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息波动了起来。
    这让感到奇怪。
    从龙帝的记忆中，方羽知道，紫薇一直修炼的都是青水决。青水决虽然没有那么凶猛的威力，但是韧性极强，和她战斗的敌人，往往都很难坚持到最后，竭力而死。
    同时，青水决还有很大的疗伤效果。
    一旦战斗结束，她完全可以通过青水决，自我运功疗伤。
    一千多年前的紫薇，便靠着青水决，击败过无数名强者。
    而今……
    她居然用青水决，还有青溪剑，刺向了她曾经深爱着的男人。
    方羽看着这狠毒的女人，暴喝一声道：“你还真以为我修炼的只是轮回诀？”
    龙吟剑嗡鸣大作。
    狂风席卷。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下方，正在带着谢道韫离开的众人。
    “斩雨！落雪纷飞！九重奏！”
    方羽直接施展最强劲的九重奏，配合斩雨的基础天阶战技，将视线全部挡住。
    同时。
    无色的元气肆无忌惮地宣泄而出。
    感受到这澎湃的浩然正气，紫薇女帝脸色一顿，手中的青溪剑依然继续挥动。
    双方碰撞。
    这次，溃败的不是方羽的元气，而是那绿色元气。
    紫薇向后急飞，不由皱眉道：“浩然正气？”
    在上古时期。
    能够修炼成浩然正气的人，寥寥无几。
    紫薇女帝当初能够击败龙帝，并非是她一人之力，也是靠了西域异族的力量。那时的龙帝仅仅只拥有至阳之气，加上轮回诀，弱点很明显。
    只是……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的龙帝，居然修成了浩然正气。
    “还算你识货。这浩然正气，天生就是西域各族的克星。还真是苍天有眼……你勾结的那些西域各族，怕是没用处了！”方羽傲然道。
    紫薇女帝冷哼一声道：
    “那又如何？别忘记，我已经不是一千多年前的紫薇！”
    青溪剑当空旋转。
    巨大的剑影像是大风车一样朝着方羽席卷而来。
    方羽微微一笑，抬手喝道：
    “大星罗盾，五重！”
    五重的大星罗盾，将方羽正前方的空气都推动了起来。
    看起来像是玻璃罩似的。
    砰!
    一声巨响，青溪剑被弹飞。
    但是紫薇女帝一点也不着急，纵身接住青溪剑。
    右手一抬。
    在她食指的地方，再次发出微弱的亮光。
    那是绿色的光芒，附带着一缕幽蓝色的光。像是闪电一样。
    方羽不由一怔，道：“又是一件天阶灵器？”
    灵器本就是极其稀少而贵重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紫薇女帝的手中，有两件灵器。
    “此物名为镇魂戒！凡是被光笼罩的修行者，都会失去调动内元的能力。龙帝……你已经输了！”
    光芒万丈。
    将方羽笼罩在垓心之中。
    方羽不由怒喝一声，浑身爆发强大的元气——
    “谁说我修炼的是内元？我没有丹田，没有内元……你如何封住我的元气？”
    呼！
    方羽右手一抬，赤红色的火焰出现。
    “火龙令！”
    巨大的火焰扑面而来。
    紫薇女帝面色一皱，连连后退。收起手中镇魂戒，双臂一抬。
    “青水蝶鞍！”
    青水决的水属性元气，完美地克制住了火龙令的进攻。
    毕竟是灵器。
    在被克制的同时，依然以强大的攻势，将紫薇逼的连连后退。
    退了数百米的距离之后，火焰才全部消失。
    “居然不受镇魂戒的影响，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以她对龙帝的了解，绝对做不到这一强度。
    她敢肯定，应该是方羽遇到了奇遇。
    事实也正是如此。
    方羽的身形急速下坠，落在地面上。
    眯着眼睛道：“紫薇……”
    一步步向前。
    这让紫薇女帝眉头一皱。
    方羽继续道：“曾经你我海誓山盟……海可枯，石可烂……你我的感情至死不渝。背叛者永坠地狱，天打雷劈。你可还记得？”
    “闭嘴！”女帝紫薇哪里还有女帝的姿态，”若是诺言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龙帝……你高高在上，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好！你的感受，我无需考虑！背叛，还有理了？今天，我便以龙吟剑，斩下你的头颅，悬挂在天都山顶，警示世人！”
    方羽脚下一踩。
    龙吟剑的响声比之前剧烈数倍。
    看到这一幕。
    紫薇女帝银牙一咬，喝道：“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圣阶！圣阶以下，天位皆蝼蚁！”
    青溪剑旋转飞起。
    漫天剑光。
    同时方羽看到了她手指上的鲜血，像是点点星光一样，在青溪剑上挥洒。
    “精血？“方羽不由一怔。
    “大圣有九阶……而我早就达到了圣阶的第二阶恒沙境界！”
    一沙一世界，一人一天堂！
    这便是恒沙境界的精髓。
    在紫薇的眼中，周围的所有一切都被忽略。
    就只有方羽一人。
    如同一粒尘埃一样。
    只需一剑挥下，那尘埃便会消失无影踪。
    “恒沙之境吗？”方羽的脑海中蹦出那几个关于大圣九阶的境界，却始终处于模糊的认识，无法清晰回忆起来。
    涅槃，恒沙，看来这就是新的境界名称了。
    完全凌驾于天位之上的等级。
    那么恒沙之上呢？
    方羽确定，自己曾经看过。只是……一时间记不起来罢了。
    思忖之间——
    紫薇双手紧握青溪剑，整个人如同一道流光似的，和那万千剑影同时袭来。
    这场景如同一个电钻似的，那绿光不断旋转，仿佛能破开一切防御。
    嗡。
    嗡嗡……
    大地继续龟裂。
    这力量，足以撼动山河。
    天都山像是出现了地震似的，到处乱作一团。
    五大神殿的殿主已经感应到了这强大的力量，全部脸色绷紧，看向天都大牢！
    然而……
    方羽看到这一幕，脸色却极其淡然，周围无论如何的晃动，他都无动于衷！
    微微一笑，说道：“恒沙之境，又如何……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尽全力……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面前……是何其的弱小！”他的声音猛然一顿，“龙痕圣装！”
    在他的全身，突然宣泄出七彩的光华。
    像是瀑布一样，盘旋周身。
    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形成了盔甲一样的防御。
    咻的一声，紫薇女帝闪身刺了过去。
    轰——
    青溪剑的尖端，刺在了龙痕圣装上盘旋的龙形态能量上。
    一切静止。
    紫薇双手持剑，整个人与地面平行，目光向前。
    方羽原地未动，负手在后，眼神带着笑意又带着凌厉的气息……
    “龙痕圣装？”紫薇脸色微变。
    青溪剑带来的能量，将那防御刺得凹陷下去，却始终无法突破！
    高手较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又何况，方羽根本没出全力。
    两人四目相对。
    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连彼此的眼睫毛都可以看清楚。
    “这……怎么可能？”紫薇女帝不甘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