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一种从心底弥漫出来的恐惧让沈大忍不住颤抖。
伴随着臧玫走过来的脚步,沈大有种看到死神降临的错觉,想逃,腿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酸软着,根本动不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沈大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慌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根本没办法静下来思考,甚至一心以为是臧玫做了什么手脚,让他没办法挪动分毫。
他不能死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是对他的侮辱,他要离开,一定要离开,沈从瑢肯定会帮他报仇的。
抱着这个念头,沈大总算是蓄积了些力气,猛一下站起来,抓着机会赶紧爬起来。
手上的断口还在疼着,沈大咬牙,心底被恨意蓄满,从来都是被人叫爷的,现在他却如此狼狈,若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那些人中抬起头来?还怎么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个女人,该死!
只是他才刚爬起来,臧玫眼眸一眯,抬脚又踢倒了他,正如之前沈大对沈钰臻所做的那样,折磨着他的身心。
沈大都要忍不住疯了,张嘴就朝臧玫踢过来的脚咬下去,好在臧玫躲的快才幸免于难。
这样的沈大根本无法让人将之前那个看起来稳重的,沈从瑢心腹的智囊的沈大联想起来。
臧玫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脑子装的全是名为沈从瑢的豆腐渣,才会连沈大这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深思熟虑的人的小计谋都能上当,帮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苦力。
这辈子,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接下来你就会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了。”臧玫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手中的飞齿在泛着寒芒,似是忍不住想脱离臧玫的手,去品尝献血的味道。
臧玫手腕微动,飞齿便脱离了她的手,在空中以诡异的弧度飞过来,沈大躲闪不及,飞齿一个来回便削了他身上一块薄薄的肉下来。
若说只是这般程度,沈大反倒觉得臧玫不是个下得去狠手的人,偏生臧玫就是一个内黑外白的人,单是看着觉得性格温和而养眼。
另一个飞齿从手中滑落出去,两柄飞齿交叉着来回从沈大身上划过,每次都只是削去他一片肉,如此累积起来,那种累积起来的疼痛,混合着能清晰感觉到皮肉脱离自己身体的精神折磨,这才是真正的求死不能。
她在模仿凌迟的方式,来折磨他!
沈大忍不住,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臧玫嫌吵着耳朵,又塞了块布在他嘴里。
飞齿交叉着将沈大的的广袖削去,而后来回削割他外露的嫉妒,包括脸在内的肌肤都已是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他原来的模样。
沈大忍受不住这种想死却死不了,想晕厥却意识异常清醒的状态,已经猜到是臧玫在飞齿上涂了药才会有这种状况了。
虽然飞齿的轨迹无法捕捉,但确定的是飞齿一定会贴着他略过。
所以那一刻,是他的机会!
臧玫看着蓦然不动的沈大,眉头轻蹙,转瞬便想明白了缘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