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临一个翻身将身上的人压下,夺回了主权,扣着她作乱的双手低哑着声音道:“娘子,如果我跟你好好说,你会跟我一起?”连百灵鸟都叫出来了,肯定是直接飞上背,然后跑得无影无踪,宋凝予黑了黑脸,好像是这样。
“主子,已经出了百里神谷了,只是正下着暴雨,只怕路会不好走。”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毫无起伏得像一个木头,其实心里憋着笑,什么时候看见这两个人有过这样的一幕了?
宋凝予一脚将人踹开,躺在里边,顺手扯过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宫子临淡淡的应了一声,将光调理亮了些,取过一本书细细的看了起来,余光落在那蒙着被子的宋凝予身上。
半响,躺在榻上的人果然扯开了被子,见宫子临正在看书,坐在榻上问:“你看什么书?”
宫子临默默的合上手中的书,眸光闪烁道:“没什么。”
宋凝予手中的簪子一扬,顺手将那本书扯了过来,只见封面之上一个大大的春字,宋凝予狐疑的扫了眼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怪异的宫子临,打开第一页,那里面两个人正以一种难堪的姿势纠缠着。
瞅着那坐在床上的专心的看着那本书,宫子临眸中精光微闪,宋凝予将书页哗啦啦的翻动,扬了扬忧虑朝宫子临道:“原来这样还可以看见动态的。”
在外面驾着马车的人忍不住扶额,主母,你这是关注错了地方了吧!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起了那本叫做春的书来,宋凝予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手一扬,那本书瞬间碎成了一地纸屑,飘飘扬扬的落在了马车里休憩的床榻上。
“这种书很好看是吧?”宋凝予扬了扬眉,眸光微冷。
宫子临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低声道:“先看看书,日后再实践……”
“……”
夜色退去,白光铺向了黑暗,昼夜之间的更替,日夜轮常里从来不曾变动过,宋凝予扫了眼那先下马车讨好的朝她伸出的手,径自走了下去。
百灵鸟在宋凝予的上空拍打着翅膀,刮起一阵一阵风,见他得衣衫烈烈作响,宫子临将宋凝予揽进怀里低喃道:“娘子,别去了吧,跟在为夫身边,咱们才在一起不到三天……”
宋凝予扬了扬眉,宋凝予冷冷的扫了眼他,朝风笑道:“若是宫子临再看这一类的书,那就给他下点药,顺便给他找个女人,让他好好的实践实践!”
风有些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道:“是!”
宋凝予走了之后,宫子临拿着那书百般无聊的又打开了。
风朝宫子临冷声道:“主上,需要属下给主上下点药,然再找个女人来吗?”砰,一声那书又飞快的合上了。宫子临咬牙切齿的抬腿朝着风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你到底是谁的属下?”
“主上与主母是一体。”这话算是说到了宫子临的心坎里去了。冷冷的哼了哼,将手里的书随手扔在了一旁,马车一路朝着云城直奔而去。
宋凝予的飞鸟朝着飞海而去,两人从一个点朝着两方斜斜的分开了。坐在百灵鸟的背上,宋凝予有些落寞的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浮云。
怀里的小百灵鸟钻了出来,紧紧的抓着宋凝予肩膀上的衣服,以防速度过快,一个万一被吹跑了,拍了拍大百灵鸟,宋凝予百无聊赖道:“速度再快点去北海找骷髅海盗团,到了给你吃好吃的。”
大百灵鸟一声低叫,速度更上了一层楼,手中的百灵鸟毛发被吹得一团乱,宋凝予一伸手将小家伙又扯进了怀里。
明明就是个小不点,还想与这坐下的百灵鸟试比飞不成?
在云里睡了两天,百里灵鸟抵达了一片海上,沿着海中央飞,还能看见那离海有一大段距离的船只,在那船只之上挂着一副骷髅头像,似乎正面临涨潮的时候,那些人正在动手将帆布降下来,那位于主船之上的厚土一脸激动的看着百灵鸟上的宋凝予。
朝着那船上身躺着晒着日光的顾莫愁大声道:“顾夫人,快看,是主上,主上来了。”
顺着那嘹亮的嗓音,顾忆臣从船舱里面跑了出来,朝着宋凝予直挥手,那热情的模样,将宋凝予完完全全是当成了心里的一份仰慕来对待了!
百灵鸟扑腾着翅膀站在甲板上,对着落在甲板上的宋凝予嘀嘀咕咕,宋凝予朝顾莫愁张开双臂,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染上了浓浓的笑意:“莫姨,难道不欢迎我吗?”
扑进宋凝予怀里的不是顾莫愁,而是顾忆臣,那速度,闪电一般的扑进了宋凝予的怀里,将宋凝予逼得朝后退了两步才稳下脚步,无奈的柔了揉顾忆臣那一头柔的长发。
“姐姐,你去哪里了?我都担心死了!哼,那鸿蒙的皇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截了不少好东西呢!”小家伙从宋凝予的怀里跳下来,扬了扬剑眉,一张小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骷髅海盗船上的人渐渐的都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望着宋凝予妙语连连,宋凝予缓缓的朝众人点着头,厚土跪在宋凝予的跟前语气有些哽咽道:“属下等候了主上大半个月了……”
宋凝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了抬手:“起来吧,在这里我看你也没有闲着。”
莫愁从榻上站了起来,一件织花的深色长裙着身,碧海蓝天中海鸥飞过,风韵犹存。
“的确是没有闲着,如果没有他,我们还真没有办法去劫那些东西,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活地图,你可算是捡到了个宝了。”拍了拍宋凝予的肩膀,两人朝着船舱里面大步而去。
顾忆臣与厚土对视了一眼,果断跟了上去。
在船长大人的主卧室里,放着满满一卧室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在打开窗子的碧蓝蓝天之下泛着微白的光,随着海风拂来轻轻的摇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见宋凝予望着满满一屋子的珍珠,顾莫愁垂眸替宋凝予倒了杯水,语气里透着几分嘶哑无奈道:“这是我夫君送给我的,当年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要娶我为妻,那个时候我说,他如果能自己去海下取一万颗同样大小的珍珠给我,那我便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