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地,不敢多说废话,同时还怕对方误会。
“不好意思啊,上官先生?”
上官沐嗯了一声,不介意地说:“没关系,我们吃我们的。”
时诗少时寄人篱下,受过太多的委屈,对于上层贵族的礼仪,并不大清楚。
只是想着,上官沐会切牛排,那就让他帮忙好了。
自己要是不吃,就算不领情,那没有什么江湖道义的。
只是这个过程相当漫长。
从西餐厅出来,时诗便决定回去了,离开时,上官沐拦住她:“时小姐,我们去坐坐,喝杯茶吧?”
“喝茶啊?”时诗挠挠头,有些尴尬,“喝什么茶?”
“你喜欢喝什么?”上官沐笑眯眯地问。
时诗眯着眼睛,忽然想起之前在南家喝的锡兰红茶,味道不错,脱口而出:“锡兰红茶。”
“哦。”上官沐有些意外,最终带着人去了a地最豪华的茶楼。
坐在包厢里,时诗盯着跟前那个小小的茶碗,有些憋屈。
太小了,不够喝。
上官沐把紫砂小杯递到时诗面前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好几许。
如果是自己的好姐妹,一定会倒满满一大杯的。
当然缘分就是这么巧。
隔壁的包厢里,南知心盯着面前紫砂茶壶,说到了自己的好姐妹时诗。
“时遇,知道么,要不是我那好姐妹,你这清白没准真的就没了呢。”南知心握着紫砂茶杯,在手里转了转,“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她看了下锡兰红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除了拍写真外,再给我的好小时买这种红茶。”
傅时遇盯着跟前的锡兰红茶,下意识地问了:“对方喜欢锡兰红茶?”
“嗯,但是她不喜欢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她跟我不一样,不喜欢所谓的情怀。对于品茶,那自然是要尝到味道。”南知心起身,拿了一个碗,给傅时遇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随即抬起白瓷碗,看着面前俊逸非凡的傅时遇,轻声打趣,“要不要喝一次交杯酒?”
“交杯酒?”傅时遇反笑了下。
“啊,不对,是交杯茶?”南知心赶紧转了话题。
“好。”
傅时遇被傻丫头的搞怪招数逗笑了,伸出手来,挽着对方的胳膊,端起了紫檀桌面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那一杯红茶下了肚子,南知心伸出手指,在傅时遇的脸上蹭了蹭,特别地霸道,“先生,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说什么?”傅时遇斜瞟南知心一眼,近在迟尺的距离,很有压迫感。
被那一瞥给说中了心事,南知心连忙附和一笑,“我的意思是,让先生你好好地疼我。”
“疼你?”傅时遇单手将人抱在怀里,侧脸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想起今天有惊无险的场面,有一瞬间地难耐。
南知心握着傅时遇的手,她眼里满是心疼,“最近都不能碰水了。”
“不能碰水怎么办?”傅时遇用尽一切能力在对方的面前撒娇,“知心,我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南知心手掌捧着傅时遇的脸,拿鼻梁蹭了蹭他的鼻梁,“那多好啊,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娇养“狼狗”啦。你多好的撒娇机会啊。”
傅时遇冷傲地逡巡了她一眼:“傻丫头,你可想清楚了,娇养可有很多种的方式的?”
咳咳,堂而皇之地说这些。
南知心咕噜咕噜地喝茶,“放心,在你手好之前,做什么都行。”
傅时遇高调地哦了一声,总让南知心有一种阴阳怪气地感觉。
他在耳边吹了一口气,“做什么都可以哦?”
南知心捂着耳朵瑟缩了下脖子,赶紧从傅时遇的怀里起身,很不客气地说:“再这样,我就走了。”
傅时遇看着自己的手,很痛苦地轻嘶了一下,其实不是装的。
但为了不让傻丫头误会,他表演地很夸张。
可这么夸张的场景下,她竟然还是蹲身,抱着傅时遇的胳膊,很伤愁地盯着对方的手来回打量:“很疼么,时遇?”
她朝着包扎的手掌心吹了吹风,寥寥冷风透过绷带传进手掌心,在那一丝无法避免的疼痛里,傅时遇的心情得到了满足。
“不疼。”傅时遇垂下视线,正经了,坚强了。
南知心朝着对方的心口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会不会留下伤疤啊,这么好看的手啊?”
太过沧桑,就失去了美感了。
夫妻俩调侃说笑好半天,最后才离开,不想中途,南知心出来上洗手间的功夫,和自己的好姐妹时诗狭路相逢。
“小时——”南知心拽着她的手,就准备往屋子里拉,“走,请你喝锡兰红茶。”
时诗拍掉姐妹的手,说了自己的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为了帮你找人,我欠了人情。”
“欠了别人人情,他请你喝锡兰红茶?”南知心感觉这感谢的方式不大对啊。
时诗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眼下南知心说起里面的不对劲儿,跟着点头:“你也觉得这很可笑对吧,所以啊,我还在想到底送什么东西感激人家上官先生呢?”
上官先生?
南知心看着时诗,笑着问她,“那这位上官先生是做什么的?”
“红枫酒店,监控管理员。很帅气的。”时诗看着好姐妹说了对方请客吃饭,请自己喝茶的好事。
南知心手指托着下巴,提议道,“你摄影技术这么厉害,干脆拉着他去拍写真,免费的,那不就可以抵了对方请你吃西餐,请你喝锡兰红茶的费用啊?”
时诗左手握着拳头在右手心里拍了拍,恍然大悟,“哎呀,知心,你说得有道理,这样的话我就不欠别人人情了。”
“但我以为那位上官先生或许并不想让你感谢他。”南知心手肘撑着下巴,目光茫然无措,“想想看,他帮你忙,却请你吃饭,这分明是在追求你啊。”
“追求?”时诗一胡思乱想,脸红得更加厉害了,“上官先生那么帅气,而且好像家里很有钱的样子啊,他追求我,我不就是一个摄影的么?”
“嘿,有没有出息。”南知心拍了拍时诗的手背,“你是我罩着的好姐妹,论样貌你不差,论身材你也不差,不过就是平时野惯了,穿得比较随意而已。”
时诗皱着眉头,思量地头都大了。
“知心,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
南知心微垂视线,瞅着时诗的衣服,“随意就随意呗。”
平时表现地特别冷静的时诗撅着嘴,一脸烦躁:“我不是说衣服,我是说恋爱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