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玫无奈的与小煤球对视一眼,接着就在虫虫的视线里,伸手从耳根下方拉,拉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臧玫的脸侧有些红,却没有刚才肿成猪头那么可怕的程度。
虫虫呆呆傻傻的看着臧玫把面具丢在一旁,而后听她道:“郁釉雪打的是这张面具,不是我。我这么爱惜脸蛋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让她打?”
虫虫沉默了下,转而嘟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是你的脸还是红了啊,那个女人怎么可以下手这么狠?”
臧玫揉了揉她的脑袋,“郁釉雪本来也是魔尊同化的魔族,实力估计也继承了魔尊几分。所以她使出全力的实力,肯定不低,这已经是最轻的程度了。”
看虫虫依旧没有释怀的模样,臧玫也不再解释,扫了一眼地牢周围,而后道:“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郁釉雪说的不错,这个地牢周围有限制我修为的东西,我最多只能使出半阶的灵力,所以我暂时只能待在这里。”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把这周围的东西给卸掉。”小煤球趴在虫虫的头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臧玫其实一直都挺奇怪的,虫虫拥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按理来说应该是神族血脉才对。
而小煤球是魔族老祖,一身魔气,虫虫却丝毫不受影响,两人的组合反正她是没看懂。
“先不急,这两天我再跟红月周旋一下,等我需要的时候再找你。”
小煤球又是一个哈欠,“行吧行吧,那我和虫虫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就可以了。”臧玫勾唇一笑,“现在就去找之前我们说好的东西吧。”
话落,就看两个小身影唰一下没了影。
臧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腿脚,从空间里拿出几瓶药来,给自己的伤口涂上。
之后再打开红月的药瓶,闻了闻,唇角勾出一抹冷冽。
她就知道,这个郁釉雪没安好心,想方设法的要坑她。
臧玫将里面的药膏掏了一些出来,倒在地面上,右手食指驱动一小股灵力,包裹在那药膏之上。
不多时,那药膏有了一点动静。
从里面蠕动着,冒出一个乳白的虫来,顺着她的灵力努力探出头,似乎很想攀爬到她的手指上。
臧玫又拿出一个空瓶,顺手将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肉虫子装到了空瓶里,塞上木塞。
郁釉雪居然在药膏里放了蛊虫,专门吸食人的灵力魔气。
只要她离开这个地方,动用一丝一毫的修为,就会被这些虫子给吞噬。
既然她要下手这么狠,那就别怪她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了。
臧玫伸了伸手脚,找了个干燥些的地方,躺下来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红月便过来了,看臧玫的猪头居然已经消的只剩一点点红了,诧异了下。
臧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起来,懒懒道:“昨天多亏了你的药膏,否则我的脸干不了这么快。谢了啊。”
红月略一皱眉,转而暗自讽笑,打臧玫的人是她,给臧玫药的人也是她,最后臧玫还要感谢她。
可真是够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