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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199节
    江落没来得及喊住他,索性就站在窗户旁往下看去,很快,他就看到陆有一出了公寓,往树林中的方向跑去。
    陆有一裹着棉衣,四处瞧了瞧。成功地在一颗树杈上看到了居高临下的乌鸦们,陆有一傻乐几声,“鸟哥,你们是来送新年礼物的吗?”
    乌鸦叫了两声,不屑地展翅飞走了。
    陆有一摸不到头脑,他绕着树转了一圈,在树干的背后发现了乌鸦嘴里之前叼着的袋子。
    陆有一拿了袋子,在袋子上的左下角看到了“江落”两个字。
    哦,这是送给江落的礼物。
    陆有一出来时还穿着棉拖,这会儿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拿着东西就想要回去,刚跑了两步,头上树枝突然响了起来,一团红色的东西迎头砸下。陆有一被吓了一跳,下一秒眼睛就被蒙了个严严实实。
    他连忙将盖住脸的东西拽了下来,拿在手中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一条红色围巾。
    这也是送给江落的礼物吗?怎么没和袋子放在一块?
    陆有一脸上闪过迷茫,他上下左右地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迟疑地拿着围巾往外走去。
    等即将走到公寓门前时,陆有一莫名其妙地回过了头,往林子里看了一眼。
    漫天飞雪纷纷扬扬,身后的道路中除了他自己的一行脚印,一片寂静。
    陆有一的头上、肩膀也积下了一层薄薄的雪,他定定看了一会儿,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慢慢往公寓里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看完之后,心里却空茫茫地难受。
    奇怪。
    他吸了吸鼻子,埋头跑进了公寓里。
    寒风吹过,片刻后,密林中走出来了一个短发男人。
    男人沉默着,手里拿着一个大刀,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公寓楼。
    他穿着一身现代服装,但气质尤为特殊,有种古代将军的肃杀之气。
    “奇怪,”滕毕淡淡开口,他抬手摸上了胸腔,“原来活死人,可渴望过年吗?”
    也会知道失落和难过吗?
    他静静站了一会,风雪越来越大,活死人的耳朵可以听到公寓里面人类阖家团圆的欢笑声和各种人类的气味。
    天色缓缓变暗,直到滕毕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乍然一看,他犹如一个堆积出来的雪人。
    滕毕动了动,积雪“簌簌”从他身上摔落。他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楼层,转身离开。
    第175章
    江落接过礼袋,把里面的盒子一打开,盒子里的东西哗啦掉了一地。
    两把钥匙和一张金色的卡在地上蹦了蹦,砸到了江落脚边,江落懵了。
    陆有一也懵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这都是啥啊,哎,这不是车钥匙吗?”
    看到这一出的其他人也跟着凑过来,一头问号,“车钥匙,什么车钥匙?”
    “这车还是豪车啊,我二叔前不久就买了这么一辆,钥匙都一模一样,他宝贝着呢,其他人都不让碰,”陆有一又震惊地看着另外一把钥匙,“这是水泉别墅的钥匙,你们看上面还有‘水泉’两个字,江落,这谁给你送的东西啊,别墅车子连张金卡齐活了!”
    江落眼睛微微一亮,他把钥匙拿到手里,又弹了弹金卡,正面反面看了好几遍。
    陆有一问:“谁送来的啊,这么多老费钱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乌鸦送的啊。”江落道。
    反正不要白不要,他咬死是乌鸦送的了。
    葛祝哭着扑到了身边人的肩上,“怎么没有乌鸦来给我送车送房送钱。”
    陆有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还有一条红围巾。”
    江落拿过围巾看了看,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了这个围巾是手工织成,制作人的手艺还有些稚嫩,他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这不是给我的。”
    陆有一拿着红围巾只觉得好像拿了一个烫手山芋,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头疼地道:“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江落:“就不能是给你的?”
    陆有一愣住了。
    门外传来了按铃声,塞廖尔刚要去开门,江落余光一瞥,风风火火地大步走过去,抢先开了门。
    外头是快递小哥,很快,几个快递箱子被推到了客厅里。
    陆有一的客厅本来挺宽敞的,这几个大箱子一摆,顿时显得拥挤了不少。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去管桌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和饭菜了,好奇地蹲在箱子旁边,“这里又是什么。”
    快递小哥请江落签完单后就走了,江落拿着美工刀拆了箱子。第一箱里是做工精美、布料结实的男装裤。
    裤子各种颜色各种样式都有,全是便于活动的工装裤和运动裤。另外两箱东西也差不多,一箱是内裤,一箱是冬季防冻的用品,袜子口罩围巾等等,各个都是牌子货。
    葛祝羡慕地眼睛都红了,幽幽叹气,“大过年的这么豪气,一件东西就能抵得过我这一身。”
    江落翻了翻箱子里的东西,从里面找出一个手机。手机也是最新款,他打开一看,通讯录里面只存着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叶寻探头一看,“这是送你东西人的号码吧。”
    闻人连也问道:“是池尤吗?”
