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羽说这样的话容易引战。
    他自己也知道。
    可说了又怎样。
    是你自己要问的，那我当然要实话实说了。
    心里怎么想，那就怎么说，如果连表达内心真实想法的权利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放屁话呢！”
    有个男的朝着林羽怒目而视。
    林羽注意到他一直站在演讲女身边，看来是铁杆忠狗。
    演讲女连忙拉了一把忠狗男，对着林羽皱眉道：“你这种话拿到辩论比赛上去说，故意在这说这，就你聪明，就你会说俏皮话？”
    林羽笑了笑，这个演讲女总算有点智商，没有直接上来攀咬，看来不是那种无脑狗粉。
    他摊了下手，“你自己要来问我的，我连发表我看法都不行吗？要不你重新问我一下？”
    不过那男的不依不饶，在那训斥林羽：“少在这哗众取宠！我算是明白人文学院为什么不积极了，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学生。”
    林羽发现学生间的意气之争，都喜欢戴大帽子，试图占据道德高地，一套又一套。
    这是他进入大学之后最为直观的感受。
    “我们哪里不积极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有我们的事情做，该积极自然会积极。”
    魏晴站起身来，走到演讲女身前，缓缓说话。
    她语气平淡，但是却有一股不容冒犯的坚定。
    她没有去跟忠狗男对话，而是直接跟演讲女对话。
    “这个活动，缺了我们一样运转，相信你们肯定能开展好。”
    “你再考虑一下吧！毕竟你是义工志愿者协会的，去年还开展过类似的活动，上过新闻。”
    林羽这才知道，原来魏晴还是义工志愿者协会的。
    而且还救助过流浪猫狗。
    怪不得找上了魏晴。
    “不用考虑了。”
    魏晴摇头，笑意吟吟地看向了林羽。
    演讲女无奈，只能作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行人出去，那演讲女看看林羽没说什么。
    而那忠狗男瞪了眼林羽，意思我记住你了。
    “这帮人啥东西？”林羽问姜沐。
    姜沐一脸不爽，“就是鬼东西！都是大一的新生，狂的没边了，听说去年活动上了电视台新闻，准备让晴姐给他们去当垫脚石。”
    林羽顿时懂了。
    这帮人心真大，不是一般的大。
    居然要全城发动，搞这么大阵仗。
    那请魏晴出山的话，是不是要以魏晴她们去年的班底为主？
    一声都说，也没说让魏晴具体做什么事情，只是用大义来给魏晴洗脑。
    无非就是想要让魏晴当吉祥物，当代言人，有什么抛头露脸的好事情都她们上。
    现在的大一新生路子这么野的吗？
    “最关键的是，她们是要发动全城来接纳流浪猫狗。不是募集资金建保护基地，也不是帮已有的救助中心集资，而是让普通居民去领养流浪猫狗，也真亏她们想的出来。”
    让居民领养流浪猫狗只是一个手段，从来不是主流。
    真要领养早就领养了，还轮得到你们来劝说？
    很多小区内以及小区周边的流浪猫狗本来就是热心居民在喂养，能领回家早领回家了，至于这样？
    “简直异想天开！用暴力抓捕手段将流浪猫狗带离，然后去交给莫名其妙的人领养，反而是在造孽。”
    林羽听着一轮，也就听听，不想去理会这些破事，跟他无关。
    至于那忠狗男不要来惹他，敢惹他就要付出代价。
    他林羽至少在人文学院已经是凶名昭著了。
    ……
    食堂。
    很多人听说中午出了个新物种，都想要来拔拔草，结果……
    据说中午都卖完了，而且老板去吃火锅庆祝了。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感觉好想掐死那个老板。
    中午卖完了，那你好歹晚上再卖一点啊！
    这就小富即安了？
    愉快地带着员工们去吃火锅庆祝了？
    那天天中午生意火爆，晚上就都躺着数千？
    “感觉这个档口开不长。”
    “我也这样感觉，毕竟老板是个学生？”
    “什么？是个学生？”
    “还是个大一新生。”
    “好猛啊！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求联系方式！”
    “我也要当老板娘！”
    “老板这么不思进取，肯定就很快倒闭了，你们相当破产姐妹吗？”
    “说的是极！开业第一天就来这一出，就好比那些扑街作者上架当天只有一更两更，起码得十更才行，死扑gai！”
    于是，无数微信群，开始预测见鹿档口何时倒闭。
    ……
    一连几天，生意都是特别火爆。
    而林羽果然也遵守了之前所说的，一天顶多供应1200份。
    开头几天都是中午就卖完了，然后晚上【老板带着员工吃火锅去了】。
    这就像是饥饿营销，还是有好多人没有吃到过，每次都能排队排好久。
    这就让其他商户格外的羡慕嫉妒恨。
