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被七月那悍妇气势吓得低着头,小声的吱唔着。
“可……可是那是皇贵妃是奉太后娘娘的命来的……这……”太后的命令啊,难道这君后娘娘也要当成耳旁风吗?
宋凝予眸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眸光落在站在角落里面的侍卫,那是欧阳火的贴身侍卫,在这鸿蒙国那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一等一的高手在宋凝予冰冷的眸光中打了个冷颤。
这祖宗又想做什么吗?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凝予,等她发话。自家主子说了,不在的时候唯宋凝予之命是从,再看看如今自家主子宠这位祖宗宠得上了天的模样就知道,应该看谁脸色说话做事了。
这宫里面的可都是人精,特别是在御前的人,只是这小婢女吧,刚刚调过来,还不知道,只知道太后是宫里的老大,却不知道,其实如今真正在宫里面胡作非为还有人支持着的是宋凝予。
“影卫是吧?去给我守着门口,再敢来烦本宫,若是让本宫听见一点声音,本宫就劈了你。”宋凝予脸上还挂着浅浅柔柔的笑意,皇贵妃握着衣袖了里面的瓶子,只要宋凝予喝了这个,让她自己走出琉璃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影卫只觉得心口跳了跳,背后泛起一丝寒意,面无表情的提着剑大步走了出去。
七月瞥了眼那走出去的影卫,撑着脸感叹:“唉,这皇宫里面长得俊些的,怎么不是太监就是有病?”老太医扇扇子的手晃了晃,扫了眼正在犯着花痴的七月无奈的捋着胡子。
三个人在殿里忙着,清晨大雨初停的清风随着开启的窗户吹了进来,将宋凝予包好的药吹乱了几样,扫了眼一旁支着脸站在站在门口看影卫那修长挺拔背影的七月,眸光冷了冷喝道:“七月,魂归了!”
七月背影僵了僵,宋凝予手中的银针一挥,窗在银针弹回来的力道中砰的一声关上了。
“回头我便让欧阳火将那影卫许给你,现在,该给我收心了。干活!”无奈的在七月的额上敲了一记,宋凝予又开始忙着手上的东西。
七月摆了摆手连忙接手宋凝予包药的活辩白道:“小姐,不是,夫人,我就是想看看,他那张脸是不是面瘫啊,不然怎么可能一直都是那一个表情?我看着都累了,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外面传来一声威严的低喝声朗声喝道:“放肆!君王的寝宫难道连太后也进不得了不成?”
七月耸了耸肩,朝宋凝予挑眉笑道:“夫人,连太后都来了。”
“你去告诉她,哀家与她有事相商,若是她不愿见哀家哀家也不会勉强。”太后站在那琉璃殿门口没有皇贵妃的朗声怒喝的咆哮,那声音中染着向分命令,不怒自威。
一旁的小婢女转身又跑了进去,皇贵妃扶着太后,站在太阳之下冷指着那琉璃殿门口怒喝道:“太后,你看那女人如此嚣张,这日后若是真的当了君后了,这鸿蒙国还不得被她给毁了!那棠国,不就是因为她,所以才灭了璃国的吗!”
太后扫了眼一旁神态嚣张的皇贵妃,皱了皱眉缓声道:“皇贵妃,你先回去,君后一事,哀家自有分寸,你放心,哀家自会给你一个分寸。”从头上取下一个凤头的步摇簪子替皇贵妃戴上,神态和蔼可亲。
皇贵妃欲再言,见太后神色中透着一丝不悦,轻轻的碰了碰那凤穿牡丹的簪子退了下去。竟然让太后站在琉璃殿的门口等一个从棠国来的人质,宋凝予这下那名号算是传播得远了。
宋凝予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小宫女的身上,以她如今的功力,外面说的是什么,她不会听不出来。不过,既然是太后,她倒是想听一听,太后想告诉她些什么。
“让太后进来吧。”宋凝予在清水中洗去水上的药渍,取过那纯白的布擦了擦手,那小宫女如获大释朝着外面奔了出去。
七月包着手中的药材,不解的看着门口。
只见那门口一名衣着深雅的女子走了进来,那衣着华贵低雅,头戴着几支简易的凤形簪子,步态优雅中透着一丝威严,朝着宋凝予眉眼含笑而来。
七月站在宋凝予的身旁低声低估着,笑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无事羡殷勤!
“不知太后娘娘有何要事?”宋凝予一袭素白的衣上还沾着些药渍,长发以一条发带随意的束着,满身随性与淡漠,眉眼间透着几分疏离。
太后打量了宋凝予一番,缓缓点头笑道:“果然是个精致的人儿,这琉璃殿中这么多的药,这是……”那太后眸中闪过一丝寒冷的光,转瞬消逝在了笑意里。
太后坐在宋凝予的身旁,一旁的宫女发立即便上了一盏上好的茶,宋凝予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如实以告道:“鸿蒙国君身上北域之毒,本宫与他有约,若是治好了他,便与棠国休战三年。太后以为如何?”
只见对面的人脸色微变了变,猛的站了起来,望着那一堆的药材,见宋凝予冰冷的眸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望着她,回过神来伸手去握宋凝予的手,宋凝予扫了眼那手上的三个颜色不一的珠戒,勾了勾唇。
“若是能治好皇儿,哀家感激不尽,只是,哀家希望你能离开鸿蒙,越远越好。”这个人的身份,危险系数太大了,娶而攻之,纳而灭之,她的鸿蒙国,不能犯这个险!
宋凝予扬了扬眉笑道:“那么太后,打算以什么资本将本宫请走呢?”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是不是?想让她来便来,想让她走便走?这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太后脸色微僵,皱眉沉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如今这鸿蒙的天下,太后似乎没有资本与本宫说这个条件,本宫要的东西,太后也未必给得起。”宋凝予撑着下巴,眯了眯冰冷的眸子,顺手将长发扯了下来,以簪子束起开发,整个人瞬间清明了不少,没有了方才的随性模样。
鸿蒙国的太后不主事多年,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太后自然也没有那个资格来与她讲什么条件。
“哀家既然能说出来,自然能成全,你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