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趴在宫子临的胸口听了听,那心跳声,比之常人要更慢上三分!宫子临没有接话,只是望着宋凝予靠在他胸口的模样,心中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细雨随风朝着窗口吹了进来,带起了一屋子的寒意,宋凝予在那冰冷的怀抱中打了一个冷颤皱眉望向一旁垂目只当看不见的太监首领道:“他的身体如此冰冷,你难道不知道将窗关上吗?”
那话中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凌厉,与宫子临颇为相似,那太监一惊,跪了下来朝宋凝予无奈道:“并非奴才不知皇上冷,只是,皇上说身体冷了,心就没有那么冷了,奴才这就去关上!”
身体冷了,心就没有那么冷了么?
宫子临将她放在龙船上,扫了眼将数面窗子尽数关上了的太监首领,那首领识趣的躬身退了下去,宋凝予将宫子临一把按在了床上,宫子临惊愕之余媚眼如丝朝着宋凝予飞了过去,精实的身躯在宋凝予的面前露了个彻底。
“娘子,猴急什么?娘子想做什么,为夫都奉陪哦。”那媚眼如丝朝着宋凝予的心口砰的一声撞了进去,宋凝予看着那笑有一瞬间的晕眩。
一直觉得媚气的男人太过娘气,宋凝予都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又该怎么解释?她竟然觉得该死的好看!顿时有种口干舌燥之感。
宋凝予冷眸瞪了眼宫子临,抬手将宫子临的里衣扯了下来道:“躺好!别动手动脚。”
“娘子,你要做什么?”宫子临眉眼带笑,那眸子变得深邃无比,抬手抚上宋凝予那紫金色的长袍,这家伙还真是直爽,连衣服都不知道换一换就跑来这里,这样别人不就知道鸿蒙国君后与他这个棠国皇帝有一腿了么?
不过,这衣服啊,看着真是不爽!
宋凝予还在忙着扯宫子临的衣服,宫子临一抬手间,内力袭向宋凝予的全身,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宋凝予体内的内气,如今已经运用自如了。相比之下,只是不够纯熟,否则,完全可以与他匹敌了!
嘶!
宋凝予的紫金长袍在宫子临内力之下摧毁成了碎片,漫天的碎片在龙床前纷纷扬扬而下,宋凝予脸色僵了僵,低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外衣,只剩下了一件里衣半挂在身上。
“宫子临!你找死就直接告诉我!”宋凝予抬手抓过龙袍,也不管能不能穿,朝着身上便裹了上去。
红烛摇曳着映在那恼羞成怒的面容上,这张他日夜思念着的脸,这个人站在他的身前。
室内缓缓的升起了一股暖昧之色。
宫子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冰冷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宋凝予泛着薄红的脸,在盘龙殿几柱烛光之下分外的明显。
“娘子,你想要什么?告诉为夫便是了,何苦一个人四处奔波。”当失去过一次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宫子临不想再去试了,那太累了,这几个月,生不如死,如今得知她没有死,哪里还会再放手!
死也不要放开,死也要抓住她的手。
“想要什么……”宋凝予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四散开来,清冷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混乱,她喃喃的接着宫子临的话,却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似乎一直都是某些事情在推动着她,她从未真正的掌控过什么东西。
“娘子想要为夫吗?”宫子临难得见她如此迷糊,唇角勾起三分邪意,宋凝予怔怔的看着宫子临,脑海里面那些过往如同画幕一般的浮现。
“想要……唔……”话音未落下,那冰冷的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落了下来,宋凝予那微弱的抗拒理智在冰冷的得热情的吻中砰一声断裂开来,那双冰冷的手在宋凝予的身体四处点着火,明明是冰冷的,寻抚过的每一处她都觉得无比的炽热。
宫子临脑中划过星笑那幸灾乐祸的笑意,在宋凝予的体内有毒,与之相合必死,是什么样的毒,无碍于她本身,然而对于妄想亲近之人却必死。
宫子临咬了咬牙,将那凌乱的衣衫缓缓的合上,宋凝予迷蒙的望着他,那双藏在云朵里的星星一般的眸子,宫子临差点把持不住。
“抱歉,娘子,是为夫唐突了。”究竟是什么人给宋凝予下过毒,宫子临毫无头绪,查了这么久,还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宫子临!”宋凝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下场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宫子临那张如花一般妖孽的脸上,宫子临眸子僵了僵,这普天之下敢这么对他的人,就只有宋凝予一个!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宋凝予快速的将衣拢了起来,手中闪现出一排银针,勾起一抹报复一般的笑意道:“躺好,宫子临,既然你是为了寻我坠入冰冷的山涧,不管你救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我都该将你治好。我宋凝予,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你再说一次。”宫子临眉一瞬间沉了下来,带着阴郁之气望向宋凝予,宋凝予动作微僵了僵,那阴郁的神色在宋凝予看来,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我……”宋凝予咬了咬牙,那话硬是没有再说出口,手中的银针紧紧的握着,扎进了手中,宫子临无奈的掰开她紧紧拽着银针的手道:“娘子,你让为夫拿你怎么办!那份和离书为夫不曾签字,你依旧是为夫的娘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与那鸿蒙国君亦不过是逢场做戏。”
宫子临一语中地的说出了宋凝予如今的处境,不论宋凝予失踪的那几个月里经历了些什么,于她而言必然都不是简单轻易能走过来的。
宋凝予皮肤上所受的伤不见一滴血迹,快速的愈合,宫子临望着那伤口抬头道:“这伤……”
“不妨事。”宋凝予垂眸,将手扯了回去。
气氛一瞬间沉默了下来,外面的雨滴滴嗒嗒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屋子里面的烛光摇曳着,宫子临躺在床上姿势撩人朝她笑道:“娘子看,像不像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宋凝予神色僵了僵,拍了拍宫子临的背道:“躺好,你体内的寒毒积的越久对于越不利。”
宫子临这一次没有争议,乖乖的躺在床上,朝宋凝予笑道:“娘子可要轻一些,为夫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