    江落点点头,“估计是他。”
    葛祝道:“那你要打过去问问吗?”
    江落摩挲了下手机,站起身。他看着这三箱的东西,把手里的钥匙抛了抛,摇摇头,“不打。”
    叶寻道:“为什么?”
    “他现在一定在等着我的电话,”江落挑唇笑了,意味深长,“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回应他。他现在正在追求我的阶段,我又不是真的想和他复合,没必要再多给他希望。”
    葛祝觉得有道理,“那这些东西还收吗?”
    “收,”江落嘴唇轻启,斩钉截铁,“照单全收,等回头大家分分,能用的留着自己用,不能用的明天咱们出门摆摊低价打折卖。”
    虽然不是葛祝的东西,但葛祝还是心疼了,“这么好的东西低价卖了多可惜啊,再说,池尤要是生气了怎么办?”
    江落大气挥手,“最好让他生气到不喜欢我了才好。”
    但葛祝说的也有道理,江落不怕池尤生气,但就怕买了他东西的普通人会被池尤迁怒。
    “那就先放着吧,”江落回到餐桌旁,“咱们先吃饭。”
    一顿丰盛的团圆饭下肚,他们又窝在屋里玩到了天黑。十点多钟,匡正也赶过来了,等一起迈过新年之后,他们熬不住了,全部回房睡觉。
    江落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池尤送来的手机被他放在了床头。他正刷着手机,也不知道点到了哪里,画面一闪,江落进到了一个黄色网站。
    网站里都是一个个直播小视频。视频里一大半是穿着性感身材火辣的女孩,偶尔有几个男人。
    江落黑着脸想要退出,却在下方看到了一张穿着西装的男人封面。
    图上只是这个男人的侧身。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封面上只有他喉咙到腰腹处的一截,再加上一只带着银色戒指的骨节分明的手。
    头和下半身并没有暴露在封面之中,和其他视频相比,这个直播图简直成了另一个极端。
    江落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直播镜头里的人正是封面上的男人。他正坐在一张宽大的黑色椅子上,身上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和男人高大完美的身形十分贴合,没有一丝褶皱。
    同封面一样,镜头里也只有男人的一部分身体,胸膛以下,大腿以上。
    然而即使是这样,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也高得吓人。弹幕一条条地往上刷着,速度快得根本就看不清说了什么。
    江落被这个在线人数和弹幕的火热给吓了一跳,随即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主播为什么会这么吸引人。
    除非表演一出胸口碎大石,否则江落想不通啊。
    但显然人家不会表演胸口碎大石。男人的直播间放着音乐,他带着银戒的手指在大腿上缓慢地敲击着,仿佛弹奏什么钢琴曲。
    等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到了时间,男人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向上。腰间的纯黑皮革露出,“咔吧”一声,男人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江落:“……”
    江落:“…………”
    他倏地坐了起来,将手机反手扔在了床上。
    草,那个主播不是要直播撸管吧。
    这什么玩意?!
    江落转瞬想了起来,哦,这是个黄色网站。
    他面无表情坐了一会儿,轻咳两声,又淡定地拿起手机,准备退出网站。这太野了,他不可,他绝对不可。
    手机屏幕上,男人除了皮带松了,没有其他任何的不整。
    江落又不可避免地看了一眼,觉得直播间的高人数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个不露脸的主播气势很强,有种黑云罩顶的压迫。身材却很好,在这种网站里,他穿得再多也会披上一层暧昧的低俗色气。举动之间就算没有暗示也会平添几分性感,尤其是他的动作太过心不在焉,越是这么随意反倒越是吸引人。
    更重要的是,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个人明显也有一张出众的脸,不露出来反而会让观众脑补得心痒难耐。
    弹幕的反应就体现出了主播的魅力,爆发得更加快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江落的目光重新放在直播中时,主播才懒洋洋地继续解着拉链。
    这个巧合被江落敏锐地捕捉,他眯着眼睛看着主播的手,狐疑地怎么看怎么眼熟。江落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直播中看不清,他索性截图,从相册里放大图片看。
    他将图片放到了最大的程度,仔细看完男人的手后又去看弹幕,弹幕字眼模糊,但总算能勉强看清字眼。
    令人惊愕的是,无数条弹幕竟然都是同一句话,不多不少的四个字:他进来了。
    这么诡异的事情,反而一下让江落确认了主播的身份。
    江落怎么也想不到,池尤竟然会玩这么一出。他脸沉着,火冒三丈地重新回到了直播间。
    过个年你白天送钱送衣服就算了,晚上还让我看你撸管?
    直播间里的人也都不是真正的人吧,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下套。
    江落一句句骂人的话已经打在了对话框里,但还没发出去,他就黑着脸点了退出。因为那个假扮成主播的恶鬼,动作越来越过分了。
    一股无名火从心而起,江落狠狠按着返回,却发现手机跟中病毒一样完全退出不了直播间,“操。”
    江落直接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靠着枕头打算闭眼睡觉。
    脸贴在微凉的枕头上时,才发现皮肤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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