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赶紧跪下来求饶,得到允许后赶紧站起来,准备抚沈钰臻进城,不想,沈钰臻却拒绝了。
“钰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我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大长老皱着眉,神色之间已经透露出些许不耐了。
沈钰臻忍不住咳了两声,脸色更难看了,“义父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义父这般辛苦……咳咳!”
说到最后,沈钰臻感觉胸腔内有种难忍的痛,捂着嘴猛咳着,随后只觉得有滚烫的热流在手心打转。
挪手,低头,竟然是咳出来的血。
沈钰臻难受的皱眉,看来是丹药发挥作用了,他自己那一掌打的虽然疼,但还不至于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瘸老这个骗子,竟然说没什么痛苦,简直就是瞎扯!
这笔账必须得给瘸老记上!
“钰儿!”大长老瞳孔猛烈收缩,再度伸手搭上他的脉搏查探,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沉吟片刻,也只能猜测是他第一次服用了那种药,解药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事,只是正常情况,你先回去休息,这个样子只会给我添乱。”
后面半句将沈钰臻即将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沈钰臻憋着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勉强的点点头,随着侍卫一起离开。
为了防止又遇上之前的事,大长老还特意多派了几个人跟着一起回去。
沈钰臻倚靠着侍卫走着,不经意间一枚掌心大小的令牌从袖口中滑入手心,沈钰臻顺势就将令牌藏入了侍卫腰间。
侍卫还以为只是被沈钰臻不小心打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继续搀扶着沈钰臻。
而那枚令牌,不是别的,正是他在机械城里时,从沈从瑢身上顺过来的令牌。
将城中制造出一些不安的因素,以大长老他们多虑多疑的性子,为了以防万一,肯定是要调动更多的守卫在城里,到时候哪里兵力足,哪里就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还没出机械城的臧玫对他们来说,威胁程度肯定不会很大了,毕竟他们守在机械城外边就是为了能第一时间发现郁釉雪的踪迹,到时候那边的人少了,臧玫应该就比较好出机械城。
沈钰臻将大长老的性格摸的很清楚,甚至大长老接下来的那些举动也都一一印证了他的猜测,加强了城里的守卫后,便带着沈从瑢他们回城,只留下了一个心腹和几个侍卫继续守着,等待郁釉雪的消息。
依照臧玫的聪明劲儿,只要她能安然从机械城里出来,那些人都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他也会尽可能的给她铺好后路。
只是沈钰臻将一切都打算的很好,甚至大长老接下来的一切动作都了然于心,却是迟迟见不到该出现的那丫头。
大夫看完了他的伤势,就带着侍卫一起去跟他拿药,沈钰臻则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均匀,仿若睡的很沉。
侍卫和大夫前脚刚离开,沈钰臻便睁开了眼,坐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枚红色的丹药,显然是大长老给他的那一枚,他根本就没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