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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 璃国皇
    宋凝予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抬手拍开那在眉眼轻抚的手,明明该是厌恶的,宋凝予却觉得有一种淡淡的亲昵感,她垂眸扫了眼纯素扬眉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替这一切报仇。”
    纯素笑得越发柔和,点了点头笑道:“很好,可别让为师等得太久。”
    宋凝予扫了眼那坐在轮椅上薄纱蒙面的纯素,转身走出了那阁楼。
    纯素身旁的侍女望着宋凝予傲然离去的身影皱眉极是不解道:“尊上何必养虎为患?”
    清风拂起纯素那半面颜容,那侍女忽然垂目不语。能见纯素容颜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一瞬间的工夫,那女子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另外三人眼前,与宋凝予那一抬极其相似,眼前的女子如同粉沫一般,一点一点的随风散去。
    宋凝予一脚踏出阁楼,刚走几步,一只手被微凉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宫子临戏谑的声音从宋凝予的耳边响起道:“娘子将为夫一个人扔下,莫不是见什么情夫去了?”
    宋凝予下意识的扫了眼那雅坐的位置,那里除了清风吹动纱帘,哪里还有半分纯素的影子,她垂眸当下也不隐瞒道:“见一个人,验证一些事情而已,偶遇。”
    人来人往的长街一瞬间变得越发的热闹,无数人朝着那条放着花灯的小河奔去,宋凝予被人来来往往挤得直冒火,宫子临大臂一伸,将宋凝予牢牢的护在了怀里,一片暴乱之下,宋凝予在宫子临这一个独有怀里安安静静。
    他,许我之眸,望我一世安好,他,许我之肩,陪我一世流离,他,许我之手,陪我一世白头。
    “快,那边有人正在表演仙术呢,快去瞧瞧。”
    “是啊听说可厉害了,一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瞬间就出了好多蝴蝶……”
    宋凝予微微抬眸,望向宫子临,宫子临点了点头笑道:“娘子想去咱们就去。”
    随着拥挤的人群,宋凝予被人群一起朝着那最热闹的方向奔去,在那小河面上,扎有一方台子,那台上的人看得格外的清晰,那些人一副民间流浪艺子的装扮,那五官想比之朝阳城的人来说,要深邃些。
    “下面向各位表演一个节目换头术!”那朗朗的声音响起,人群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的沸腾着,宋凝予紧紧的握着宫子临的手,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那躺在柜台上的两个人,眨了眨眼睛,这真的能换头么?
    在宋凝予狐疑的空档,那两个人已经并列放在了一起,两块布分别将两个人的头盖着,一眨眼的工夫,众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两张脸,再次掀开盖头来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脸都如同被换了一般,闪现出一丝丝的异样。
    人群中顿时再一次沸腾。
    宫子临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三分邪气,一旁的小姑娘总是时不时的朝着宫子临的身旁挤,让宫子临很恼火,那冰冷的神色硬是没将小姑娘吓跑,反而越发的大手大脚,手摸上了宫子临的后背。
    宫子临一脸厌恶,指尖一点,那姑娘顿时定在了那里。“无聊得很。”
    宋凝予回头看向宫子临,宫子临挑了挑眉笑道:“娘子,你仔细看看那两块布上的东西,那两张薄薄的面皮难道都粘不上吗?”眼前的人一脸为夫多聪明的自得神色,宋凝予暗中朝着那精实的腹部便是一手肘。
    “走……”
    “各位肯定没有见过竹中之皇是如何的生长速度……”宋凝予没有听见其他的东西,她只清晰的听见了竹中之皇四个字,那不就是竹皇?只差一个玉字而已,但是,或许还是有些关系呢?宫子临眸中闪过一丝凌冷冽。
    那台上的人搬来了一盆人高的竹子,竹子下面是一方水缸子,里面种满了土,宫子临缓缓的勾起唇角笑道:“不过是戏法,走吧。”
    宋凝予站在那里望着那竹子一动不动,这竹叶的形状!呈三角而开,却又是一个方向,与她那枚玉,几乎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宫子临,这些人,一定要抓住这些人问一问,终究是怎么回事!”竹皇玉,一定与竹皇玉有关。见宋凝予那般急切,宫子临宽大的衣袖一扬,扣着宋凝予的肩膀。
    “冷静一点……”那玉台之上一个人身影快速的朝着一旁无声无息的奔在意而去,一旁被宫子临点了穴位的胖姑娘不见了身影,当下脚下一跃,两人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人潮涌动间,那身影忽近忽远,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两人一路追至一处破庙前,那身影闪身进了庙里便不见了踪影,一道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宋凝予下意识的伸手去捂宫子临的口鼻子,宫子临却朝着她直直的倒了下来。
    “宫子临!谁!装神弄鬼,给我出来。”说话间手中的瓶子快速的转动,一粒药推进了宫子临的嘴里,迷烟?为什么她闻了没有反应?
    一道暗色的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宽大的黑袍令宋凝予突的瞪大双眼,这黑袍……璃国皇帝!
    “装神弄鬼?如今你将朕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宋凝予,将飘渺法宗写出来,朕可以放过他,如若不然,灭我皇族之恨,今日便用你们的血来祭奠!”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老态,仿佛一瞬间老了五十岁,如今如同一个正在苟延残喘的老者,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宋凝予挑眸冷冷笑了:“璃国皇帝陛下如今的确不人不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鬼了呢!”璃国皇帝竟然没有死,宫子临的手下不可能错漏一个人,那么眼前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宋凝予,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死,哈哈哈,你以为化了妆我就不认得你了?宫子临如今躺在这里,我便也要他尝一尝心爱的女人被欺辱的滋味,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眼前的人越说越疯狂,手中的青绿的瓶底那枚雪花痕迹被宋凝予看得真真切切。
    那个瓶子底下,唯有宋凝雪的东西才会印上这样的一个痕迹!莫不是宋凝雪也没有死?不可能,她明明派了风去亲自看着,怎么会再也岔子!
    宋凝予抬了抬袖子,手中的银针对准眼前的璃国皇帝疾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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