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认真的低头想了想,这才转头看着卫承,轻声说道:“泽景忘了,你不应该忘的。”
她只说了这句话,然后对着卫承轻轻的笑了笑,走了。
卫承怔怔的站在原地,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么?这意思是,他们分手了?
可是他们之前明明一直都好好的,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连婚纱照都已经拍过了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分手了?
难道……
少爷出轨了?
卫承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以他对少爷的理解,他并不是一个会玩弄感情的人。
有着高智商,高情商,可是一旦碰到感情方面的事,经验有点欠缺。
自从接手云氏集团以后,少爷全身心都扑在公司,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顾及自己的个人事情,而严谨的出现,刚好可以弥补这一点,他们是工作中的最佳拍档,如果结婚,也根本就是水道渠成的事。
而最神奇的是,他到了公司以后,暗中观察两个人的行为,他们居然可以做到和以前一模一样。
为了一件公事,两人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当事情有了结果后,两人还是会默契的相视一笑。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分手?
他正想着,严谨给云泽景倒了杯温水进来:“你昨天不舒服,今天早上就不要喝咖啡了。”
“嗯。”
生活中的事情,云泽景向来都是这样,任由严谨安排,从不二话。
“今天和柳总的会面,我安排到了早上的十一点,中午的饭局也给你换了个地方,最近不要吃得太辛辣。那个柳总向来喜欢吃辣,这个局是我安排的,他不会有什么意见。”
“好。”
严谨笑了笑,等她出去之后,卫承再也忍不住了:“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泽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只要他一想起昨天严谨跟他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他的脑子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大概,是和慕念有关。”
“慕念?怎么又是她?”卫承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云泽景,“少爷,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严小姐的事吧?还是说,你喝醉了或者是说梦话的时候,叫了慕念的名字被严小姐听到了?”
云泽景看着卫承:“帮我查查慕念,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她真的曾经在帝都出现过,不可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卫承不敢拒绝,但是内心是抗拒的,少爷这是真的对慕念有了想法?
……
此时,兰临苑。
慕念今天睡得特别的好,如果不是欧别胜的电话吵醒了她,她还能再睡。
三年了,今天应该是她睡得最好的一天。
“慕念,你醒啦?”
寒菱月一见到她下楼,赶紧去厨房拿早餐。
慕念不解的挑眉:“你找了那么多佣人,为什么这些事情还要你自己动手?”
“这几年,习惯了,这毛病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寒菱月的声音很轻,她都没敢看慕念的眼睛,她只是想替慕念做些什么,就像多做一点,就可以让她的伤痛少一点。
虽然,明明知道那些伤已经不会再疼。
昨天晚上慕宣一整夜都没睡,他一直都在想能够让伤口可以自动复原的慕念,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把那些狰狞的疤痕留到今天的。
寒菱月亲眼目睹了慕念身上的伤,她没有亲身经历,可光是看着,她就觉得疼。
她把早餐放在慕念面前,慕念尝了一口,眯眼一笑:“以前我就老觉得慕宣配不上你,现在更加觉得他配不上你了。没想到堂堂执长千金,居然还能有这天赋。”
寒菱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慕念的旁边坐下。
慕念吃了两口后,忍不住转头看着她:“这眼神如此的幽怨,慕宣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寒菱月飞快的白了她一眼:“慕宣和慕师父去公司了,莫师父送秦绪去学校了。慕念,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你后背的伤……是……”
慕念伸手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我都已经跟你们说过,我三年前是死里逃生了,但是被人救下来之后,很不容易才活下来。不过幸好,这些伤没有弄在脸上,不然,毁了我的盛世美颜就可惜了。”
寒菱月见慕念说得半点都不正经,又一细想,再去追问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毫无意义,反而会引起慕念的伤心。
她把手轻轻的放在慕念的手背上:“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再自己一个人扛着。”
“行了,我知道。”
慕念难得乖巧,还把寒菱月给她做的早餐全都吃完了。
寒菱月见慕念又要出门,忍不住问道:“你每天都这么忙的吗?”
“我今天本来是想在家里睡一天的,那个欧别胜大清早的打电话来说是约我见面,被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起床气撒完了,我想出去兜兜风。”
慕念说完就走了。
尽管这样,对于寒菱月来说,虽然慕念睁着眼睛在瞎话,但对慕念来说,这已经算是有很大的进步了,以她以前的脾气,根本就懒得跟她解释。
……
某酒店。
应酬完客户,严谨看了看云泽景的脸色,抿唇一笑:“你今天的状态比起昨天好了很多,下午的会议我都已经给你推到后天了,云老爷子虽然好了,但毕竟大病了一场,你还是回老宅去陪陪他吧。这两天我盯着公司,不会有事的。”
云泽景的唇角动了动,严谨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好意思。
“卫承,麻烦你盯着泽景。”
严谨扔下这句话,就上了她自己的车,往云氏集团而去。
卫承看着严谨离开的方向,伸手揉了揉鼻尖:“少爷,有没有那么一点心虚?”
云泽景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卫承赶紧去把车开过来,其实他也知道,少爷肯定放心不下云老爷子,但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让他分身不暇,也就只有严小姐这句话,能够让他放心。
“少爷,我上网查过,像老爷子这种情况,没有那么容易治好的,难道说这个慕念的医术,真的如此高明?就连周墨都对她深信不疑?”
云泽景仍然没有说话,鼻尖处,似乎还索绕着房间里的药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