    但幸好之前林羽答应不增量，卖完就下班，这极大的博取了他们的好感。
    饥饿营销，恐怖如斯，学校论坛都有好多帖子在声讨林羽。
    没错，就是那个直王开的档口，这么不尊重女性同胞们。
    就忍心吗？
    故意晚上不供应，然后自己去吃火锅？
    你咋不吃的菊花流油呢？
    刚开张啊，能不能勤快点？
    不少帖子在呼吁林羽出来现身说法，给出答复，是不是饥饿营销，如果是的话，准备集体抵制。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就问吃火锅上头的老板能不能晚上加更。
    这每天中午就卖完了，晚上再卖，不是能卖双倍吗？
    而且，肯定是晚上吃营养餐的比中午多啊。
    这也太离谱了，是有多小富即安？
    穷乡僻壤出来的，赚了点小钱，这就满足了？
    万般呼唤之下，林羽终于出来回应：“勤快不了，不想那么累，用心做好营养餐，每周出一到两份新套餐。”
    这也是在为自己打广告，套餐会换的，每周更新一两个，那就还有新鲜感。
    这是为了留住已经吃了几次的老顾客，来继续保持一个稳定的量，不至于因为新鲜期过了就回落太多。
    于是直到十几天之后，才没有出现中午就卖完的故事。
    晚上还能剩一点，也所剩不多，开卖没多久就卖掉了。
    这种情况慢慢会缓和下来，林羽一直没有贪心不足的情况，周围商户也彻底放下心来。
    没错，接纳了他们，一伙的。
    你价格卖的稍微高点你也应该。
    ……
    胖老板的店也开业了。
    本来还担心没法实现学校食堂档口的盛况，没想到生意还行。
    毕竟林羽前期打通了周围的小区，龙溪公园多去几趟就行了。
    张素梅解放了出来，帮着去其他高校谈档口。
    最远的隔江的普口大学城反而谈下来南都大学。
    刚好有合适的档口，然后南都大学那边条件很宽泛，当然最好不过。
    另外就是东华艺术大学跟东华师大老校区、南都大学鼓楼老校区。
    这几所学校就紧挨着一起，东华艺术大学大学往南是和尚学校——河海大学，和尚大学校门出来一条直路过去没多远，就是东华师大老校区。
    南都大学老校区紧挨着东华师大老校区，再往东两条街就是东华大学的老校区，陈怡椿读博士的地方。
    这边算是主城区大本营，在东华艺术大学谈下个档口，下一步就可以在东华师大老校区校门外的街边弄个店面，作为配送中心，或者开个加盟店都行。
    光是一个东华艺术大学就能吃的很饱。
    原因显而易见——艺术类专业学生普遍有钱。（这里不做解读，不要对号入座，也不要抨击，看书）
    闲林那边也聚集了一批高校，以东华师大、东华财大、东华邮电、东华外国语、南都大学闲林校区、东华中医药为主。
    前提谈妥的除了南都大学普口主校区，东华艺术大学，就是闲林这边的东华财大跟东华外国语。
    其他不是没有合适的档口，就是没有谈拢，有几个学校甚至对他们还有一定的误解。
    当然也有学校是整体食堂全部承包给外面，所以挤不进去。
    张浪被留在了主城区，先以东华艺术大学为基点做起。
    顾海诚主动要了闲林的东华财大跟东华外国语。
    黄侠本来想劝晁代强去普口的，但是晁代强对创业没什么兴趣，也不能勉强。
    所以，只能黄侠亲自上。
    为了来往普口，黄侠只能买辆车。
    说的好勉强一样。
    林羽总觉得，黄侠就是玩票，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创业上，就是附和着陪大家玩一玩。
    正好有个借口可以买车，所以才装作自己被逼上梁山。
    ……
    每天晚上林羽都会直播，不管有多少人看，也会发一点跳操视频上去。
    逐渐的就有不小的起色。
    【鼓动人心】这个技能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边跳操一边口嗨绝对能够留住了，慢慢留的人多了，就开始形成规模效应。
    慢慢粉丝已经五千多人，每晚直播定期观看的也有三百多人到六七百人。
    口嗨内容，无非是将之前自己各种直男言论再反复强调而已，又能收割直男点数，又能吸引人气。
    有些人会喷他，然后离开。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被吸引住，想要看看他还能继续说出什么虎狼之言。
    也有人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挺可爱。
    这就是魅力值的加成了。
    看在你长的帅身材好的份上，老娘忍了。
    林羽始终没有在啦啦操俱乐部直播，眼看没几天就要比赛了。
    这天训练完，薛婉递了块毛巾给林羽，略有些幽怨地问：“最近怎么不在俱乐部直播？我又不是难说话的人。”
    林羽顿时哑然，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薛婉这样的神情。
    你可是侠女，不是患得患失的小怨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