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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风无心
    众人目光刷一下放在了青笛的眼里,青笛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他还以为宫子临压根没看见他呢,没想到直接一来就点他出名。
    青笛望着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眸子,缓缓的勾唇端着茶盏一笑道:“皇上心中早有定论,何必再来一问?”宫子临归来得很沉默,但是此时在某些人的心里,肯定已经泛起一大片的涟漪了吧!摄政皇后一事,众人恨得牙痒痒,这下皇上回来了,定要给个教训!
    议厅里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了宫子临那张平静的脸上,看着这表情,的确是像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苏赫云狐疑的望着宫子临,抱拳道:“还请皇上言明。”
    “是啊,俺是大老粗,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俺也听不懂,还是请皇上说些俺这个精人听得懂的!”关城服了宋凝予,但是不服宫子临,所以说白了,那话里的意思就是冲着宫子临去的。
    宫顷月让位于他,谁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没上过战场,如今还在这里演得高深莫测,好端端的去治水,结果被刺客打得半死跑去疗伤,他们这云城里死死的守了大半个月,这人才慢慢悠悠的回来,别说缓兵了,就是根草都没有传给他们!能不气吗?
    “静待时机。”宫子临冷锐的眸中吐出四个字,将这满室的人气得差点吐血。
    关城不服!指着那城墙之下低声咆哮道:“皇上!如今城里能打的不过两万人!对面是云城的十倍!不知皇上哪里来的信心,若是一步输了,那这云城满城的百姓岂非死于自己人之手!”刚才还说不懂什么深奥的大道理。
    宫子临眯了眯眸子,打量着眼前这个言行恣意的先锋官半响,那冰冷的眸子只是这样看着他,居高临下,带着一种令人不得不臣服的威压俯视着他。副将后背生起了一股寒凉,话顿时全部回了嘴里。
    “先锋官若是听不明白朕的话,镇国将军,可好好的教一教,朕没有这个兴趣去解释!”宫子临说了,静待时机,那就是静待时机,那手段与手法,比起宋凝予的来,绝对不会差上一点半点!
    否则,为什么先皇帝愿意退位让贤给他,而且前朝那是一点动乱的意思也没有。
    关城一张老脸气得发白,咬着牙万般不甘的在苏赫云那稍凌厉的眼角中朝着宫子临抱拳道:“臣知罪,还请皇上降罪!”
    宫子临望着那一盘沙盘抬了抬手,压根没将那关城的动作和在眼里,下马威,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得毫不留情!
    “你起来吧,这云城中的战士,朕必要十倍讨回来!”宫子临平静的眸子里变得越发的凌厉,与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会变得很像。
    宫子临与宋凝予之间不知道谁像谁多一些,但是那两个人在众人的心里变得很像,一样的睚眦必报,一样的凌厉清冷,只是一个精致冷烈,一个威严无情。
    关城讪讪的站好,心里对于这位在棠国里突然成就的一代帝王隐隐生出了几分畏惧。
    苏赫云一直沉默不语,当年在棠城的时候,宫子临的事情他就知道得很清楚,如今成了一代帝王,那心思就更加不好猜测了。
    宫子临的归来,将那远在棠城皇宫的众人扰得欣喜不已,那松了一口气的欢呼声差点没将那金宫碧瓦给掀了一层去!
    棠城皇宫之中各司其职,御书房中各方大臣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尽忠职守,那自我的意识仿佛随着宫子临的回归而带来了绝顶的修复,什么儒家之学,什么孔孟君子之道,学了个十成十,那速度之快,令坐震朝堂的皇贵妃诧异得花容惊色。
    千寻拿着手里的奏折无奈的支着额,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扯出了一道纤长的阴影,朝御书房中的风无心与木千忱无奈笑道:“皇上总算到了云城了,再不回来,这天下我就把它变成我的了!”
    将大权交给一个皇贵妃,也亏这皇帝想得出来。
    “既然鸿蒙先毁约定,那么皇后娘娘呢?”木千忱执墨笔,微微皱眉,玉树青衫衬着精瘦的身形,在阳光下扯出一道纤长的影子,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千寻垂眸,神色瞬间变得暗淡:“风传信回来,皇后与皇上从百里神谷出来便分道扬镳各走一路了。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风无心批着折子,扬眉轻笑道:“皇贵妃不必担心,皇上与皇后那般的人,岂能轻易败北,云城,有好戏看了。”
    眸中闪过戏谑之光,不像是朝中的一品大臣,倒像是个看戏的人,将朝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千寻垂眸,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尽管如此,她还是担心,如今那鸿蒙国君怕是恨透了宋凝予了,若是再抓到宋凝予,这……
    “天下人皆不知皇后娘娘已然逃脱,便让鸿蒙还棠国一个摄政皇后又如何?”风无心这一招够狠,无形之中将所有的一切指向了鸿蒙,千寻眸光微亮,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光。
    千忱看了看外面的天,放下手中的墨笔起身道:“臣,折子已经批完,府中老父身体不大好,就先回去了。”
    木千寻站起身来,那惊急与失望之色尽数敛入了风无心的眸中,这个皇贵妃,有意思。从他入朝这几个月来,皇贵妃与右相,是最有意思的两个人。
    “千忱,随宫里的章太医一同回去吧?让他替父亲好好的治一治。”木千寻站起来,脚步有些凌乱,每每望着木千忱的时候那眸子里面都溢满了亮光,令人想忽视都很难。
    “父亲尚好,不过是偶染了风寒,过两日便好了,不必担心,告辞。”木千忱那染上了淡淡疏离的动作落入木千寻的眸中,那眸中出现了冰裂一般的红色。
    一袭素色青衣踏着夕阳余辉走出了御书房,影子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在青石长街的琉璃玉瓦之中,染上了单薄的惆怅之色,木千寻站在门口淡淡的收回目光,微微叹息。
    一道影子欣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旁的,随着她一同望着远去的人,勾唇笑道:“皇贵妃与右相日日相见,怎么竟也有如此难舍难分的时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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