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铜人力道渐渐的在加大,另外四个铜人与此同时也一同攻击了过来,那大刀阔斧若是真的砍下来,估计宋凝予也该成了两半了,星笑猛的倾身挡在宋凝予的身前,被宋凝予一把扯过,转身朝着一旁的空档滑了过去,那四个铜人速度极快,一瞬间便转了方位。
宫子临不紧不慢的与另外四个人打着,其他方位的时不时加一斧子一大砍刀凑个热闹。
宋凝予拽着星笑滚到了另一旁,那些人铜人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手中的砍刀顺着宋凝予与星笑滑走的方向便砍了过去,只差一点点就被砍中了,若不是星笑脚收得快,就该废在这里了。
宋凝予与星笑在拼的躲,于是攻击的铜甲士从四个渐渐的变成八个,四面八方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砍上一刀,那泛着森森的寒光宛哪冰一般的映在人的眼中。
“这铜甲士怎么这么厉害!”星笑只知道这是什么阵,只是这样的阵容连他自己也不曾见过,一时之间也只有被追着打的份,宫顷月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挑。
咯咯
一个铜人手中的大斧朝着宫顷月的头便砍了过来,宋凝予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去客宫顷月,两人游走于铜甲士之间逃得极是狼狈不堪。
那铜甲士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出来的光越发的冷血,那一刀下来是什么也不管的,宋凝予踩在一个方格子上,手中的簪子朝着那铜甲士的额上飞去,带着十成十的力道!
砰!
一瞬间,那飞出去的簪子又被狠狠的弹了回来,朝着宋凝予直射而来,若不是星笑拽着她,她就该成为一个被自己飞出去的武器杀气的笑话了!
“怎么回事!刀枪不入!”宋凝予皱眉与星笑背靠背站望着那圆着她的八个铜甲士,那是一点点的漏洞与细缝都不留给她!
星笑手中那如细雨一般的银针也没有了作用。
“不知道,这东西当真是古怪,难怪奇门遁甲里面会有铜甲士的记载。”星笑一张嘴,狠狠的朝地面吐出一口血沫,缓缓的擦着唇角,那铜甲士竟然朝着那一口血沫攻击而去。
轰!一声巨响,只见那地面被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坑来,透过大亮的火把,宋凝予清楚的看见了露出了坑下面那零零碎碎的机关器件!原来如此,这里每一个都地方都有机关!
“把这里的机关统统给我毁了!”宋凝予一个跳跃,手中的簪子朝着那裂痕就要甩下去,星笑紧紧的握着她手中的簪子朝她摇了摇头。
“机关一旦人为毁坏,这地下陵墓必然会塌陷!如今只能从这些铜甲士下手了。”星笑目光落在那正在铜甲士中来来往往的宫顷月,宫顷月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那长剑带风不见半丝停顿与犹豫。
顿时整个空间里面安静得只剩了冷兵器碰撞发出尖锐的声音,宋凝予一个躲闪不及,被那阔斧迎着肩膀砍了过来,没有接下来的痛楚,星笑双手紧紧的夹着那砍下来的阔斧,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
宋凝予一心扑在星笑身上,身形朝一旁躲开,目光扫过那铜甲士的关节处,那里系着一条极细致的细丝,那细丝随着铜甲士的动作一张一驰在幽幽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的折线。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宋凝予起身匆匆退开,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朝着那细丝一划而去。那铜甲士阔斧砰的一声,完美的铜甲士一瞬间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星笑惊喜的看着她,那凌空一动间,竟然瓦解了一个铜甲士,那可是奇门遁甲中排名第三的防御性武器!
“你怎么做到的?”星笑打量着那倒在地上的铜甲士,这样看着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但是组合起来却是能瞬间夺人性命的铜甲士!
宋凝予微微弯腰,朝着另一个铜甲士滑了过去,手中的簪子所过之处轰轰变成了一地残渣!这就是铜甲士的破解方法?
宫顷月身形一越,站在宋凝予的身旁,目光落在那满地残铜的铜甲士的位置,缓缓的伸出手从地上拾起了一根近乎透明的丝线缓缓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宫顷月眸光一闪,那朝着宫顷月攻击而来的大刀在宫顷月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出削中一瞬间瓦解,轰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些铜甲士又毁了一件。
如果是这样星笑还看不出来,那他就是真的没救了!星笑手中的银针刷刷刷闪电般的袭卷着内力而出,轰然间那铜甲士倒了一大片!
“不过是一条丝线相连着铜人与地面,这机关设计的当真是巧妙。”宋凝予拾起地上的丝钱,手中的簪子一划,仿佛划蜘蛛网一样一碰即断。星笑挑了挑眉,不错,好宝贝!
宋凝予若有若无听见谁在唤她的名字,她侧耳挑了挑眉看向星笑不解道“星笑,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叫我?”星笑的武功比她的高,应该能够听见些才对。
宫子临温润的脸上泛起一丝黑色,踏着一堆破铜烂铁朝里面而去,星笑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他跟姓宫的都不以头,所以自然不会告诉宋凝予,那是宫子临在唤她的名字。
“刚从那棺材堆里面出来,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星笑拍拍衣上的灰,挂着浓浓的笑脸跟着宫顷月的身影而去,这鬼地方,稍微不一注意就会触动机会,搞不好就玩完了。
宋凝予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了,每一关都过得有惊无险!
宋凝予默默的跟在身后,垂着眸,真的只是她想多了么?那心里面隐隐约约的期待又是怎么回事!宋凝予紧紧抿着的唇,清冷的眼角闪过一丝懊恼。
前方的通道变得极其诡异,那道路的尽头竟然是九曲回廊,回廊上一座石桥,桥下的莲花开得如火如荼,远远望去一层层一片片,水中的金鱼缓缓的游着,时不时的朝着上空一跃,清澈的水声在诺大的空间里缓缓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