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我心情还好,滚。”对于这三个人,宋凝予向来也没有什么好话,在她的眼里,就只能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
三人缓缓站起身来,眸色微冷,竟然如此瞧不起他们三王!实在是可恶!
“公主想必应该明白,公主十八岁之期即将到来,若是不及时回皇岛,性命堪忧!还望公主三思。”人皇比起另外两个人来显然有有心机的多,这性命堪忧的话一说出来,一般人皆已经麻利的跟着他们走了,那速度恨不得有多快走多快。
只是可惜宋凝予不旁人,她扬了扬下巴冷然一笑:“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滚!”
“既然如此,多有得罪。”三王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了,宋凝予缓缓的转着手指,欧阳火捂着胸口咳了咳,扯了扯宋凝予的长袖。
“凝予,硬拼不妥!”一个善毒,一个善音,一个用火,这实力,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无妨!”如今的宋凝予对于这三个人,有足够的信心,白蛇摇头晃脑的从房顶掉了下来,掉进了宋凝予的怀里,吐着红杏子瞪着那三个人,青蛇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白蛇的样子发出丝丝的声音瞪着他们。
三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驭音的地王瞪着那条蛇手指微微颤:“那是…那是白龙……那是陛下的白龙!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宋凝予扬了扬眉,打量着那条白蛇,有些意外,陛下?除了身后这个,和已经跑了的宫子临,似乎也只有皇岛的皇雪陛下了,她诧异的看着怀里摇着尾巴一脸傲气的白的蛇,眉心跳了跳,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娘亲,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替她做着这许多的事情。
那三王一眼对视,朝着宋凝予齐齐攻来,宋凝予一拂袖袍,那凝聚了近百年的内力朝着三人轰然而至,砰的一声响,三王撞碎了那三坐大椅,狼狈的摔在了地面上,扬起了一地的灰沫,再爬起来,那满身的傲气与高雅被毁了个一干二净。
“没想到不过几日不见,还是如此简单暴力!”一道墨色的影子破空而来,那莲花织就的椅子缓缓停在了半空中,墨袍男人一袭长袍将脸挡着,冰冷的语气中尽是嘲讽与鄙夷,宋凝予拂衣袖,使傲然以视。
“墨麒麟!我正要找你算帐!”
“我与你,何帐之有?”墨麒麟一脸莫名,算帐也不该找他啊!
宋凝予靠着门槛扬了扬眉,神色懒懒,欧阳火坐在桌前乘着鸡汤,见识了宋凝予那一掌之力,目前的确不必担忧了,鸡汤的味道在这剑拔驽张的环境下的确有些诡异。
“当日一掌之仇!”墨麒麟暗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丫头还挺记仇!抬手接上了宋凝予击来的一掌,两人在半空之中迅速的过招,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躺在地上的三王纷纷朝着一旁挪身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殃及了池鱼!
两人掌之下打得风生水起,墨麒麟刚开始的时候还留了几分力,打到最后那浑身的内力都散发了出来,崖顶上唯一的几颗树也在两人的掌风之中折了,雾气与云随着掌风的扬起朝着这边汇聚,那三王缩在树躯干旁打量着两个人。
“没想到这姓墨的竟然深藏不露!”人皇磨牙打量着那与宋凝予过招的墨麒麟,招招式式行去流水却又恰到好处不会伤了她。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成为王尊的暗卫首领?”
“乖乖,还有这么一个来头?”用毒的人王瞪大双眼看着墨麒麟。地王音驭万兽,许多东西在皇岛里都是心知肚明的。也算是他们当中的万事通了,这话说出来,绝对有份量!
“那公主怎么办?若是不带回去,死的可就是咱们了。”
“王尊下了死命令,若是带不回去,就提头回去……”人皇在天皇之后幽幽的补了一句。
三王蹲在一颗大树的树干后面,一脸狼狈的盯着正在交战的两人,那快刀剑影之中已经连武器都使了出来,宋凝予有些差异,想不到这墨麒麟用的竟然是连花戟!
与宋凝予一战分开,墨麒麟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笑道:“以你如今的实力,的确可与本尊一战,不过,你若是想打赢本尊,还差得远。”
“凝予,鸡汤快凉了。”欧阳火的声音低沉的从屋子里面透了出来,那三王也奔进了屋子里面,朝宋凝予朗声道:“在公主回岛之前本尊还是在公主的身边保护公主为好。”
“……”这是哪门子的保护?保护一个武功比他们还要强的女子?这话说出来,天皇的脸微微扭曲,也只有人皇能厚着一张脸皮这么说这些话了!
宋凝予喝着鸡汤,扫了眼那空空如也一片凌乱的屋外,眉眼抽了抽,远去的墨麒麟又疾射了回来,冷声轻嗤道:“你的死活本尊不关心,不过,有人来让本尊奉劝你一句,莫要拿性命开玩笑。”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能让堂堂神殿的大祭司为她如此奔波!
屋外身影消散了个干净,影卫步伐凌乱的朝着欧阳火冲了进来,垂首拧眉道:“主上,长安城中太后以主上逝世为由,另扶璃国遗皇登基!”
宋凝予扫了眼那刻意往她这里看了一眼那影卫,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继续喝着碗里的汤,她说起来也有两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了!饿啊,饿得眼冒金星!那么一架打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她一抬头就见欧阳火那满头乌黑的发,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白的,宋凝予一惊,倒是一旁的穆三公子,放下碗盏,取出帕子擦了擦唇角的一点汤渍懒懒道:“不过是余毒未清,这是那毒的后遗症”
欧阳火扫了眼穆靳,顺手替宋凝予剩了碗汤:“不妨事,过两天就会消失了。喝吧,你去寻些米菜之类的吃食,咱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对于宋凝予的十八岁,欧阳只字不提,那三王互望了一眼,黑了黑神色,坐在破旧得摇摇欲晃的椅子上万分忐忑。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宋凝予淡淡的哦一声,垂眸捧着汤继续喝,这留下来的三王,被宋凝予当成了侍从在使唤,补瓦片,修屋子,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