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来,我拖着你过去,哈哈哈,这样的情况多多历练才好啊!”
若是宋凝予在这里,定然就会冷冷的笑一笑,然后果断将百里焚歌拖过去,这里比起百里神谷那一坑的尸体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想要博得美人的同情也未免装得太辛苦了些?
而关城正在这么做,拽着百里焚歌就朝着那泛着浓浓烤肉味的地方奔了过去。
有了老头的帮忙整个云城都得到了抑制,宋凝予在云城里转了一天,天色乌黑两人无功而返,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去寻木千寻,却依旧没有一个结果,百里鸟会吃虫子,那些虫子都有害,所以在宋凝予的指令下如今的云城那真的是连一只鸟也没有!
那鸟儿一家连同幼仔鸟蛋一只不留全部迁走了,整个云城除了闷在自家院子里的人们就只剩下了从树上萧瑟飘飘的枯草旧叶。
城墙之上远远望去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将云城笼在了冰冷的月色之中,不复一丝生气!仿佛一个死城一般了无生气。
冷风划过长发,刮得面颊冷得生疼,宫子临将宋凝予揽进怀里,宽大的披风将宋凝予裹得严严实实,宋凝予牵着他的手突然觉得宫子临的手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我发现你的手似乎比以往热了些。”城墙上挂着灯笼盏盏,将这一方一路蜿蜒而起。
宋凝予摸出晨间的时候收藏的药瓶子递给他:“喝药。”
又是那种苦得连酸甜苦辣都分不出来的药!宫子临笑意盈盈的脸顿时苦了下来,盯着那瓶子药宛如深仇大恨,眉色紧紧的皱着,伸出手接过那瓶药,仿佛是毒药一般的神情,那条小白蛇失踪了一整天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就在宋凝予凝望着云城万家灯火幽暗死沉的时候,喝完药的宫子临突然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宋凝予这回总算是知道那种苦终究是有多苦了,堪比用黄莲熬成了汤水,苦得心肺都皱了起来,整个舌头一片麻木,分不清东西南北。
叭叽一声响,那条白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瞪着吻得难舍难分的了,白蛇的嘴边还挂着残留的血迹,张开嘴,那血缓缓的从嘴里滴落,白色的皮肤泛着一层淡淡的灰,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
守在城墙之上的兵尴尬的盯着城墙之下,至于身旁那两个人,咳,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有情人啊,偏偏就是喜欢来刺激他们这群孤家寡人!
对于宫子临的恶劣,宋凝予深感无奈,宫子临一脸满足的看着宋凝予,挂着一脸的得意洋洋舌从唇边划过,低声轻道:“嗯,为夫突然觉得那药也没有这般苦了。”
细细的欣赏着灯光之下爱妻因为自己而面若桃花的脸色,心情说不出来的好,将白日里的沉重冲得四消而散。
“宫子临!”
“娘子有何吩咐?”宫子临凑近恼羞成怒的宋凝予,宋凝予一巴掌将人拍开,转身跑远了。
小白蛇晃着摇摇晃晃的身躯跟了过去,留下宫子临抬指轻抚着唇角微微咧嘴,宋凝予下嘴可真狠,都破皮了……
一路冲回房间,在房间的门口蹲着一抹身影,宋凝予手中的银针在月色下泛着寒光,在那人抬起头来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千忱?”
木千忱缓缓抬起头来,灯光之下映着那张满眼血红颓废无力的脸,满脸的担忧不安,看着宋凝予的时候仿佛找到了一丝的救命稻草,抓着宋凝予的手满眼慌乱。
“凝予,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我当初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去,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去!她会不会有危险,她在哪里,我的寻儿那么柔善,怎么办?怎么去找她……”木千忱的不安随着他的话被越放越大。
宋凝予缓缓蹲下身来,拧眉轻声道:“你别担心,那个人想拿寻儿做人质,想来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安全的,所有的人都去寻她去了,别担心……”
宋凝予强扯出一抹笑意,那样的笑意,看得千忱有些无力,千忱靠着门板,望着秋日月华霜冷的月光语态薄凉。
“我怎么能不担心?凝予,我无法不担心……”
“你,担心千寻真的只是因为千寻是你妹妹吗?”宋凝予蹲在千忱的身旁,眉色纠结成一团,对于千寻,或者这个时候是说明一切的最好时机。
月色映着那张颓然的脸,晃然间似乎与当年那华才华横溢的宋太傅重叠了。她的爹爹,那个宛如月华一般高冷儒雅的男子,如今已经满头华发了,若是母亲再与他相见,是否还能再将他认出来?情之一字,向来情深,却奈何缘浅。
千忱神色怔了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声喃喃道:“这是自然,她是我亲妹妹,我这一世,不过想护她一世安好,只想护她一世安好而已……”
这一声细细的低喃不知是说给宋凝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宫子临将宋凝予拉起来,下巴懒懒的抵在她微削瘦的肩膀上轻声道:“娘子,关于朕的贵妃,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曾告诉朕?”
宋凝予扬了扬眉毛,勾唇笑得别有深意,微微抬手,站在台阶上比宫子临要高上一些,宋凝予也终于体验了一把比宫子临高的快感!原来这样抬起别人的下巴,也是一件身心愉快的事情!
“朕的贵妃?本宫怎么不知道陛下您有女人了?”
宫子临心中一惊说错话了,眸色瞬间转换,瞬间媚色四起,诱惑力十足,抬手搂着宋凝予的纤腰将人带进了屋子里,灯光幽暗中宋凝予一声低呼人被扔到了床上。
脱外衣,盖被子,睡觉,动作一气喝成,宋凝予从那诱惑天成的倾世妖颜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躺在宫子临的怀里了,不由的咬牙切齿,暗自自责!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容易被迷惑了!
“妖孽!”
宫子临抬起宋凝予的下巴低声轻笑道:“为夫是妖孽,那么,娘子是什么?妖女吗?”
只见房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咆哮:“宫子临,你给我滚下去,打地铺!”那咆哮声震得外头的守卫心里止不住的抖了抖,皇后娘娘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