈起他。
可渐渐的,谁都不敢谈了。
李之鸣从不和人说自己曾经,更不和别人说自己曾经的荣誉,他刻意忘记自己的身份。
其实她上辈子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后来是政府给李之鸣平反之后,她才知道他还有“南国第一针”的外号。
这邹神医现在却说,他早年从事南国第一针,还说他师傅南国第一针已经去世,是他安葬的,他去世之前,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那是他没想到,这位医学界的泰斗,现在不在其他的地方,而在她屋子上面的养猪场养猪!
“怎么?不信?”邹神医非常不满秦瑜这冷蔑的声音。
秦瑜嘴角微微一样,道,“真不巧!我也是南国第一针的弟子,关门的!”
“你胡说八道!”
“我师父和我说,他就只收了我一个弟子。”秦瑜继续道,眸光都是理直气壮的道。
“……”
“而且,我师父活得好好的。压根就没死!”秦瑜眼眸瞬间锋利,冷声问道,“你这怀的是什么心?竟然咒人老人家死!”
许柱子看了看邹神医,又看了看秦瑜。
他嫂子说的这话,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难道他真遇到了骗子!
邹神医脸色一变,眼睛冷冷看着秦瑜,他分不清秦瑜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想了一下,这小丫头肯定是在说假话!
据他所知,那老头被下放之后,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早就死在马棚里了。
这丫头肯定是和他一样,是打着老头旗号出来的骗子!
“哼!满口糊言!诳我!你一定是见我医术好,收诊金高,心里嫉妒!可你也不看看你这德行,对行医的长辈如此不尊敬!真不配学医。但师傅教过我,做人行医要心有大度,所以我不和你计较!”邹神医满嘴都是大度的教训秦瑜。
秦瑜转头看顾瑾,樱唇轻启,颇为无奈的道,“打吧!实在看不下去了!”
顾瑾一听秦瑜这话,伸手抓着这神医手臂,毫不犹豫的打下去。
邹神医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他愤怒的看着秦瑜和顾瑾,和许柱子愤恨的道,“许老板,这就是你朋友?如此对待给你妹妹治病的医生!我不治了!”
许柱子一脸懵然,这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瑜走到许小琴身边,将她身上的银针统统都拔掉,道,“柱子兄弟,你们受骗了。让他把你给他的钱,全部退给你!若是不退,打得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