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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要不起
    什么她想要?没几下,她就要不起了!
    烟树图起叫二十万,加码就是五万起步,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四十五万。
    师兄给她的银行卡里就五十万,这还是他私人掏的腰包。
    超过这个数,她就只能掏那几万块的私房钱了。
    就在她让苏少举牌时,杨念森动了动,轻松写意地朝身旁的助手点点头。
    助手举起牌子:“六十五万。”
    唐棠差点晕过去,后背涌起层层冷汗——好嘛,直接叫她没戏可唱!
    要不要硬着头皮加一把?先让苏少垫上,回头再想办法还给他?
    然而时间不等人,眨眼间另外两家跟着加码,烟树图已经炒到八十万。
    杨念森更绝,别人五万一加,他就十万一加,在最短时间内把一副南宋画作炒到百万。
    这价格足够在当年北京叁环地界购置一套小户型的房产!
    如此雄劲的资金财力和气魄,最后一家也只得连连叹气后放弃。
    而唐棠呢,她快要气得两眼冒青烟。
    烟树图如果不炒,很难达到这个匪夷所思的价格,都是姓杨的在作怪!
    你行你狠,你有钱你粗暴!
    主持人当当当叁声锤子,交易完成。
    好在烟树图是最后一份竞品,所有人拍掌祝贺,纷纷把人围起来打探是何方神圣。
    唐棠顾不上生杨念森的恶气,连苏少都顾不上,尿遁而去。
    冲出院门口,知秋从马路对面迎面跑过来。
    拉了她就跑。
    唐棠喘着气问:“你知道他来了?”
    知秋把她往一处院墙上推,随后跳进来:“谁来了?”
    “那你干嘛跑!”
    “阿姐,咱们被人盯上了。我再跑慢点,你就要被人压上汽车啦。”
    二人等了又等,外面的追逐声在附近晃了晃,一片国骂脏话,又远了。
    唐棠揪来一个野草,在手指上绕来绕去:“你猜是谁在盯我?”
    知秋答:“该不是老陆吧?除了他我们好像没得罪谁?”
    唐棠哼哼两声:“何止是他呢,跟苏少去古董窜货场时,免不了削了别人的面子。”
    保险起见,两人在杂草中堆了半个小时,这才在一处狗洞里往外钻。
    钻到一半她就不钻了,知秋在后面推她,被唐棠蹬了一脚。
    好在知秋躲得快,才没被她踹到一张好脸上。
    “是卡住了么?”
    唐棠扬起一道尴尬的笑容,盯着跟前铮亮的棕色皮鞋。
    皮鞋之上,是一双顺滑笔直的西装裤大双腿,无情地矗立在视野中。
    视线寸寸往上爬,便是杨念森面无表情的寡脸。
    “出来吧。”
    “还是说你想在狗洞里过夜?”
    低沉冰冷的嗓音,多像一位预备拿皮鞭惩治不肖子孙的老父亲。
    唐棠心里发寒地颤颤,手背上涌起几百颗鸡皮疙瘩,别无选择地爬出来。
    随后是一脸莫名的知秋,知秋一见杨念森,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排排站在那里,谁也没说一句话。
    唐棠是等着杨念森说,知秋是等着她说,她说什么他听什么。
    杨念森掏出手机打电话:“金秘书,你过来后院。”
    唐棠一听,打量此处,绝了,她们刨了半天狗洞,还是刨回拍卖行的四合院。
    金秘书也是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模样,少话,跟自家老板如出一辙的风格。
    唐棠笑眯眯跟他打招呼,主要是套近乎:“金秘书,好久不见啊。”
    杨念森的唇微微下沉,转身往外去,还不忘严酷地叮嘱一句:“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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